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鳳如畫正立在窗前的桌案前臨摹字貼,雲侍天則坐在軟榻上處理着公務摺子。
雙錦氣沖沖的闖了進來,看到雲侍天也在,她愣了一下,隨後眼眶泛紅,委屈的喚了一聲:「侯爺,夫人。」
旁人還好,雙錦叫她夫人她委實有些不習慣,知道這是規矩,她也沒反駁,只是受着,也許聽多了就習慣了。
她抬頭睨了她一眼:「誰欺負你了?」
雙錦猶猶豫豫道:「府中那些下人在背後說夫人壞話。」
「哦?」鳳如畫摹貼完全是打發時間,她放下手中的硃筆,將第一張寫的歪歪扭扭的宣紙揉了扔到地上,「說我什麼?」
雲侍天翻閱公務摺子的手一頓,也抬起頭來看向雙錦,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話。
雙錦瞟了一眼雲侍天,見他對自家小姐很重視,氣憤的道:「那些下人罵小姐不知羞恥,她們說小姐沒有落紅,不是清白之身,配不上侯爺。」
只是一天的功夫,整個侯府都傳遍了。
聽聞後,雲侍天精緻的墨眉微微擰起,手中的公務摺子合上「啪」地一聲扔在案几上,驚得雙錦猛地一顫。
鳳如畫忽然想起早上整理床榻的那兩名婢女來,難怪當時她們看她的眼神怪異複雜。
看到雙錦那又急又氣的神色,她嗤的一聲笑了:「她們說的又不是你,你氣憤什麼?」
「奴婢聽到這些自然是要維護夫人的,同她們爭了幾句,她們就聯合起來欺負奴婢。」雙錦抬手抹了一把掉落的眼淚。
雲侍天清俊的臉上蒙着一層冰霜:「去將荀管家和今日早上伺候洗漱的婢女叫來。」
雙錦應聲離去,過了不久荀管家和綠淺等四個婢女前來,幾人一進屋看到雲侍天陰沉的臉色,都心弦緊繃,戰戰兢兢的行禮:「侯爺,夫人。」
雲侍天清俊的臉龐陰沉:「荀管家,本侯聽說府中的下人喜歡亂嚼舌根,你可知道?」
荀管家一臉的茫然:「回侯爺,奴才不知。」
鳳如畫安靜的在宣紙上寫寫畫畫,荀管家說這話時,她抬頭看了一眼,見荀管家表情確實像是不知道,就沒有吭聲,將硃筆蘸了墨汁,繼續畫着她的大作。
「綠淺,你呢?」雲侍天沉靜的眸神掃到綠淺的身上。
綠淺嚇的臉色一白,聲音有些顫抖:「奴婢不知。」
雲侍天聲音陡然轉冷,厲聲道:「是真不知還是故意為之?」
綠淺嚇的哧通一聲跪下,埋着腦袋,眼珠子心虛的胡亂轉動,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旁邊的四名丫鬟已嚇的臉色發白,哆嗦着身子。
雲侍天挑了挑眉峰,臉色沉靜中帶着冰霜,薄唇輕啟:「今日床榻是誰整理的?」
今日伺候鳳如畫和雲侍天洗漱的有六名婢女,除去雙錦和綠淺外,就是荀管家旁邊站的那四名,其中有兩名奴婢戰戰兢兢道:「是奴婢二人。」
鳳如畫瞥了一眼她們,侯府的婢女都是眉清目秀,身腰纖細,這兩婢女能在雲侍天身邊當二等丫鬟,怎麼到現在還沒摸清楚他的脾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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