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畫悔意的一拍額,上次她還答應了阿止讓師傅教他武功,上次師傅出現她忘記提這事兒了,不知道他下次出現又是什麼時候。
鳳止沮喪的嘀咕了一句什麼,眾人沒聽清楚,看到他那模樣,鳳如畫「噗嗤」一聲笑了。
「痕哥哥,你不知道,這都兩三個月了,三姐每日就教他蹲馬步。」
鳳如書甚是尷尬,一條腿搭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坐像俠女豪氣大咧咧,沒有名門閨秀的半點端莊。
她訕笑:「這個嘛,我沒教過人,不知道怎麼教,何況我這點功夫阿止還看不上。」
鳳止雙手還一直捧着茶盞站在燕痕的面前,燕痕接過隨手放在桌上:「我一兩個月也出不了一次宮,你還是找別人吧。」
鳳止悻悻垂頭,走到鳳如書旁邊的位置坐下,鳳如書拍了拍他的肩膀:「哭喪着一張臉作甚,男子漢大丈夫,不一定非要學什麼武功,你好好念書,將來考取功名,做個文狀元也是風光無限的大人物。」
鳳如畫也安慰道:「其實呀,不一定非要當官,你看痕哥哥,他一身才華只願在御前做琴師。」
她頓了頓,嘆息一聲,「只可惜呀,在皇宮裏不自由,出入皇宮還要皇上的首肯。」
「習慣了便好。」燕痕淡淡的道。
鳳如畫讓雙錦去她房中拿來了棋,與燕痕對弈了幾盤。
她的棋技有所長進,雖輸得稀里嘩啦,但不至於輸得慘不忍睹。
燕痕依舊是一邊下一邊指點她,鳳止也站在旁邊學習。
鳳如書覺得甚是無聊,但天氣寒冷,又是正月初一,大街上的人寥寥無幾。
過年期間,許多茶樓酒肆都關門三日,她就算偷溜出府也沒地方去。
望了一眼下棋的兩人和看下棋的一人,她懶洋洋的打着哈欠,一手支着下頜打盹兒來。
燕痕兩手間夾着白子,更襯得他晶瑩修長:「果然有進步。」
鳳如畫沮喪的拉着臉:「可還是贏不了你。」連輸了三盤,着實影響心情。
燕痕瞥了一眼一臉苦惱,皺着小臉的她,將指間的棋子落下:「再接再厲。」
他想起了當年,亦如這個場景,當年大燕國還在,他還是大燕國太子。
他的六皇妹也是天天纏着他,讓他教她下棋,一輸就神情懨懨,撅着小嘴說他欺負她。
後來她的棋藝有進步,他誇了她幾句,她也如鳳如畫所說的一樣:可還是贏不了你。
那日,百里國攻入大燕國皇宮,見皇室男子便殺,見女子便擄,將她們送到軍營取樂享用。
他的十皇妹,僅僅只有十四歲,不願被滅國的仇人毀去清白,從城牆上跳了下去。
臨死前,詛咒着那個帶兵攻入大燕國皇宮的將軍,此生不得好死。
而他,就遠遠地躲在暗處,沒有能力去救她,眼睜睜地看到她的身體像一根斷了線的風箏,從城牆上落下。
縱然他知道,他的六皇妹,對他這位皇兄有着有違倫理的心思。
可是,她是他的親人,所以他一直疼愛她,呵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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