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魚島,細雨紛紛,籠罩在了一片朦朧的煙水氣中。
佘余的心情就如這糟糕的天氣,泥濘不堪。
「人生嘛,平平安安最好!」
韓柏的誠意擺的很足,不等衛梵說話,已經手搭額頭,向前一揮致敬,帶着同學們退進了密林中。
「不會吧?真的走了?」
聽着遠去的聲音,夏本純愕然。
「這才是最理智的做法!」
衛梵也知道,和山清開戰很不明智,但是有什麼關係?經歷了曹初升和安夕的事件,他現在只想順心意。
完美火山!
轟!
一簇巨大的火焰沖天而起,在墜落中,一頭鯨鯊奔騰而出,砸在了地上,燒的樹葉灰燼,焦土一片。
咻!咻!咻!
一隻只火焰形成的雨燕在密林中穿梭,圍繞着佘余,留下一道道傷痕。
「衛梵,你不要得寸進尺,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佘余咆哮,儘管嘴上放着狠話,可人已經向後退卻了,準備撤離。
「那就來呀,讓我看看你的魄力!」
轟!
衛梵撞破了火焰,出現在佘余面前,挑開了他的斬醫刀,噗的一聲,將熾熱情人捅進了他的肩膀。
砰!
佘余的後背,撞在了一棵大樹上,他咬着牙,拔出匕首,捅向衛梵的腹部。
啪!
衛梵一記手刀,砍在佘余的小臂上。
咔嚓!
巨大的力量,直接讓佘余臂骨斷裂,匕首脫手。
衛梵左手快速伸出,啪的一下抓住了匕首,直接刺向了佘余的脖頸。
「不要!」
佘余尖叫,哭了出來。
叮!
匕首擦着脖子,釘在了大樹上。
佘余的雙腿顫抖着,尿液濕掉了褲襠,當死亡來臨的那一刻,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
躺在地上掙扎的鄒霄,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一向智珠在握的山清二號人物,竟然被碾壓。
衛梵拔出匕首,拍了拍佘余的臉頰。
「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死!」
唰!
衛梵拔刀,佘余的一條胳膊被切了下來。
現場一片死寂,考生們一個個面若死灰地看着佘余,他的落敗,把他們最後的一絲精氣神也給打掉了。
「交出號碼牌,滾蛋!」
衛梵呵斥。
考生們互相觀望着,隨後低頭,走到衛梵身前,將號碼牌丟下,然後離開,沒辦法,現在離開,還能繼續搶,可要是被幹掉,會直接失去上京大的機會。
「歐耶,大賺!」
夏本純笑的燦爛。
「走了!」
衛梵離開。
看到同學們離開,佘余很傷心,自己為他們付出了那麼多,竟然被這麼對待,還有衛梵,一股憤怒在心中聚集,他很想放一句狠話,可是終究沒敢說出來。
鄒霄不想死,拉響了信號筒,然後看着終點的方向,露出了絕望的表情,明明晉級就在眼前呀,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招惹衛梵。
鄒霄後悔的都想死了,可惜於事無補。
至此,山清眾有三分之二,被衛梵和夏本純淘汰,可以說是入學率最悽慘的一屆,如果讓校長知道了,非氣到吐血不可。
「喂,你似乎心情不好呀?」
夏本純跟在衛梵後面,無聊的搭話。
「你不去終點,亂跑什麼呢?」
衛梵蹙眉,以夏本純的實力,應該早拿到號碼牌了。
「欣賞風景呀,我記得和你說過,我想去看看世界!」
夏本純理所當然:「這可是鯨魚島耶,就算成為京大生,也沒多少機會登島的!」
「你是文藝少女嗎?」
衛梵笑了:「有見過西國團的人嗎?」
「沒有!」
夏本純搖頭:「怎麼?你要找他們麻煩?別怪我沒提醒你,那些人可是很厲害的!」
兩個人組隊,效率更快了。
夏本純搶奪號碼牌,完全是看心情,要是看考生不順眼,一對多也要上,要是順眼,還能贈送幾張,當然,只限於女生。
晚霞染紅天際,傍晚剛來,夏本純已經大呼小叫,吵着要宿營了。
「吃飽肚子,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夏本純安排任務:「所以,你去搭床,我去狩獵!」
然後,這個馬尾少女就拖着一條足足長達三米的短吻巨鱷回來了,手中,還拎着幾隻錦鳥,腦袋上頂着一個草窩,裏面有幾顆不知道什麼鳥類的蛋。
「吃的了嗎?」
衛梵蹙眉。
「放心!」
夏本純蹲在溪水旁邊,動作乾淨利落的解剖着鱷魚,比起不食人間煙火明顯是大家閨秀的陸雪諾,她可就嫻熟多了。
「我的廚藝很棒!」
夏本純炫耀:「吃完後,可不要迷上我哦!」
「嘁!」
衛梵笑了,不知道為什麼,和夏本純在一起,總覺得很開心,或許是她天性活波跳脫,或者是那張永遠帶着笑容的臉頰,看着她,就會讓人情不自禁地忘卻煩惱。
篝火細語,潤物細無聲。
「啊,好飽!」
夏本純吐了一口氣,躺在木床上,望着天空:「可惜,沒有星空可以看!」
「有呀!」
衛梵順手摘了一片凝結着露珠的葉子,遞向夏本純。
「哪裏?」
夏本純起身,好奇的張望,然後就在露珠上,看到了她的眼睛。
「這不就是嗎?」
衛梵調侃。
夏本純一怔。
時間似乎有些沉寂了,有篝火聲噼啪!
