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侍天自動將燭光晚餐當成了晚膳,並未多想,他按住她要倒酒的手:「你喝的差不多了。」
鳳如畫撥開他的手,一副「你多管閒事」的眼神睨着他,水眸朦朧迷離,瀲盡萬千光華,「喝個酒還要管,囉嗦。」
被嫌棄了的某人,眸光漆黑如墨,葡萄酒並不烈,不傷身子,便由她喝去。
一頓飯結束,鳳如畫成功的趴在桌上不動了,秦嫣也喝了不少,雙頰酡紅,但沒像鳳如畫醉的不省人事。
雲侍天眼眸清明地看着趴在桌上的女子,她素淨白皙的小臉紅暈如霞,嘆息一聲,抱起她回到主院,將她輕輕地放在床榻上。
剛將她放下,他驀然一愣,只見她的眼角邊有一滴淚清緩緩滑下,暖黃的火燭映得她面容清秀,嘴中夢囈般的呢喃了一句:「我想回家。」
一名下人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着玉婭郡主身邊伺候的綠淺,綠淺道:「王爺,郡主請您過去陪她下棋。」
雲侍天看了一眼暮色朦朧的天幕,握住鳳如畫的手:「你告訴郡主,王妃喝醉了,本王要照顧她。」
綠淺微抬眸,看向床榻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子,遲疑了片刻,低聲道:「王妃喝醉了會有下人照顧,王爺還是去……」
「綠淺!」雲侍天陡然打斷她的話,聲音清冷冰寒,「本王是看在你多年在王府的份上,給你機會去侍奉郡主,倘若你再敢動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就滾出府去!」
綠淺嚇的連忙跪下:「王爺息怒,奴婢知錯了。」
「下去吧。」雲侍天揉了揉眉心,眉間疲倦盡顯。
……
翌日,陽光明媚,潔白雲絲飄散。
飯桌上,鳳如畫神情懨懨地搗鼓着碗裏的飯粒,雲侍天給她夾了菜,她不着痕跡的撥到旁邊,若無其是的夾着自己面前的一盤青菜,隨意的扒了兩口飯。
雲侍天瞥了一眼她的碗中,自己夾的菜被遺棄在旁邊,他的心裏恍若被針扎刺的難受。
用過膳後,鳳如畫呷了一口飯後茶,正準備起身回房,雲侍天卻是攬着她往廳外走。
她偏頭一臉茫然地望着他刀削般的側臉:「幹什麼去?」
「回鳳府。」雲侍天語氣輕柔。
攬在她腰間的手,掌心向下,隔着衣服她也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
一想到這幾天他或許也是這樣擁着玉婭郡主,她不適的動了動身體,最終脫離他的懷抱。
雲侍天腳下頓住,目光幽黑地凝着她。
若說她小氣,她也認了,雖然這是古代,不是她那個時代的一夫一妻制,但她心裏總是有一個疙瘩。
她避開他的眼神,低語道:「我自己會走。」
馬車上,兩人一直沉默着,車裏的氣氛太過壓抑,經過集市時,鳳如畫撩起側簾看着外面熱鬧的人群,沉靜的如同一蹲安靜的雕塑。
到了鳳府,雙錦從車轅上跳下,撩起帘子,雲侍天先行下了馬車,爾後轉過身朝着鳳如畫伸出一隻手。
他的掌心向上,手指修長,節骨分明,掌心有練武和長年征戰沙場握馬韁繩留下的繭子,掌心的紋路清晰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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