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百里玉郎搖頭,「我追着刺客到了這兒,還是讓他們跑掉了。」
公玉驚羽鬆了一口氣:「只要你沒事就好。」
如果百里玉郎出了什麼事,那他就難辭其咎,不止會引起兩來的戰爭,很有可能保不住太子之位。
雲侍天眸色沉凝的道:「這兒不安全,回去吧。」
眾人原路返回,剛走了沒幾步,草叢異動,從前後兩邊躥出一群黑衣人來,手握泛着寒芒的刀劍,陰狠的眼眸帶着肅然的殺氣。
眾人面色一驚,雲侍天將鳳如畫拉至自己身後。
黑衣人提劍便沖了上來,刀刀毒辣狠厲,這些黑衣人武功不弱,訓練有速,他們的主要對象是百里玉郎,幾人將他圍攻,招招致命。
不斷有黑衣人受傷倒地,幀王扶着受傷的公玉驚羽退到一旁。
木挽香哪見過這陣勢,嚇的一驚一乍的尖叫,面色慘白。
百里玉郎只是會一些防身的功夫,武功並不是高,不一會兒身上便多處掛了彩。
鳳如畫剛開始能勉強能應付幾個,但黑衣人拿着劍,她又是空着手,漸漸地寡不敵眾,只能躲避,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她連連往後退,腳下踩到一顆石子,腳下一滑,身體向後倒去,攻擊她的黑衣人迎面提劍刺向她。
她嚇的瞳孔變大,眼球里映着那黑衣人提劍向她刺來影子,還有那雙嗜血如魔鬼的眼睛。
「畫兒!」雲侍天猛地一回頭,看到這種情形,臉色驟然一白,胸腔仿佛被重錘狠狠砸下。
那黑衣人的劍在鳳如畫心口的一寸處停了下來,沒有刺下來,爾後收回了劍,朝百里玉郎掠去。
鳳如畫提到了嗓門口的心松落了下來,背後冷汗涔涔,渾身癱軟的沒有力氣。
地上橫七豎八地倒着黑衣人的屍體,死的死,傷得傷,涼玦揪着一名黑衣人的衣襟,冷冷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那黑衣人牙齦一咬,嘴裏溢出鮮血,腦袋偏向一邊,與此同時,倒在地上還未死去的黑衣人都亦是如此。
雲侍天上前扶起鳳如畫,見她安然無恙,劇烈起伏的胸腔漸漸平緩。
剛才那一剎那,他真的是嚇壞了,幸好她沒事,幸好。
她鼻子一酸,撲進他的懷裏,雲侍天知道她是被嚇壞了,輕拍着她的背脊安撫道:「沒事了。」
涼玦探了幾個人的鼻息,衝着雲侍天搖了搖頭:「他們嘴裏藏了毒。」
「皇兄。」百里寐妧上前扶住百里玉郎,他的身上多處受傷,衣袍上濺了鮮血,看起來略有些狼狽。
豫王眯着眼:「北定侯夫人,為什麼黑衣人砍向你的刀刀是虛?」
鳳如畫剛才也主意到了這點,她只會一招半式,那些黑衣人明明心狠手辣,卻對她好像處處手下留情。
剛才她以前自己會死在那名黑衣人的劍下,他卻沒有殺她,放過了她。
只要是針對鳳如畫的機會,木挽香素來不放過:「剛才那黑衣人明明可以殺了你,他卻放過了你,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連木挽香都能看出這一點,其中人更不用多說。
百里玉郎臉色有些難看,冷聲道:「是誰要致本太子於死地,你們最好給本太子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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