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侍天的眼底掃過一抹厭惡,墨黑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身子向旁邊一斜,香玉靠了個空。
雲侍天清寒的睨着她,譏諷的道:「前一刻還想着做雲廷炎的妾室,後一刻就想着勾搭別的男人,風塵女子就如此下賤嗎?」
香玉的臉色剎那間慘白,艷紅的唇更加的妖嬈,氣的一跺腳,揚長而去。
一個時辰後,羅芙慌慌張張跑來,柔美白皙的臉上因為小跑而變得紅潤,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着氣兒,雙錦扶着她進了屋,她看着鳳如畫和雲侍天說道:「周大人帶着官兵來了,將府外通通包圍了。」
燈芯咕噥道:「來的還真快。」
幾人來到花廳,周府尹一身墨藍色官服坐在主位上,他不胖不瘦,體型勻稱,下頜留着一小撮鬍子,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雲懷義,孫氏,雲廷炎等人都在,花廳外站着兩排官兵,看這架勢像似來緝拿重犯的一樣。
雲侍天一出來,一名衙役指着他對周府尹說道:「就是他,是他砍了少爺的耳朵。」
愛子失去一隻耳朵,成了殘疾,周府尹心中怒火滔天:「來人!將他拿下!」
無歧持劍上前擋在雲侍天的身前,有幾名衙役是知道無歧的厲害的,畏手畏腳的不敢貿然上前。
雲侍天肅然冷靜的望着周府尹:「周大人,我們單獨談談。」
「你傷了我兒,本官與你沒什麼好談的!」周府尹怒火中燒,衝着花廳外的官兵嚷嚷道:「還不快將他給本官拿下!」
他的話剛落音,一柄寒光粼粼的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驚恐萬狀的縮着脖子,兩腿瑟瑟發抖:「膽敢對朝廷命官行兇,你們真是膽大包天!」
雲侍天手一抬,無歧收了手中的劍,他揪着周府尹的衣襟,深幽漆黑的眼眸帶着一片清寒之色:「周大人,我們最好是談談。」他揪着周府尹進了後堂。
雲懷義擔憂焦慮看向鳳如畫,鳳如畫朝他點了點頭,雲懷義當下沒有了剛才那番緊張,讓丫鬟們上了茶水果點,招呼着領頭的幾名官差入座:「官爺們,先喝杯茶。」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官差們見他們二人還沒有出來,其中一人小聲的道:「他不會挾持大人從後門逃跑吧?」
雙錦不滿的撇嘴:「我家夫人還在,你們是瞎擔心!」
幾名官差聞聲望去,視線落在她身前坐着的鳳如畫的身上,其中一人目光一動,向同僚一招手,幾人湊在一起小聲的嘀咕。
無歧不動聲色的退到鳳如畫的身邊,低聲道:「他們是想抓住您逼爺就範。」
那幾名官差商量完了,又正襟危坐,瞟着鳳如畫身邊的無歧,一臉的愁眉苦臉。
鳳如畫掃了一眼他們,笑道:「你們是不是在想怎麼抓住我?」
帶頭的幾名官差一副見鬼似的震驚樣。
「你們不用費頭腦。」她莞爾一笑,嬌俏的臉上梨渦清美,水眸盈盈,「等你們大人出來,他還要恭恭敬敬的喊我一聲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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