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侍天低眸看着棋局,精美修長的手指上夾着一枚白色的棋子,在幾人忐忑不安的神色下,他神態悠然,舉止優雅的將白色棋子放入棋盤上。
將軍!
玉凌宿臉色微變,唉,輸了,下了十盤自己卻只贏了三盤,真是悲催。
涼玦雙眼緊瞅着雲侍天,磕磕巴巴的說道:「今日的花費都算我的,你能……別生氣了嗎?」
說完瞧了一眼身後敞開的房門,尋好了逃遁的生路,倘若事情有變,他也好逃為上策。
雲侍天清俊的五官面無表情,下頜緊繃在一起,薄薄的嘴唇緊抿着,半晌冷淡的道:「再有下一次......」
鳳如畫瞬間有些同情起涼玦他們來,跟這麼一個大冰塊交朋友,真是難為他們了。
不就是遲到了嗎,還要看他的臉色,交上這樣的朋友算他們倒霉。
聽到他這麼一說,涼玦與墨逸修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墨逸修態度端正的保證:「下不為例。」
「如畫姑娘,你也來啦。」玉凌宿剛才就想與她打招呼,只是剛才的氣氛不對,要是惹一身麻煩那他就得不償失了。
雲侍天漫不經心抬頭,睨了一眼涼玦身後的鳳如畫。
一身淡粉色的百褶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身姿纖細曼妙,墨黑的長髮如瀑布般順滑,額前嚴厚的劉海整整齊齊,髻間插着幾朵珠花,幾絲秀髮淘氣的垂落雙肩。
算不上絕色佳人,只能稱得上俏麗嬌秀,唯一與眾不同的就是她一臉素顏,無半點胭脂粉飾,倒不像那些濃妝艷抹的女子般俗不可耐。
「小畫兒,他就是北定侯,你之前見過他。」涼玦向她介紹。
對於這樣的介紹雲侍天沒有顯現出不悅,見過他的人多了,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姑娘,見過他也純屬正常。
「見過侯爺。」她微微福身,現在跟人家還不熟,基本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雲侍天輕「嗯」一聲,算是應了她,兀自擺弄着棋盤上的棋子。
沒禮貌,鳳如畫在心裏暗自將他臭罵。
當然,她也並不想引起雲侍天的注意,對於這種陰晴不定的人,她還是少惹為妙。
先前剛見過他,怕是他這個大人物壓根都不記得,誰讓人家是驍勇善戰,手握重兵的北定侯呢。
「侍天,她叫如畫,誒,小畫兒,你姓什麼?」涼玦現在才發現,認識她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她姓什麼。
鳳如畫面色心虛,眼神帶着閃躲之意:「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何況是姓呢,更加微不足道,你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她如此一說,涼玦也沒再追求,幾人嬉笑着坐下。
酒菜擺上桌,墨逸修讓店小二將喝酒的杯子換成了碗,要了一壇太白樓最好的清酒二月紅,酒水一送上來,涼玦便將它打開。
一股清純的幽香溢出,香氣濃郁,幽幽暗香,一股酒香肆虐的地竄入鼻尖,聞之精神一振,有提神之效,光聞了幾下便隱約覺得有股醉意。
香氣溢滿雅間,酒未飲,香醉人。
涼玦將自己桌前的碗倒滿:「今日來遲,這碗酒自是向侍天賠罪。」
他徑自端起碗,把頭一仰,幾聲咕嚕響,然後用袖子一擦嘴角,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沓,自然不失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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