「哦?原來是太子妃的人,平日裏你是怎麼管教這麼奴才的?」宣啟帝提高聲音,一臉的威嚴。
鳳如琴面色窘迫:「這……是兒媳的錯。」
鳳如畫見姐姐受了委屈,嘴一撅,正要說話,卻被涼玦暗中扯了一下,她轉頭看了看涼玦的眼色,原本到了口邊的話又縮了回去。
罪魁禍首南宮蔚臉色淡淡,雙手一拱:「皇上,這不關她的事,許是我喝多了,腳下沒站穩撞到了她。」
鳳如畫微抬起頭,嘴中小聲咕噥道:「好狗不擋道!」
離她最近的南宮蔚自然將她的暗罵聽進耳里,唇角勾起一絲邪惡的微笑:「皇上,不然讓她伺候我好了。」
宣啟帝的嘴微張,還沒說道,涼玦急忙說道:「南宮太子,此宮女做事莽撞,您若需要宮女伺候,宮中比她伶俐的婢女多的是,我另為你換一人。」
「不用了,就她了。」說完南宮蔚徑直走向自己的位置。
「既然南宮太子讓你伺候,那你就好好伺候他,不可出任何差錯。」宣啟帝的聲音在殿內洪亮而清晰。
鳳如畫依舊跪着,低垂着腦袋,聲音極小的回答:「是。」
隨後她起身,在墨逸修的雙眼憤憤不平之下,躡手躡腳的走向南宮蔚,立於他的身後。
南宮餵勾唇一笑,舉起酒樽,微側頭,對着她說道:「倒酒。」
鳳如畫一肚子的憋屈,本來是來湊熱鬧的,怎麼做起了丫鬟的活,真是氣死她了。
極不情願的拿起酒壺給他倒滿了酒,順勢在桌案下,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如若不是眾人在場,她肯定跳起來狠狠的踩,狠狠的踩,把吃奶的勁都使上。
南宮蔚似乎一點兒也不吃痛,臉上仍舊掛着淡淡的笑容。
正當眾人笑聲滿天,極為高興的看舞池中舞姬們跳舞時,鳳如畫一聲大叫打破了大家的談笑風聲。
「皇上!」
眾人齊齊的投鳳如畫投去注視的目光。
墨逸修與涼玦兩人冷汗噌噌往上冒,心頭亂跳,心中在猜測這丫頭是想幹什麼,這可是在殿前,皇上在此,不能胡鬧呀。
鳳如琴一臉擔心的看着鳳如畫,在鳳如畫也在看她時,不向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胡來。
雲侍天沒有多大的表情,一臉的淡然冰冷,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扣着案幾,只是瞥了一眼鳳如畫,眼光又落在了舞姬們的身上。
南宮蔚回頭,緊盯着她,她一絲奸詐的笑容讓他感到一種不詳的預感,似有什麼禍事正在慢慢的向他靠近。
「皇上,南宮太子看大家如此高興,趁此雅興,他想為眾人獻舞。」她就是想讓他出醜。
眾人譁然。
宣啟帝怔了片刻:「南宮太子當真要為大家獻舞?」還從來沒聽說過男人跳舞呢。
「這……皇上……我……」南宮蔚張口結舌,眼角的餘光看到鳳如畫正在幸災樂禍的偷笑,瞪了她一眼。
她唇不動,輕聲發出細小的聲音:「什麼你呀,我呀的,坐在上面的可是天照國的天子,你想戲弄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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