「你們鄉下,都是這麼撩妹的嗎?」
夏本純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不過你不是喜歡小蘿莉的變態嗎?我應該不是你的菜吧?」
「再說我是蘿莉控,信不信我把你剝光了吊起來打?」
衛梵故作兇狠。
「來呀!」
夏本純本想比一根中指的,不知道為什麼,猶豫了一下,換成了右手食指:「不敢做就是小狗!」
「哈哈!」
衛梵無語搖頭,夏本純卻是不想放過他。
「汪汪!」
夏本純一邊學着狗叫,一邊瞄着衛梵,譏諷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嗯,比我家的狗叫的好聽!」
衛梵順手撿起一根骨頭,丟了過去:「喏,賞你的!」
「好呀,你找打!」
夏本純撲了出來,
一番嬉鬧過後,衛梵臉上多了幾道抓痕,不過他並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夏本純是幫自己排解憂慮:「謝謝你!」
「俗!」
夏本純鄙視,蹲在地上,用吃掉的骨頭,拼湊一隻小鳥的造型。
「是呀!」衛梵突然站了起來,朝着夜空大喊:「我就是個俗人!」
「還是個笨蛋!」
夏本純跟着喊了起來。
「傻瓜!」
「自大狂!」
「蘿莉控!」
……
「喂,蘿莉控能不能去掉?」
衛梵撇嘴。
「那你承認自己是笨蛋咯?」
夏本純笑的很像一隻偷到母雞的狐狸。
明明是沒見過幾次面的人,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可是衛梵和夏本純卻相談甚歡,不管什麼話題,都能聊的深入,於是直到深夜。
「你睡吧,我守夜!」
天色已然不早。
「守什麼夜?反正也沒人敢偷襲!」
夏本純毫不在乎地拍了拍身邊的地方:「上來,睡!」
「我睡這裏就可以!」
衛梵哪好意思。
「呵,我這麼漂亮的女孩陪你睡覺,你竟然都嫌棄,還說你不是蘿莉控?」
夏本純篤定。
海島的清晨,鳥語花香,濕氣瀰漫,有露水青草的氣息。
夏本純提議去終點。
「不是要看風景嗎?」
衛梵無所謂。
「一道美麗的風景,已經看過了,再待下去,就是不知足了吖!」
夏本純深吸了一口氣,右臂超前一揮:「出發!」
密林中,高聯的人發生了爭執。
「你們不能這樣!」
林美君不滿呂雲帆的做法:「號碼牌拿走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打斷他的腿?」
「因為他技不如人呀!」
呂雲帆才不想說,這個小子得罪過他,打斷腿,就絕了他上京大的未來。
「夠了,我不想聽這種謊言!」
林美君咆哮。
「你這是什麼意思?」
呂雲帆神色不善。
「好了,大家別吵了!」
有人勸阻。
「喂,你夠了呀,這一路上,你一直心不在焉,都是靠了團隊的力量,才走到這裏,怎麼?現在反倒嫌棄我們了?有本事你離隊呀!」
呂雲帆身為首席生,也是自傲的主,才不管你是不是美女呢,開口就噴。
「是的,我要離隊了!」
林美君憤憤看着呂雲帆:「我受夠了你們這些人的做法,簡直是在給自己的學校抹黑!」
「大家都少說幾句吧!」
王鍆喜歡林美君,聞言出面。
「和你們在一起,我感覺很噁心!」
林美君一句話,說的在場的三十幾個考生臉色尷尬,他們的確出手很重,可沒辦法呀,萬一這些被搶了號碼牌的考生將來進入京達,誰敢保證他們不會記仇?所以還不如直接打殘。
再說看別人倒霉,決定別人的未來,真的好爽呀!
「等等,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呂雲帆攔住了林美君:「既然你想走,沒問題,把號碼牌叫出來!」
「你什麼意思?」
林美君質問。
「那不是靠團隊力量得到的嗎?既然你看不起我們,自然就要交出來呀!」
呂雲帆鄙視,還故意用上一個『我們』,讓大家敵視林美君。
「好!」
沒有任何猶豫,林美君掏出她那份號碼牌,甩在了呂雲帆的臉上:「都給你,這下可以了嗎?」
看着轉身就走的林美君,呂雲帆臉色一片鐵青,覺得被羞辱了,二話不說,卯足全力,一拳杵向了她的背心。
一時不察的林美君,重重的挨了一下,踉蹌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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