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姬哥你好壞呀!」
方瑤調侃,拋了一個媚眼。
姜正弘一行,面面相覷,覺得姬流光這心眼,真是小得可怕,衛梵和曹初升是多年的諍友,從考試中,不斷的幫忙就能看出來,他們的關係好到不行。
為了生存下去,讓曹初升罵朋友,要知道這裏可是有圍觀黨的,這些話必然會傳出去,到時候衛梵會怎麼想?
「這對相交了十年的好朋友,應該會反目吧?」
姜正弘覺得,反正自己遇到這種事情,肯定很噁心。
「罵衛梵呀!」
姬流光戲弄:「你要是罵他,我不僅不要你的號碼牌,還會給你對應色,讓你晉級,如何?」
「嘶!」
姜正弘一行看向曹初升的視線,立刻帶上了濃濃的羨慕,雖說姬流光心胸狹窄,但畢竟是京大附屬的首席生,又是姬家豪門的繼承人之一,肯定不會食言。
曹初升抿住了嘴唇。
「姬哥,為什麼放過他?」
方瑤不樂意了,多收一些號碼牌,不好嗎?
「閉嘴!」
姬流光呵斥,對他來說,號碼牌都是小事,想要多少就能搶多少,但是噁心衛梵的機會,可不多。
因為是同一個考場,所以姬流光從頭看到尾,知道這個曹初升廢物的不行,能夠晉級,完全是靠着衛梵的幫忙,如果現在讓他知道自己被全心全意幫助的好友惡毒的詛咒,會是什麼表情?
「哈哈,對,我還要幫曹初升考入京大,讓你們天天見面,看着這個忘恩負義你的傢伙,噁心死你!」
姬流光覺得這一招不錯,不然只是把衛梵揍個半死,根本不能消氣,要在精神上,狠狠地摧殘他。
曹初升把手伸進了口袋中。
「別浪費時間了,姬哥還要去追殺衛梵呢!」
方瑤催促「衛梵那個混蛋得罪了姬哥,不管你罵不罵,這輩子都別想考上京大了!」
「曹初升,不要忤逆姬首席,趕緊照辦!」
姜正弘呵斥,大拍馬屁,他看出來,姬流光壓根就不在乎什麼號碼牌,只要把他舔舒服了,自己就過關了。
考生們中也有滑頭,看到姜正弘,趕緊有樣學樣。
除了身體上的疼痛,一陣陣眩暈侵蝕着大腦,曹初升知道,自己失血太多,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這更讓他覺得恐懼,注射了神武冠軍藥劑都打不過西國團的一個成員,而衛梵被這種敵人盯上!
「喏,賞你的!」
姬流光從方瑤手中抽出曹初升的號碼牌,又拿了一張對應色,隨手丟給了他「罵吧,然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臥槽……尼瑪!」
曹初升嘟囔。
「哈哈,你說什麼?大點聲,我聽不到!」
姬流光神色一喜,好想把這句話錄下來,放給衛梵聽呀,估計他能氣到吐血。
「臥槽尼瑪!」
這一次,曹初升就說的順口多了。
「哎!」
姜正弘一行嘆氣,果然在利益面前,什麼友情,都是騙人,脆弱的像是陽光下的冰塊,一碰即碎。
「呵呵,再大點聲!」
姬流光嘲弄着,很享受這一刻的時光,摧殘別人的精神,果然好有意思!
「我說,臥槽尼瑪!」
曹初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盡全力,吼了起來,他的憤怒,在燃燒,握着斬醫刀的手臂上,一根根青筋暴氣。
「嗯?你說呢?」
姬流光蹙眉,這個模樣,不像是在罵衛梵呀!
「臥槽尼瑪,你是蠢貨嗎?我當然是在罵你呀,姬流狗!」
曹初升狠狠地盯着姬流光,比了一個中指:「扯開耳朵,聽清楚了,臥-槽-尼-瑪!」
一字一頓,澎湃的怒吼,在叢林中迴響,驚起了無數的飛鳥。
這一聲,用盡了曹初升一生的力量,溢滿了對自己無能的憤怒、對世界的不公、以及對衛梵的擔憂。
嘶!
站在旁邊的那十幾個考生,瞬間傻眼了,這個小子瘋了?居然敢罵姬流光,不說人家的豪門繼承人身份,就是一個首席生的實力,就足以讓他完蛋。
不,甚至都不用姬流光出手,看看這個小子,渾身是傷,血流滿面,正一滴滴的滴下,連腳步都站不穩了,他怎麼敢……
「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句試試?」
方瑤義憤填膺,像一條忠犬,替姬流光呲牙。
「臥槽尼瑪!」
曹初升怒吼,說完,他就掏出了神武冠軍藥劑,扎進了脖頸中。
咕嘟嘟!咕嘟嘟!
針管中,氣泡一連串冒起。
隨着藥劑注入,曹初升覺得力量重新進入身體,鮮血要沸騰,戰意開始攀升!
