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衛梵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跪在了地上,身體顫抖,表情扭曲。
安夕也不例外,僅僅比衛梵慢了一點,也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哈哈!」
校醫很得意,自己可是歸元境,收拾兩個考生,不要太簡單,他隨意的走了過來,站在了衛梵身邊,伸手就去提他的衣領。
驀然!
一道紅色的火線乍現。
「你怎麼還能動?」
校醫一驚,下意識的退後閃避。
衛梵咬着牙,強撐着追加攻擊,二段閃擊。
唰!
又是一道火線,可是這一次,依舊被校醫躲開,沒辦法,境界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噗通!
衛梵堅持不住,摔在了地上。
「原來是勉強支撐呀,不過即便如此,也很厲害了,難怪被西國團看上!」
校醫面露驚嘆,在絕對靈壓下,還能行動,這身體和意志要強悍到什麼地步?不過最後的贏家,註定了是自己。
「等拿到錢,就移民去西國居住了,聽說金髮大洋馬睡起來,可比東方女人帶勁兒多了!」
校醫向着未來的生活,突然胸口一痛,低頭,便看到一柄斬醫刀,刺穿了胸膛。
咔嚓!咔嚓!
有冰霜從刀刃上擴散,凍結了校醫的身體。
「你……你……咳咳……」
校醫吐着血,剛要垂死掙扎,雪染下滑。
唰!
校醫的半個胸膛被切開了,一條胳膊掉在了地上。
噗通!
校醫死亡,他沒想到,那個看上去傷勢不輕的女孩,反而更厲害,早知道就該先捕獲她了。
「呼,好險呀!」
衛梵深深吸了一口氣,坐了起來,着肩膀,歸元境的靈壓,果然好強,讓他感覺肌肉都要被碾碎了:「你沒事吧?」
「沒!」
安夕搖了搖頭,走了過來,攙扶衛梵。
「你很聰明呀,或者說,咱們心有靈犀?竟然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衛梵很開心。
「嗯!」
安夕也笑了,遇到這種強敵,衛梵的想法肯定是,正面硬撼肯定打不贏,所以要採取策略,雖然在絕對靈壓下,衛梵行動不便,但他還不至於慘叫一聲,立刻倒地。
梵哥一向堅韌,是那種打落牙齒和血吞,也不會叫出來的男人,這麼做,肯定是提醒自己要用示敵以弱的戰術。
「我只能慘叫了呀,如果用眼神的話,很可能被看穿!」
衛梵解釋着,越看安夕,越覺得傷感,這麼蘭質蕙心的女孩,為什麼要遭受那麼痛苦的磨難?
「對了,你是什麼階位?」
衛梵想到了一個問題。
「歸元,不過我們的實力,不是用境界來衡量的!」
安夕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嗯!」
衛梵適時的閉嘴,他注意到,談到這個話題,安夕的臉色變得很難堪,想想也是,女孩從小接受神武製藥公司的實驗,應該有其他的辦法在短時間爆發出極限戰力,而且搞不好非常不人道。
「現在怎麼辦?」
安夕詢問。
「當然是去死了!」
一個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獰笑着,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抓着小莫學長的頭髮,就那麼把屍體拖在地上虐待。
「你先走!」
衛梵邁步,擋在了安夕身前。
「你們誰都走不了,自我介紹一下,綽號黑男爵,價值五百萬賞金的通緝犯,就是我!」
中年男盯着衛梵,殺氣四射:「謝謝你,送了我兒子一個死亡大禮!」
「你還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呀,為什麼戰醫館給我的賞金,只有十萬?」
衛梵嘲笑。
「想讓我失去理智?嘖嘖,這種小伎倆對我沒用,今天,你們都要死!」
黑男爵冷哼,視線落在安夕身上:「而且死之前,我會讓你們嘗盡最痛苦的懲罰!」
「分頭走!」
衛梵提議。
「不,你是想騙走我,自己留下來對敵吧?」
安夕才不上當呢,她知道衛梵勸不走自己,就只能用這種辦法。
「安夕!」
衛梵鬱悶:「我一個人,哪怕打不過,還可能跑掉!」
「放心,不會輸的!」
安夕想在生命的最後,多幫衛梵一點,於是她拔出斬醫刀,直接沖向了黑男爵。
「找死!」
黑男爵露出了輕蔑的笑容,這種小女孩,能有什麼實力,自己一刀就能砍死她,可是當雙方近身的那一刻,對方身上,卻是突然迸發出極大的靈壓。
轟!
空氣似乎都沉降了,而空中那些被勁風捲起的落葉,也一時間被壓回地面。
砰!
黑男爵根本來不及反抗,就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
黑男爵滿眼驚駭,要不是泥土鬆軟,他覺得自己的膝蓋都要碎掉了,不過畢竟是積年老匪,雖然身體狀態不好,但是經驗還在。
唰!
