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香飄散,又是一年入學季!
上京國士大學不僅諾大的校園內人滿為患,連大門前的長街上都是車水馬龍,堵了個水泄不通。
以衛梵為代表的京大生,在天梯賽上大放光彩,着實吸引了很多的優秀的生源,哪怕已經三年過去了,可是學生們依舊將京大視為心中的第一選擇,哪怕是異國學生,來求學的都有不少,連年破紀錄。
「不准在走廊里奔跑!」
抱着一疊書的納蘭顏,看到幾個學生在打鬧,呵斥了一句。
「副校長!」
學生們立刻站直了身體,低頭問好,對這些漂亮的副校長,他們都很敬畏,據說她參加了當年的洛都深淵大戰。
「去吧,你們也是大二生了,要給學弟學妹們做一個榜樣!」
納蘭顏雖然年輕,但是資歷足夠,再加上豪門出身,以及衛梵的關係,坐上了副校長的職位。
要不是覺得樹大招風,校長的位子都能坐一坐。
回到辦公室,納蘭顏發現練滄濃已經在等着匯報工作了。
曾經的***學姐,畢業後留校,三年的磨練,讓她褪去了青澀,穿上職業白領裝的搭配,讓她多出了一絲穩重的氣息。
「你是不是最近又變大了?」
看着練滄濃臉色不好,納蘭顏調侃了一句。
「呃!」
練滄濃無語。
「還是會覺得遺憾吧?」
納蘭顏安慰:「都過去那麼久了,該放下了,我有個遠方子弟不錯,你要不要見一見?」
「不了!」
練滄濃搖頭,她知道納蘭顏不是為了給自己找對象,而是想讓自己從陰霾中走出來。
在深淵大戰中,練滄濃頂着候補英傑的頭銜,但是什麼用都沒有頂上,這讓她很自責。
衛梵在天梯賽結束後,就去了黑暗大陸,說實話,練滄濃做夢都想跟過去,陪着他,可是她知道那塊大陸太危險了,自己去了,只能是累贅,所以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哎!」
納蘭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每年的入學季,練滄濃都要傷心一陣,畢竟這會兒讓她想起遇到衛梵的時光。
「沒事的話,我出去了!」
練滄濃離開,在走廊中,不斷有學生們問好,也能聽到他們的議論聲。
「今年的報考人數又破紀錄了,在九大名校中位列第一,嘖嘖,咱們京大真棒!」
「都是為了衛學長來的吧,話說我都兩年了,還沒見過他,不會真的是在深淵大戰中受傷,不得不隱退了吧?」
「放屁,聽說衛學長是去黑暗大陸了,為了要救活一株盆栽!」
學生們議論着。
議會的公佈消息,和市面上流傳的小道消息,有太多的版本,大家也不知道誰說的對,但是有一點,那就是衛梵很厲害,拯救了東方大陸,是公認的。
「蘇然老師,白乙涵老師!」
看到迎面走來的蘇然和白乙涵,練滄濃連忙打招呼。
「嗯!」
兩個人點了點頭,擦身而過,繼續交流學術。
為了報答衛梵的人情,蘇然選擇了在京大任教,算是回饋他的母校,至於白乙涵,本就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把學生會會長的位子早早就交給衛梵了。
一切都在正規之上。
一座小鎮,西山伐木場,曹初升穿着短褲,正在劈柴,有十幾個孩子跑來跑去。
他們都是孤兒,被曹初升領養了。
「這可能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一直渴望着出人頭地的曹初升,看開了,自己沒有那個實力,就安心種田吧,多培養幾個滅疫士,不要求像衛梵那樣成為大百科全書,只要可以給鄉下的窮苦病人看病就行。
破曉的晨風吹拂。
「雖然遲了三年,但是我不會落後的!」
看着眼前的群山和碼頭,站在甲板上的明朝發誓。
「你吐的臉色都白了,很沒有說服力!」
王破軍調侃。
「你……」
明朝還沒說完,便嘔的一聲,爬在了船舷上繼續吐。
「這次看我怎麼收拾他!」
金哲發狠,對於當年衛梵沒有喊自己去黑暗大陸,一直耿耿於懷,她決定見到他,就送一個剪刀腳加背摔,再打斷他的小弟弟。
黑暗大陸,一處森林深處。
幾個帳篷呈環形搭建,組成了一個臨時營地,篝火燃燒,炊煙裊裊升起。
呼!呼!
茶茶爬在地上,使勁的吹着木柴,可是因為太用力,好不容易點燃的火星都飄走了。
「討厭!」
茶茶氣的把燧石丟在了地上:「為什麼就是不成功呢?」
「因為你笨!」
夏本純言簡意賅。
「討厭!」
茶茶嘟氣了嘴巴,三年後的小蘿莉,長大了不少,而且終於會說連貫的詞句了。
「啊,我想去探險呀!」
茶茶抓着頭髮,一臉的鬱悶。
「衛梵說了,你學不會生火,就不准你擔任斥候!」
夏本純調侃。
「衛哥是為了你好!」
安夕安慰。
「哼!」
茶茶鬱悶,望向了西南方,大哥哥怎麼還不回來呀。
「話說白羽袖和陸雪諾最近較上勁了呀,每次都是一起和衛梵出去,你們說她們誰會贏?」
夏本純好奇心旺盛。
「我贏!」
茶茶更不爽了:「不行,下次再有外出行動,咱們抓鬮。」
安夕的臉一紅,她其實也想做衛梵的女朋友。
「哎,關係好亂!」
夏本純懶得想。
傍晚的時候,衛梵三人回來了,還帶回來豐盛的野味。
白羽袖和陸雪諾依舊冷戰中。
衛梵早已經習以為常,吃過飯,就回到了帳篷中,在睡袋的枕頭旁邊,放着一個盆栽,裏面有半截拇指粗的根須,就在半個月前,終於結出了一個花苞。
「咿呀,你要早點長出來呀!」
衛梵拿着一把小刀,悉心地給盆栽鬆土,澆水,盜草人站在旁邊,想親自動手,可是自從三年前開始,他就不讓別人碰森千蘿了。
叨叨知道,這是衛梵覺得虧欠了咿呀,所以要親手照顧她。
夜幕降臨,風雨來了。
茶茶貓着腰從帳篷中鑽了出來,準備夜襲衛梵,可是被早有先見之明的夏本純給抓到了。
「哼,我是去上廁所!」
茶茶死不承認。
聽着外面的動靜,衛梵笑了,這種日子雖然條件苦一些,但是挺有意思,而且也有價值。
到現在,戰醫團已經收集了超過一百株的不知名草藥,對於各類症狀,都有不錯的療效。
這是對藥用植物學的一個巨大填補。
深夜,在幾聲雷霆之後,就下起了大雨,衛梵視察了一邊營地,回來準備睡覺的時候,看到森千蘿的花苞綻放了。
綠色的熒光飄散中,一個拇指高的小人,伸着懶腰,打着哈欠,慵懶的睜開了眼睛。
「咿呀,歡迎回來!」
一個笑容,還有一個驚喜的尖叫,迴蕩在了溫暖的帳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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