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攆里四個角落鑲嵌着夜明珠,其中三個被錦緞蓋住,唯一的那一個散發着濕潤的光芒,將雲侍天清俊的容顏襯得愈發精緻:「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她鼓起的腮幫子扁了下來,又像剛才一樣抱膝而坐,下頜擱放在膝頭望着小几。
小几上s着夜明珠的潤光,光澤映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球里,更加的澄靜如洗。
她低聲道:「我今天和三姐去踹了那家醫館。」
只是說了一個開頭,雲侍天已經猜到了結果,這就是一上馬車她神情低落的原因?
他主動向她靠近,坐在她的身邊,手搭放在她的肩頭:「你都知道了?」
她忽地坐起身來很憤怒,瞪着眼睛望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雲侍天深幽的眸光微微閃爍,攬着她的腰將她扣進懷裏,她的鼻子撞在他結實原胸膛上,疼的嘴角一咧,正要罵人,頭頂上方傳來他清潤的嗓音。
「秦嫣給你把了脈之後我覺得事情蹊蹺,就讓人去查了,我怕你知道真相和你大姐鬧僵,所以沒有告訴你。」
他篤定,鳳如琴不可能告訴她真正的用意,而正因為鳳如琴愚昧的做法,他才又有機會娶她為妻。
她的腦袋埋在他的懷裏,悶悶地道:「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直覺告訴她,大姐告訴她的不是真相。
雲侍天輕拍了她的背:「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若是覺得對你大姐不放心,日後少去太子府便是。」
回到侯府,兩人剛進了屋,雲侍天去屏風後換了一身常服,婢女上了熱茶。
無歧在屋外求見,鳳如畫以為是有了鳳如棋的消息,剛才還低落的心順便變得活躍起來,揚着聲音道:「進來。」
無歧進了屋,劍抵地,單膝在地上跪下:「侯爺,夫人。」
「起來說話。」雲侍天掀開自己手邊茶盞的杯蓋,將杯蓋放在一旁,剛沏的茶水熱氣騰騰,霧氣裊裊升起。
鳳如畫激動萬分:「是不是有我二姐的消息了?」
「是。」無歧答道,遲疑了一會兒,「只是不是好消息。」
鳳如畫臉上的笑容僵滯,不解的道:「什麼意思?」
無歧語氣有些猶豫:「鳳二小姐已經在半個月前……病逝了。」
恍若有一道驚雷從天空劈過,直直劈到鳳如畫的頭頂上,將她劈的動彈不得,整個人猶如一座雕塑,漆黑的眼睛瞪得大大地:「怎……怎麼會……」
雲侍天也是一臉的震驚,剛將茶盞端離桌面,手一頓:「確定消息沒有誤?」
無歧語氣篤定:「鳳二小姐化作鳳娘,與她夫婿呂良住在李家村,屬下已經去過了李家村,跟鄰居打聽過,鳳二小姐與呂良兩人生活拮据,但鶼鰈情深,鳳小姐因一次染了風寒,沒有多餘的錢財治病,一直拖着,最後成了肺癆。」
鳳如畫本就是穿越人,跟這個素為謀面的二姐並無姐妹感情,但她本來是想偷偷找到鳳如棋,給王氏一個驚喜,可是卻不想鳳如棋已經死了。
依照王氏思念女兒的心情,知道了這件事恐怕會天天以淚洗面,倘若長期鬱鬱寡歡,非得臥床不起。
雲侍天見她久久呆呆愣愣地沒說話,揮退了無歧,想要安慰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靜默地握緊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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