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為什麼?」
她覺得這個方法相當不錯,軍營軍紀嚴明,雲廷炎吃過一番苦頭就會成長,到時候就會變成一個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
「上戰場殺敵太危險。」他是二叔唯一的兒子,他不能讓白髮人送黑髮人,最重要的是雲廷炎一看就吃不了苦,軍中不需要廢物。
鳳如畫癟嘴,不滿的咕噥道:「那你還想把你兒子十歲就丟到軍營去!」
「我雲侍天的兒子就得在軍營里長大,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英雄。」他一本正經的道,完全沒有剛才考慮雲廷炎生死時的猶豫。
他這是想讓他兒子傳承他的衣缽啊!
鳳如畫不依,憤憤抗議:「我要生女兒!女兒!」
……
第二天用早膳時,又是不見雲廷炎,從羅芙的口中得知,雲廷炎仍然一夜未歸。
雲懷義氣的臉色發白,但礙於鳳如畫和雲侍天在場,也不好發脾氣。
早膳用到一半,有家僕匆匆進了花廳:「老爺,少爺回來了。」
「他還知道回來!雲懷義「呯」的一聲將筷子放在碗上,瞥到那家僕慌張的神色,皺了眉頭,「他回來你慌什麼?」
家僕磕磕巴巴道:「他……他不是一個人……他還帶了一位姑娘……」
「這個孽子!」雲懷義氣的極了,臉色青白交織。
不多時,雲廷炎帶着那女子進了花廳,他帶回來的女子正是倚翠樓的香玉,見大家都在,雲廷炎拉着香玉上前幾步,看着雲懷義和孫氏:「爹娘,我要納妾。」
雲懷義和孫氏臉色頓時大變,鳳如畫下意識的向對面的羅芙看去,羅芙低垂着眉眼,安靜的坐着,對雲廷炎剛才說的話似是悵若未聞。
香玉一踏進花廳就被雲侍天吸引了目光,她在倚翠樓待了數年,閱男人無數,卻從未見過如此俊逸的男子,一身素白衣衫,外罩靛藍紗衣,清貴雅致的像畫中走出來的人。
雲廷炎用胳膊肘碰了碰香玉,香玉被驚醒過來,隨即看向雲廷炎,雲廷炎向她使了個眼色,她立即向雲懷義和孫氏福身行禮:「香玉見過雲老爺,雲夫人。」
孫氏打量起香玉來,素來和善待人的她繃着一張臉:「你就是那個勾|引我兒子的青樓女子?」
香玉的臉色瞬間煞白,下意識的瞟向雲侍天,見他正在給他旁邊的女子夾菜,那女子正是昨晚在倚翠樓惹惱了周策的人,看到他對鳳如畫體貼細微,頓時湧起一股嫉妒。
見大家都放下了筷子,鳳如畫面色微窘,也準備放筷子,被雲侍天一個眼神制止,雲侍天給她夾着喜歡吃的菜放進碗裏,俯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別餓着孩子。」
剎那間,她的臉上染上一片緋紅,嗔瞪了他一眼。
雲侍天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心,將滷水鯽魚片挑去刺餵到她的嘴邊,她的臉紅的更厲害了,連耳根子也燙了起來,瞥了一眼其他人。
雲懷義和孫氏的目光落在雲廷炎和香玉身上,羅芙低垂着眼睫,根本沒人往他們這邊看,她當下鬆了一口氣,張嘴將魚肉吃進嘴裏,心裏仿佛塗了一層蜜似的甜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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