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衛匆匆上了宮牆,單膝跪下:「皇上,南門被攻破了,叛軍進了宮。」
眾人面色大變,宣啟帝臉色陰沉沉地望着宮牆下,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涼玦上前兩步道:「父皇,這裏不安全,兒臣讓人送您回玉清殿。」
宣啟帝一甩袍袖,大步下了宮牆,燕痕拽着鳳如畫的手腕,也拖着她離開,她步伐踉蹌的跟上。
幾名侍衛護送着他們回到玉清殿,玉清殿外被禁衛軍團團護住,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叛軍進宮第一件事就會是來這玉清殿捉拿皇上,逼他將出玉璽,左等右等也沒見叛軍出現。
鳳如畫一直如坐針氈,心裏忐忑不安,是不是的朝殿門外望去,相對她的急躁,宣啟帝卻極為平靜,讓燕痕陪着他下棋,威嚴緊繃的臉上毫無緊張懼怕之意。
她不得不佩服他,這個時候還能保持鎮定自若,難怪能夠坐上帝王之位,而且一坐還這麼久。
燕痕清淺的聲音在安靜的大殿內極為清晰悅耳:「皇上,您輸了。」
只有燕痕知道皇上表現雖然平靜,但下的棋頗為焦躁,泄露了他此刻惶惶不安的心境。
一名侍衛慌慌張張跑進了殿,見皇上在下棋不敢打擾,俯在常公公耳朵說了幾句。
常公公聽後臉色大變,上前朝着宣啟帝躬身道:「皇上,叛軍朝玉清殿來了,這玉清殿恐怕不安全了,請移駕別處。」
宣啟帝的手一抖,剛端起的茶盞「呼啦」一聲落在地上,摔地四分五裂,他的眼眸帶着憤怒的火焰,臉色青白交織,眉宇間透着幾分決然,咬牙道:「朕哪兒也不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玉清殿!」
常公公一臉的哭腔:「皇上,萬萬不能——」
整個大殿極為安靜,隱隱帶着令人窒息的壓抑。
宣啟帝用錦帕擦拭了手上的水漬:「燕痕,你帶臨燕王妃走吧,務必要將她安全的交到臨燕王的手中。」
燕痕沒有吱聲,緊抿着唇,沉默的看了鳳如畫一眼,又看向皇上,目光晦暗不明。
常公公等內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乞求道:「皇上,這兒待不得,叛軍馬就要來了,您還是移駕別處吧,有臨燕王妃在這兒,臨燕王定會帶兵入宮,太子也會前來救駕。」
宣啟帝苦笑:「太子恐怕已經落入叛軍的手中了。」
鳳如畫從常公公的話里算是聽明白了,皇上留在她在宮裏壓根就不是想從她的身上挽回雲侍天這個外甥,而是用她牽制雲侍天。
她心中冷然一笑,看來帝王果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宣啟帝注意到她憤然的神色,平靜地看着她:「朕並不想如此,但為了使天照國不改朝換代,朕不得不這麼做。」
她面色清冷,勾起一抹諷刺譏誚的笑意:「皇上還真是煞費苦心。」
常公公出聲喝斥:「大膽!」
鳳如畫心裏十分惱火,一時心直口快,說話也沒了分寸,瞪着常公公:「怎麼?想治我不敬之罪?不然現在就殺了我,我死了看王爺還會不會進宮救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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