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痕拴好馬,向她走來,尚未開口,就聽到鳳如書咋呼的聲音:「畫畫!要是有蛇你就喊我,我抓了給你烤了吃。」
一想到吃蛇肉,鳳如畫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胃中犯着噁心。
她寧願餓着也不吃蛇肉,她放緩了腳步,看到草叢試探性的踩下去,生怕躥出一條蛇來。
燕痕看到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知道她是怕蛇,摸了摸她柔順的發,溫聲道:「別怕,沒有蛇。」
燕痕比三姐靠譜,所以他說的話她還是很信任的。
有了他的那句話,她的膽子也大了不少,隨意找了個地方躺在那片玉簪花中。
燕痕無論走在哪裏都是琴不離身,今日亦是如此,他拿着琴在她身邊席地而坐,撥了一下琴弦調試了琴音。
鳳如書跑了過來,手中捏着她那根珍愛如寶的鞭子,看到他準備彈琴,撇嘴道:「彈彈彈,整天就知道彈琴,出來玩還背着一把琴,以後你就娶一把琴過日子算了。」
自剛開始鳳如書糾纏燕痕未果,一見到燕痕她就對他針鋒相對。
說是討厭那倒談不上,只是一看到他那副清心寡欲,無歡溫漠的樣子她就來氣。
燕痕根本不理會她,修剪的十分好看的指尖滑過琴弦,發出一串極輕的音響。
在另外兩人來看,以為他要開始彈琴,他卻將琴放於身側,眺望着遠方連綿起伏的山巒。
鳳如畫雙手枕於腦後,嘴裏叼了一根草葉,偏頭看了一眼倚靠在樹身上的鳳如書。
「三姐,你怎麼沒去招惹東風閣主,把他收為男寵?」
三姐喜歡美男,她一穿越過來就知道,對劉十三是個例外,誰讓她覬覦人家的包子呢?
將東風閣主收為男寵?
鳳如書的身子抖了抖,連連搖頭:「我可沒那個膽量。」
她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是不敢還是招惹不起?」
鳳如書嘆息:「實話跟你說吧,當初我被他揍了一頓,還被扔出了東風閣,那次的臉可丟大發了。」
呵,看來跟她猜的一樣,她像只好奇寶寶看向她:「然後你就放棄了?」
鳳如書癟嘴:「他說要是我再敢去招惹他,就卸了我。」
一想起當時東風閣主那如鬼魅羅剎般的陰冷聲音,還帶着肅然殺意的氣息,此刻她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那個人,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
真夠狠的,連女子也敢動手,看來這東風閣主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敢跟涼玦動手,想來也是不把皇室貴胄放在眼裏,此人定然不簡單。
鳳如畫幽幽嘆息,又問向燕痕:「痕哥哥,你可知道這個人?」
燕痕身子向後傾斜,右手彎肘抵地,左腿彎曲,閒散優雅的半躺着,旁邊的玉簪花倒像成了陪襯,映得他肌膚如雪剔透。
他的手指撫過身邊的潔白玉簪花,修長的手指晶瑩如玉:「聽過,但不了解。」
只要是東陵人恐怕沒有人不知道這個人,但到底有誰見過他的真面目,那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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