「衛梵!」
曹初升呢喃了一聲,雖然好友以防萬一,給了自己兩支,但是他說過,這種東西,副作用太大,只能用一支,而且還是最關鍵的時刻。
好友替自己分析過,說不用着急,儘量在終點附近潛伏着,直到發現了持有對應色號碼牌的考生,然後突然搶奪,,一錘定音後,直奔終點……
是呀,按照衛梵的戰術,自己很有可能通過第四場考核,那意味着,大半個身體都擠進了京大的校門……
「可是不行了呀……」
曹初升抿着嘴角,他不想哭,可是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湧出,他知道自己在面對曼加拉注射藥劑後,就徹底失去了機會。
後悔嗎?後悔,可是讓曹初升再選一次,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因為在他心目中,衛梵的安全,比考上京大更重要!
「找死!」
姬流光憤怒了,靈氣爆發,靈壓激盪,瘋狂肆虐,一隻螻蟻膽敢挑釁自己的威嚴,必須把他碾碎!
「啊!」
姜正弘一行,痛苦地抱頭在地,方瑤也是難受的無以復加,感覺要死掉了,在半步歸元的靈壓面前,沒有人可以例外。
「是嗎?來戰!」
曹初升燦然一笑,握緊了斬醫刀,搶先殺出。
不畏不懼,有死無生!
轟!
斬醫刀碰撞在了一起!
曹初升拼盡全力,想在這種地形複雜的叢林中找到衛梵,實在太難了,而自己的狀態又不好,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萬一再碰上其他人搶奪號碼牌,所以不如趁着還有一些體能,和姬流光戰一場,哪怕不能擊敗他,但是消耗一些靈氣也是好的,那樣衛梵的勝算也可能多一分!
「千萬不要使用兩支,不然你就廢了,別說做不成滅疫士,你十有會死!」
衛梵的話,迴響在腦海中,他說過,自己會死,但是那有什麼什麼關係?曹初升的嘴角,溢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他總是這樣關心自己。
如果不是你,我連蒼島疫士都進不去,會早早的去打工,每天工作十八個小時,吃饅頭和涼水!
如果不是你,我病重的妹妹會死掉,我的媽媽會操勞過度,不可能像現在,時常會幸福地笑一笑!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連卑微的活着都做不到,早已承受不住壓力,自殺了吧!
如果不是你,我從不敢有考上京大的夢想!
如果不是你……
……
我是那個被人唾棄怯弱的曹初升、我是那個被人嘲笑無能的曹初升、我是那個被人欺負排擠的曹初升……
謝謝你,衛梵,和這樣垃圾的我,成為了朋友!
「衛梵,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了」
曹初升無所保留,傾盡一切!
砰!砰!砰!
曹初升的身上,一塊塊血肉不斷的爆開,靈氣混雜着鮮血,噴射出來,很快就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這個傢伙……」
「我一定是眼花了!」
「暴氣?」
圍觀的考生們徹底傻眼了,曹初升不是差生嗎?竟然壓制了姬流光?開什麼玩笑?
旋即,姜正弘一行就放心了,這肯定是注射了藥劑的效果,看看曹初升的慘樣,已經不成人形了!
「他竟然還戰鬥的下去!」
之前同住一個宿舍,姜正弘見過曹初升,就是那種鄉下來的的土少年,卑微、落魄、寒酸,和誰說話,都用着敬語,像是矮人家一頭似的。
別說私下裏,就是當着面,室友們都瞧不起他,經常拿他打趣和調侃,可是現在,這個被大家蔑視的鄉下少年,卻為了他的好友,義無反顧地和京大附屬的首席,七大新秀之一的姬流光大戰!
這一刻,姜正弘窒息了,捂着心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愧感,他一直覺得曹初升就是個小丑,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連做一個小丑,都不配!
「啊,好累呀,好想睡一覺呀!」
曹初升感覺眼皮都睜不開了,他的思緒,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的時光!
在陽光正熱的午後,兩個人拎着小桶和木杆,偷偷地去溪水釣魚抓蝦,嬉笑打鬧,在清冷舒爽的盛夏傍晚,兩個人帶着小膠袋,去河邊捕螢火,討論着什麼野菜好吃,還有在秋天的微涼早晨,去樹林裏抓肥蟬,準備烤一烤……
「衛梵,一定要靠上京大呀!」
曹初升咆哮着,聲音中,滿是希冀和寄託!
「該死!該死!該死!,你到底注射了什麼?」
姬流光節節敗退,憤怒地咆哮着,他沒有受傷,但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想解放名刀,可是覺得用這王牌殺一個雜魚,實在太掉身價,就這麼一個猶豫,機會失去了!
唰!
曹初升的斬醫刀驟然爆發,全速斬下!
「遭了!」
姬流光暗叫,他的速度竟然快到了脫離自己視野的程度,就在他覺得要完蛋的時候,對方的刀卻突然一頓,停在了鼻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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