黑男爵拔刀,擋下了安夕的斬殺。
夜霧殺!
砰!
大量的黑霧,從斬醫刀上溢出,有烏賊噴出的墨汁一樣,遮擋視野。
黑男爵屏住呼吸,悄無聲息的一個翻滾,左手拔出纏在腰間的短刃,刺向了安夕的左肋。
作為一個長輩,還是一個凶名在外的賞金犯,黑男爵的打法,實在是毫無尊嚴,可是他並不在乎,只要能贏,磕頭他都敢做。
「小心!」
衛梵驚呼,可是安夕的表現,比他預計的要好出太多。
叮!叮!叮!
安夕沒有任何壓力的盪開了黑男爵的斬醫刀,快攻連殺。
「為什麼?」
黑男爵傻眼了,這不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嗎?為什麼在力量。神經反應、以及身體素質上,都完爆自己?到底有沒有搞錯呀,難道隱居了十年,世界已經變化這麼大了嗎?
「咳!」
安夕吐了一口血,攻勢稍緩,黑男爵立刻抓住機會,一道斬在了她的手臂上,轉身就跑,乾脆的無以復加。
既然正面打太吃力,那就用陰招,反正黑男爵絕對不會把自己置身於死地。
「休想!」
安夕追殺,她要為衛梵剷除這個強敵。
「別追了!」
衛梵的手裏攥着神武冠軍藥劑,他其實想用這張王牌的。
「沒關係!」
安夕爆發了,一種紫色的靈氣紋路,浮現在體表上,讓她的速度再度提升。
黑男爵跳上樹杈,眼前一花,就看到那個可怕的女孩已經攔住了出路,修長的美腿踢出。
「臥槽!」
黑男爵咒罵,伸手格擋。
咔嚓!
手骨斷裂,黑男爵墜向地面,還沒有爬起來,安夕墜下。
噗!
斬醫刀從眼窩刺入,貫穿了黑男爵的頭顱,讓他像一條鹹魚似的,抽搐着,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死在一個女孩手中。
噗通!
安夕倒地。
「安夕!」
衛梵沖了過來,看到她臉色更加蒼白了,疼的表情扭曲,他抬手就打算咬破動脈,餵她喝血。
「不要!」
安夕抓住了衛梵的手腕:「求你了!」
「你這又是何苦呢?」
衛梵心疼。
安夕什麼都沒有說,看着衛梵,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父親告訴她,不能再使用力量了,因為那消耗的都是生命力,會隨時猝死,但是有什麼關係?
為了衛梵,哪怕失去生命,安夕也覺得值了。
「哎!」
衛梵嘆了一口氣,背起了安夕。
「現在怎麼辦?」
「去終點,咱們不知道誰是天火工業的間諜,再來一個,可就真完蛋了,去終點,那裏校方的人多,他們肯定不敢亂來!」
衛梵繼續趕路。
「嗯!」
安夕應了一聲,爬在衛梵的背上,摟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側臉,突然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喜歡他了。
那是一種安全感,不論遇到什麼難題,他都會站出來,去解決,不論問他什麼問題,他都不會煩躁和放棄,而是很快給出一個答案,和他在一起,真是什麼都不用操心。
「對了,戰利品還沒有撿!」
安夕看向了黑男爵的屍體,這種人,肯定有一些壓箱底的保命東西。
「管他呢,先送你去終點!」
哪怕價值萬金,衛梵也不在乎。
「不要,萬一對你有用呢?」
在衛梵心理的地位很重,這讓安夕很開心,可她還是堅持搜身,除了斬醫刀,還找到了一個絲綢質的小袋子,裏面裝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準備回去後再研究。
一路上,衛梵風馳電掣,為了節省時間,哪怕遇到了團隊行動的考生,也不繞路。
大多數考生看到是衛梵,本屆最大的黑馬,也都放棄了攔截,但總有一些例外。
一行十二人堵住了去路。
「衛梵?」
東山十六中學的王斌看到衛梵,神色一喜,立刻堵住了去路:「我終於找到你了!」
「誒?王首席,不要了吧?這傢伙很厲害的!」
有考生提醒,建議避戰。
「你們要是怕了,就滾,我自己來,不過號碼牌也別想要!」
自從來到上京,就一直不順,王斌覺得,這都是衛梵的錯,還因為他,同學也死了。
「咱們這麼多人,還怕吧?」
蔡華也在隊伍中,看到其他人有退卻的心思,立刻鼓動:「他的水準,最多一打五,更何況咱們還有王斌首席!」
「別怕我馬屁,很噁心!」
王斌呵斥。
蔡華臉色一僵,有些訕訕。
考生們猶豫。
「你要是不想死,就趕緊去終點找京大治療!」
看着王斌眼球上的血絲,衛梵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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