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一片吵雜。
「衛梵怎麼又和顧家對上了?」
「聽說他的妹妹被人販子拐走了,然後在顧家的莊園裏找到了?」
「什麼?你沒開玩笑吧?」
總有一些老師,消息靈通,再加上段國臣故意要整這些豪門,因此哪怕顧家全城限制消息,可還是傳播開了,相信過幾天,整個上京的人都會知道顧家再幹這種傷天害理的買賣。
「主任,衛梵殺了姬流光,如果咱們選他當第一,肯定得罪姬家吧?」
蘇木先和袁法關係不錯,所以開口了,他倒不是打壓衛梵,純粹是站在京大的立場上考慮。
「京大會怕姬家嗎?」
袁法的回答斬釘截鐵,透着一股濃濃的霸氣。
龐德水想爭辯,可還是放棄了,畢竟從這句話,他就知道,校方已經做出決斷了。
「衛梵做的事情,附和京大的校訓,而且他還發現了天火工業的陰謀,避免更大了損失,這也是給他的獎賞!」
袁法解釋:「沒有異議,就舉手表決!」
整個會議室,近百名老師,齊刷刷的舉起了手,考核進行到現在,已經沒有人質疑衛梵的實力了,所擔憂的,無非是他的行事風格,太強硬了。
當然,這種誓死不退的鐵血,也贏得了不少老師的好感。
「很好,那名次就這麼擬定了,請大家協力,將最後一場辦好,完美收官!」
袁法說完,轉身離開。
返回納蘭家的汽車上!
「對了,還沒有恭喜你,學會名刀解放!」
納蘭顏坐在後排,使勁地揉了揉衛梵的頭髮:「你現在,真的擁有了和那幾位新秀一較高下的資本,努力,搶個新人王!」
「運氣而已!」
衛梵謙虛。
「大哥哥……最棒!」
茶茶抱住了衛梵的胳膊。
「納蘭姐,我有個問題,名刀解放後,換了其他名刀,就會失敗嗎?」
衛梵疑惑。
「是的,每一柄名刀的特性不同,就會造成和滅疫士共鳴時,難易程度不同,所以大家才會找相性契合的名刀呀!」
納蘭顏科普:「不過只要成功過一次後,換了其他名刀,解放起來,會相對容易一些!」
「原來如此!」
衛梵拔出了神秘人送得刀:「你認識它嗎?」
「名刀?你從哪弄來的?」
納蘭顏出身豪門,見多識廣,可是乍一看這柄刀,完全不認識,不過經驗告訴她,這絕對不是凡品。
「……」
衛梵猶豫,神秘人的事情沒辦法說,可他又不想欺騙納蘭顏。
「沒關係,每個人都有秘密的!」
納蘭顏並不在意,隨後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怎麼了?」
衛梵一驚。
「這柄刀,不會是懺悔吧?」
納蘭顏愕然,仔細地檢查着,嘴裏還在碎碎念:「應該不會,懺悔已經丟掉近百年了,怎麼可能出現在你的手中?」
「懺悔?」
衛梵蹙眉,這個名字,他有印象。
「就是名刀榜上,排名第十二的懺悔呀!」
所謂名刀榜,就是曾經在滅疫士手中,拿下過赫赫戰績的斬醫刀,越靠前,就越強,幾乎每一柄,都擁有一段輝煌的故事。
「這柄刀,持有者是一位西國神父,他東渡而來,挑戰東方諸國各大高手,歷經決鬥三百三十二戰,未嘗一敗,最後在討伐始祖疫病的時候身死,從此以後,再沒有懺悔的下落!」
納蘭顏介紹着懺悔的歷史。
「這麼厲害?」
衛梵感慨。
「那必須呀!」
納蘭顏看着懺悔,目光流露出了一絲艷羨,這種級別的刀,有錢都買不到,早就被各國皇室或者豪門收藏了,如果不是家族衰落,出現大變故,幾乎不會流上市面。
衛梵沉默,神秘人還真是大手筆,他給自己懺悔,到底想幹什麼?
