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
面具女持有的是一柄一尺多長的短刃,但是頗具殺傷力,手腕一抖,萬千刃尖爆出,組成了一朵朵玫瑰,宛若花海一般,籠罩向了衛梵。
嗤!嗤!嗤!
破風聲刺耳。
攜帶着怒氣的衛梵不閃不避,怒吼一聲,揮臂強攻。
靈氣瘋狂的溢出,轉瞬便凝結成一柄長達十幾米的靈氣刃,呼嘯着斬下。
「給我破!」
轟!
刀刃花海仿佛被雨打風吹去,直接凋零。
衛梵雙腿發力,電射而過,出現在面具女身前,長刀一挑,刺向她的喉骨,同一時間,夏本純斜刺里殺來,漆黑的短刀挑殺手腕。
面具女似乎早料到了這一步,並沒有硬抗衛梵,而是身體怪異的一扭,就閃開了兩柄斬醫刀,接着連續空翻,穩穩地落在了二十米開外。
這就是高手,僅僅一個回合的教授,就能通過對方的動作反應,肌肉強度以及眼神來確認對手的實力。
一打二,面具女沒有穩贏的打算,更何況還有兩個不弱於自己的傢伙在虎視眈眈。
「先救白哥,注意保護!」
衛梵提醒明朝不用過來,小心戒備。
「豈有此理!」
偷襲都沒能得手,這讓夏本純很是惱火,直接強攻。
第一次,衛梵見識到了單馬尾火力全開。
兩個女孩以快打快,身體宛若旋風一般,帶出的滿滿都是殘影,唯獨刀刃的碰撞聲不絕於耳,令人牙酸。
「白學長感染了疫體孢子,必須立刻手術!」
陸雪諾做完檢查,有些心急,重傷加感染,很容易死掉。
「知道了,速戰速決!」
衛梵運轉靈氣,注入懺悔,在撲向面具女的同時,進入了二段解放,可是就在他準備絕技,轟殺對方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被石化了一般,愣在了當場。
半塊面具碎裂,殘渣飛向了天空。
「好可惜,還差一點就看到模樣了!」
夏本純很遺憾,這可是拼着受傷才爭取到的機會,但是依然錯過了。
「衛梵!」
明朝嚇了一跳,和這種高手死戰,怎麼能夠分心,不想活了呀!所以他趕緊補位,以防敵人突襲。
「羽……」
衛梵吐出了半個字後,嘴唇便哆嗦着,再也說不出話了,他現在的心情,激動、忐忑,還有濃濃的擔憂和害怕!
對於夏本純來說,打碎半個面具沒用,但是衛梵不同,他和白羽袖朝夕相處了十年了,是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馬,不用說話,只是一個表情就能明白對方意思的存在。
衛梵從來沒想過,再次見到白羽袖,會是這樣的情況下。
她的雙腿好了?是誰治好的?神武嗎?難道是因為被治好了雙腿,所以才替他們賣命?
還有她為什麼不聯繫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擔心她嗎?
「衛梵,你怎麼了?」
明朝皺眉,他從來沒見衛梵如此失魂落魄過!
「熟人?」
夏本純靈慧,倒是看出了問題。
「羽袖!」
衛梵終究還是喊了出來,如果是她打傷了白乙涵,自己該怎麼辦?
面具女沒有回應,只是淡淡地掃了衛梵一眼,那種冷漠,幾乎讓他心碎。
「白羽袖!」
衛梵咆哮,這一聲中,有懊悔、有自責、有期待、也有難過,如果知道兩個人相遇,會是這種樣子,那麼他當初絕對不會離開小鎮。
「我叫白羽袖,但是不認識你!」
面具女終於開口了,聲音雖然清冷,但是一摸一樣。
「我是衛梵呀!」
淚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劃破了衛梵的臉頰,這一刻,他心痛如死。
「怎麼辦?」
夏本純鬱悶了,作為衛梵的好友,她自然聽過白羽袖這個名字,也知道這個女孩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總不能殺死吧?」
「抓活的!」
明朝加入戰團。
陸雪諾還在給白乙涵進行急救。
衛梵依舊僵在原地,不知所措,一年多不見,白羽袖長高了不少,長留的馬尾髮型,也變成了披肩長發,從袖口和領口露出的皮膚,明顯黑了不少,不過也健康了不少,應該是能夠行走後,經常鍛煉的結果。
這是衛梵第一次見到白羽袖走路,他曾經期望過,自己在京大學成歸來,治好她的雙腿,然後看着她跑過來,送上一個溫馨的擁抱。
現在,這一切幻想都破滅了。
「該死的神武!」
衛梵咬着牙,刀柄都幾乎被他攥出水來。
「衛梵,幹什麼呢?白學長快撐不住了!」
陸雪諾催促。
這一聲,直接把衛梵紛亂的思緒斬斷,拉回到現實中,他不再猶豫,直撲白羽袖,不管如何,先把她擊退再說。
生擒?衛梵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精力!
一道尖銳的口哨聲響了起來,正在激戰的白羽袖耳朵一動,突然飄然後退。
「她的同伴來了!」
明朝提醒。
「不要追了,讓他們走!」
衛梵返回白乙涵身邊,背起他就往回趕。
夏本純回頭,瞟了一眼白羽袖離去的方向,陸雪諾神色複雜。
「嘿,衛哥回來了!」
負責放哨的皇甫胤祥喊了一聲,正美滋滋的準備迎接,結果就看到了血淋淋的白乙涵,當即嚇了一跳。
「快,燒熱水、準備疫床!」
陸雪諾催促。
「不好了,白學長被砍傷了!」
皇甫胤祥大叫,滿臉惶急,白乙涵可是第三英傑,京大第一人,竟然被打爆了,這讓他有一種末日降臨的恐怖感。
「閉嘴!」
明朝一腳就踹在了皇甫胤祥的屁股上,讓他摔了個狗吃屎。
一行選手涌了出來,好在都經驗豐富,不用囑咐,就開始分工協作。
古夏打開了疫床!
「用我的!」
衛梵放下白乙涵,讓別人給他做術前準備,自己則打開了疫箱,取出了一個棕色的瓶子,按下了卡扣。
嗤!
隨着氣壓聲響,一個巨大的水母立刻膨脹開來。
「嘖嘖,竟然是加賀水母,我還是第一次見!」
丁默蹲在旁邊,用手指戳着水母,其他人的目光也有點羨慕,這可是神奇物種榜上排名第三十二的奇物,普通人別說摸一下,就是眼福都飽不了。
「閃開!」
衛梵鬱悶,這都什麼時候,還顧着欣賞水母?
「他被誰打傷的?」
練滄濃幫忙,只是一句話就問的衛梵啞口無言。
「不知道!」
夏本純撒了個小謊,如果真的是白羽袖乾的,那也太尷尬了,她以後還怎麼和衛梵的校友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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