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欞射進屋中,在窗邊的紫檀香桌上投射出一道光圈,似有淡淡的舞姿在跳躍。
鳳如畫醒來已是日曬三杆,昨夜裹着被子睡捂了一身的汗,高燒果不其然的褪了下去,她剛坐起就感覺到寢衣濕噠噠的,渾身極為不舒服。
「雙錦!」她朝着門外喚了一聲。
雙錦推門而入,手中端着清水,睡到這個時辰,鳳如畫腹中餓得慌,就讓雙錦去提了一桶熱水,她在屏風後隨意擦了擦身子。
前廳,鳳違正在接待一位尊貴的客人,那尊貴的客人坐在主位上,一身錦衣華袍,墨黑的發玉紫玉冠束起,修眉朗目,五官深邃,如雕刻般俊美。
丫鬟上了熱茶,雲侍天端着茶盞,用杯蓋撥着上面飄浮的嫩綠葉子,深眸半垂,目光幽幽難辯。
他的氣場太過強大,往那一坐,哪怕是一句話也不說,讓鳳違的渾身不自在,也不曉得這蹲大神突然來訪是何深意。
他斟酌了許久,開口道:「不知侯爺今日來是——」
他故意停頓,他可不敢直接問他突然來是為何事,一句話說錯,惹惱了眼前這人,他鐵定官銜不保。
雲侍天手中的那杯茶,茶葉子撥了半天,良久才幽幽道:「前幾日本侯出了意外,幸虧一名女子出手相救,好像是鳳大人你的小女兒,本侯當時允諾了她賜一萬兩黃金作為酬謝,你把四小姐叫出來吧。」
好像?那是不是代表他也不確定那人是不是?
鳳違臉色微變,隨即恢復自然,回答的很是順當:「稟侯爺,你也知道小女她……所以她從未出過府,恐怕是侯爺認錯了人。」
雲侍天那杯茶端了老半天也不喝,雪白的瓷盞映得他手指如白玉:「把她叫出來,本侯看過便知是不是她。」
鳳違臉色沉了沉:「恐怕要讓侯爺失望了,小女未出閣,不宜見陌生男子。」
他隨手將茶盞放在桌上,輕飄飄地抬眼,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輕飄飄的道:「那你可以讓她帶上面紗在出來,本侯看看身形像不像。」
鳳違為難,畫兒隔三岔五出府去玩他是知道的,也許救侯爺的人真的是她,但經過上次還未過門當眾被休一事,他委實咽不下這口氣。
鳳家出了二女兒與貧困書生私奔一事已是面上無光,又出了小女兒還沒過門就被當眾休妻,這實乃奇恥大辱。
對方是侯爺他不能將他怎麼樣,但總是不希望畫兒與他之間再有什麼糾葛。
他態度硬邦邦的道:「侯爺,小女這幾日身體不適,恐怕不宜見客。」
雲侍天眉眼一挑,頗為生動魅人:「巧了,那位救本侯的女子感染了風寒,本侯今日來的時候帶了大夫,讓吳大夫給四小姐瞧瞧。」
「這——」鳳違只是隨口瞎謅了一個藉口,哪想雲侍天這是萬事俱備。
雲侍天帶來的那兩個人他以為是他的隨從,這才仔細瞧了一眼,其中一名真是大夫,肩頭上挎着醫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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