「懺悔只是名刀,可是它的戰績,已經配得上名刀之上的頭銜,你修煉的是火系刀術,所以和熾熱情人相性契合,再加上機緣巧合,便解放了,但是這柄名刀,太難!」
納蘭顏搖頭。
「聽說那位西國神父,信仰虔誠,用的是極其罕見的『神術,』而且這種戰績輝煌的名刀,不斷被敵人和疫體的鮮血淬鍊,據說會充滿靈性,得不到它的認可,是休想解放了。」
即便衛梵才華橫溢,天賦絕倫,納蘭顏也不信他能解放懺悔,沒辦法,即便十大英傑拿到,也是一籌莫展。
「你見過始祖疫病嗎?」
衛梵換了話題,女影導師講過,最早的時候,大陸上是沒有疫病的,然後為了生存,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出現了一種極具傾略性的物種,不斷地侵蝕其它物種的生命和資源,因此被成為疫病。
「怎麼可能見得到?」
納蘭顏拍了一下衛梵的腦門:「要是世界上出現始祖疫病,那就意味着文明要被毀滅了,人類面臨大滅絕的危機。」
「哦!」
衛梵很失望,沒想到京大這種頂級名校,也沒有始祖疫病的情報。
「聽說最高聯合議會挖掘到過一隻始祖疫體的殘骸,現在封禁在本部的最秘密實驗室中,你如果有機會成為議會高層,說不定能見到!」
納蘭顏調侃。
「我努力!」
衛梵想起了監察院的安少卿,沒錯,自己要努力往上爬,成為人上人。
「真是想太多!」納蘭顏揉亂了衛梵的頭髮:「你先給我把新人王的頭銜拿回來吧!」
送衛梵回到大宅後,納蘭顏就直接去學校了,她還有很多工作。
換了睡衣後,衛梵拿着噴壺,給森千蘿澆水。
「唔!」
咿呀躺在花瓣上,小手捂着鼓起的雪白肚皮上,曬清涼的月光,今天晚上,吞噬了上百人的鮮血,她可算吃飽了。
叨叨拿着一片葉子,當做蒲扇,在一旁殷切的服侍着。
「懺悔、刀術!」
茶茶詢問,在車上,她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
「哦!」
咿呀起身,坐盤膝坐在花瓣上,單手托着腮,努力的思考,一條根系伸出,拔出了懺悔,胡亂的揮舞着。
幾分鐘後,咿呀眼睛一亮,鼓起腮幫子,開始用力。
很快,一片粉色的花瓣生長而出,在上面,有墨色的小人,在練習刀術。
「這是……」
衛梵一驚。
咿呀比劃着,說不清,茶茶幫忙翻譯,拿起了畫板,寫下了黑暗女妖四個字。
這是女妖刀語刀術的一個分支,專精黑暗類,都是各種死亡與殺伐的秘技,充滿了詭異性和破壞力!
「你們確定沒搞錯?」
衛梵拿着花瓣,有些無語
「嗯嗯!」
茶茶和咿呀看着衛梵,兩個小腦袋點頭,叨叨也在一旁幫腔。
「懺悔的上一任持有者是神父呀,知道嗎?神職人員,光明,正義,仁慈,你們給我一個黑暗類刀術?」
衛梵哭笑不得。
咿呀和茶茶對視一眼,一腦袋問號,神職人員?那是什麼?能吃嗎?
「好吧!」
衛梵無所謂,給什麼就學什麼,反正咿呀送出的刀術,絕對是極品,再說經過這麼久,他的火焰刀術,恐怕快被摸透了。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衛梵起床晨練,修習黑暗女妖刀術,開始備戰最後一場考核。
隨着第四輪結束,考生們返回上京,這座城市再一次沸騰了。
作為每年一度的盛世,大街小巷全都是談論生存試煉的,有人開心,有人鬱悶,尤其是那些買了姬流光拿第一的,不用考試結束,就已經賠了個精光。
「這個衛梵什麼來歷?怎麼連拿四個第一?」
市民們不解,一所垃圾學校的畢業生,為什麼這麼強?有小報記者蹲點,看到了衛梵那出入納蘭家,開始推測他是不是家主納蘭弘文的私生子。
「這小子既然能夠幹掉姬流光,看情況,應該穩進前三了,不行,我的再去買一份!」
賭徒們湧向了戰醫館的大廳,購買賭票,還有一些為了巨額回報,直接去了地下賭市,準備用衛梵大賺一筆。
當然,也有人一些人不看好衛梵,宰了姬流光,姬家怎麼可能善罷甘休?肯定會找機會幹掉他!買他贏,純粹就是浪費錢。
之前囂張的一塌糊塗的橫山克幾乎全軍覆滅,只留下一個徐泰,也讓市民們再一次見識了什麼叫做殘酷的死亡考核。
還有西國團因為作弊,被全體除名,也讓市民們大罵不已,還有一些可惜美狄婭,那麼漂亮的女生,竟然品性垃圾。
就像賭馬一樣,即便平時不愛賭博的市民,也在議論着哪一位考生能登上第一的寶座,得到名刀麥田守望者。
不過不出意外,應該是五家豪門的子弟中出現,因為近十年來,都是如此,而其中最出名的,無疑是白乙涵,位列十大英傑之三,上京國士大學最著名的代表之一!
就在人們討論着誰能拿到新人王的時候,顧家買賣人口的事情爆了出來,尤其是幾家丟了女兒的父母,突然看到孩子歸來,更是鬧到滿城風雨,坐實了顧家的罪名。
與之同時,衛梵的名氣更大。
「聽說衛梵燒了顧家的莊園,救出了他們!」
「好樣的,是個男人,就憑這把火,賠錢我也要賭他贏!」
「乾死顧家,豪門沒一個好東西!」
市民們咒罵,對衛梵好感大生,畢竟草根逆襲,無論在什麼地方,都相當熱血勵志。
就在這種氛圍中,第五輪考核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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