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雲侍天將小瓶子裏的藥末倒在她的傷口上,藥剛滲入傷口,宛若蟲子噬骨,疼的她嬌俏的小臉臉霎時間雪白,額上滲着細汗。
雲侍天聽到她倒吸冷氣的聲音,抬頭看了她一眼,語氣輕柔的道:「這種藥雖然上藥的時候會很疼,但藥效不錯,也不會留下疤痕,晚上睡覺讓丫鬟守在你身邊,否則你的傷難好。」
說完,又低下頭給她上藥,為了減輕她的疼痛,一邊上藥一邊用嘴給她吹着。
昏黃的燈光下,他清俊的面容宛若玉雕琢,墨黑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眼瞼上投着優美的扇形。
他的額頭飽滿。鼻樑精緻堅挺,嘴唇艷絕薄嫩,輕輕抿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鳳如畫的錯覺,他的輪廓線條分外的柔和,神情仔細而又認真。
她靜靜地凝着他,完全沒有剛才他脫她衣服時的羞惱。
書上都寫着,長常征戰沙場的男兒長得眉目粗狂,皮膚黝黑,但他卻不是。
他五官精緻如玉,十分的堅毅冷峻,皮膚雖不如女子白皙,但比那些三大老粗的人白上幾分。
雲侍天不經意的抬頭,見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眼露疑惑。
鳳如畫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眼珠子急忙轉到旁邊去,眼神飄忽不定。
雲侍天抿了抿唇,不曾開口,低頭繼續給她上藥。
上完藥,他又用紗布給她纏上,手指不經意的擦過她精緻白皙的鎖骨,他幽黑的瞳孔忽然縮了縮,意識到自己的手指有些發燙,他快速的給她包紮好,解開她的穴道。
鳳如畫終於能動,能說話了,當一座雕塑實在是難受:「除夕夜,侯爺不會是專程來給我送藥的吧?」
「順便來看看你。」雲侍天將小瓶子放在軟榻邊的小几上,沒有要帶走的打算。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如同鵝毛般落下,漆黑的夜裏,煙火璀璨,在衝上夜空的那一剎那,散發着它極盡的美麗。
鳳如畫仰着腦袋,懨懨道:「外面肯定很熱鬧。」
雲侍天走到屏風前拿過她的紅狐暖裘,將她一裹,打橫將她抱起,鳳如畫嚇的忙抓着他的前襟:「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雲侍天抱着她外屋外走:「你不是想出去嗎?」
他帶她上了屋頂,將她放下,自己也坐下,一眼望去,百家燈火明亮如白晝,璀璨的煙花一撥接一撥的衝上夜空,爆破的那一剎那如同黎明來臨。
鳳如畫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裹在狐裘里,望着夜空裏如流星墜落的煙火,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飄落而下。
她的心情很不錯:「今天是除夕夜,你不用陪家人守歲嗎?」
雲侍天靜默地了一會兒:「我沒有家人。」
她偏頭看向他,他清俊的面容在煙火下瀲灩絢麗,目光望着前方,神情落寞寂寥。
大過年的提起別人的傷心事,她覺得自己真該揍,忽而吟吟一笑:「唉,算我吃點虧,讓我這個傷患陪你守歲好了。」
雲侍天側首凝着她,她嬌俏的臉頰帶着病態般的蒼白,寒風吹得她青絲亂舞,她整個腦袋都快縮進狐裘里,更襯得她的臉蛋嬌小可愛。
他斂了眸子,說道:「守歲平安這種話我才不信。」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8s 3.918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