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畢,舞池的舞姬們向高台上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皇后胡氏忽然說道:「皇上,這宮裏舞姬們的舞看得膩了,今日難得這些千金小姐們都在,不如讓她們獻藝,讓眾人開開眼界,看誰是咱們天照國的第一才女,如何?」
宣啟帝聞言略略沉思了一下:「甚好。」
他們的聲音不大不小,在安靜的殿裏清晰可聞。
鳳如畫抿唇低笑,不愧是帝後,這夫妻而人一唱一合,配合的倒是極好。
為幀王,驊王和九皇子賜婚,定是要挑才貌出眾的女子,這獻藝恐怕是他們私下就商量好的。
梅貴妃雖是風韻猶存的年紀,但聲音聽起來卻是很清脆:「這倒是新鮮,不知道這天照國的第一才女會花落誰家呢。」
那些千金小姐們個個面色激動,已經按捺不住,不僅能嫁給王爺或是皇子為正妃,還能得到御賜的第一才女名號,這將會是祖輩上的無限榮耀。
鳳如畫埋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對賜婚很反感,這古代人真是舊思想,動不動就賜婚,為什麼不提倡婚姻自由呢?
宣啟帝掃視了一眼殿中的那些朝臣的掌上明珠:「不知道哪位小姐先行開始?」
這第一個獻藝的女子定然能給皇上和皇后留下好印象,好幾名女子都蠢蠢欲動,但又怕後面的人將自己比下去,反而丟了自家的顏面。
一名女子忽地站起,說道:「皇上,臣女願先行一試。」
鳳如畫聞聲望去,那女子正是剛才在無音殿外說她是傻了十幾年的人。
她一襲秋香色衣裙,滿頭珠翠,裙子繁瑣精美,腰帶和袖口上繡着細密精美的花紋,腰間墜着一個繡工精細的香囊,整個人看上去燦若朝霞。
蘇翡翠問向與她同坐的蘇夫人:「娘,她是誰啊?」
蘇夫人答道:「廷尉大人的女兒木挽香。」
鳳如畫緊挨着她們,將她們二人的話也聽了去。
木挽香得到皇上的應允後,娉娉婷婷的走到殿中央半福身:「臣女木挽香參見皇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
宣啟帝一身明黃龍袍在夜明珠下泛着金暈光芒,一雙精明的眼眸將她打量了一遍:「免禮」
木挽香笑語嫣然:「臣女擅舞,想請燕公子撫琴,還請皇上答應。」
鳳如畫暗自叫好,這木挽香心機可真夠深地,先不說她的舞藝如何,哪怕是她跳砸了,有燕痕撫琴,也能挽回她的面子。
倘若她跳的翩然多姿,再加上燕痕出神入化的琴技,絕對能夠驚艷四座,出盡風頭。
宣啟帝沒有絲毫的遲疑:「允了。」
燕痕從旁邊的小內侍手中拿過琴,席地而坐,將琴放於雙膝,目光淡淡地看向木挽香:「木小姐是隨琴而舞,而是先舞琴隨?」
木挽香的身上有一股子的傲然氣息,她下頜微抬:「我哪首曲都跟的上,燕公子的琴先行。」
燕痕飽滿的薄唇輕抿,微微垂首,雙手撫上琴弦,悠然的琴聲緩緩流淌在安靜的殿內。
木挽香雙手舒展,纖細的腰肢扭動,開始翩翩起舞,裙裾旋轉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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