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皮笑肉不笑,又看向鳳如畫,鷹隼的眼眸深諳不明。
「鳳小姐,侯爺與你師傅燕痕是至交好友,不如你與他下一盤,讓我們大家見識一下侯爺和燕痕的棋藝如何?」
鳳如畫在心中冷笑,看來剛才的那番話確實唬住了豫王,他怕自己跟她下輸在她這個小丫頭手上當眾難堪,拉出雲侍天來。
她幽幽嘆息,聲音嬌軟軟的柔媚:「王爺,剛才侯爺也說了,他與燕痕不分上下,而我的棋藝雖是燕痕親手所授,自然比不過他。有我師傅燕痕和侯爺輩分在前,我當屬小一輩,侯爺待會若是贏了,有些勝之不武,他恐怕心裏也不舒坦。你這不是當眾給侯爺找不自在嗎?」
豫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還真是小看了這丫頭,伶牙俐齒,氣的他在案幾下手指漸握成拳。
他嘴唇動了一下,正要開口,只聽見鳳如畫又接着道:「何況我與侯爺曾經……下棋最主要的是凝聚心神,您覺得我能心平氣和的坐下與他下棋嗎?你讓我與侯爺下一盤,這個提議有些不厚道。」
這回,豫王的臉色黑成了鍋底,氣的吹鬍子瞪眼睛,想發作又礙對方是個丫頭。
他若真與一個黃毛丫頭計較起來,眾人又會認為他心胸狹窄。
主位上的公玉驚羽心忍俊不禁,輕咳了幾聲憋住笑意,他二哥還沒在誰那裏吃過虧,今日卻在畫兒這栽了跟頭,怕是氣的好幾天都要吃不下飯了。
雲侍天唇角微勾,他倒是沒看出來,這丫頭聰明伶俐的很,幾句話就堵住了豫王的嘴,還把他也拉下了水。
豫王在鳳如畫那兒吃了癟,涼玦和墨逸修兩人對望了一眼,兩人倒是毫不客氣的笑起來,笑的連肩膀都抖動了起來。
主位上的公玉驚羽乾咳幾聲,給涼玦使了眼色,示意他收斂一點。
他又看向溫順恬靜的鳳如畫:「畫兒,那你還會些什麼?再來一個你拿手的,就當是給豫王賠罪了。」
鳳如畫鬆了一口氣,這一劫算是過去了,看來有時間還得回去多練練棋,下一回可就沒今日這麼幸運了。
她輕輕開口:「琴棋書畫,下來就該輪到書了,無非就是一些詩詞歌賦,談古論今。不如這樣吧,我作一幅畫,再提上一首詩。」
公玉驚羽笑道:「如此甚好,兩全其美。來人,拿筆墨紙硯來。」
剛才畫兒的表示極好,鳳如琴甚是放心,既然她提出來作畫,想來自己應該也拿手,但還是關心的問了一句:「你可有把握?」
鳳如畫對她微微一笑,表示讓她放心,身後立着的阿琊嬤嬤卻很擔心,四小姐在府中未曾學過作畫,希望待會畫的不要太糟糕。
下人在閣中央擺上了案幾小凳,阿琊嬤嬤上前研磨,鳳如畫走過去坐下,她拿起擱放在硯台上的硃筆一看,搖頭嘆息。
古代的筆用着不順手,這畫起來肯定很慢,要是有鉛筆或是專業的素描筆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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