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進去,裏邊太危險了!」
看到不少學生好奇心旺盛,衛梵制止:「你們先上去吧!」
「你說不進去就不進去?你以為你是誰?」
一聲不屑的冷哼響起。
「是誰?」
京大生很憤怒,衛梵可是首席,是第一英傑,他的話竟然被無視,這就是堆京大的藐視,是不給京大生面子。
「怎麼?要打架?我奉陪!」
天火的棕發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團長金髮男嚼着口香糖跟在後面,四下打量。
「你們能不能不這麼張揚?」
美狄婭一陣無語,驟然發起突襲多好,可以打這些人一個措手不及,可是金髮男根本不當一回事。
在他眼中,別說學生,就是神武和議會的戰醫團都不在乎,覺得揮手既滅。
「這次的行動,怕是要失敗了!」
美狄婭嘆氣,因為和衛梵交過幾次手,所以她知道這個男孩多麼厲害,其水準,絕對超過團長。
「你是不是在東方大陸住的太久,連膽子都變小了?」
棕發女一句話,說的眾人都笑了起來。
即便是在西國天火中,也是分派系的,而美狄婭顯然屬於被排擠的那一個。
「幫我照顧一下雪諾!」
衛梵持刀站了起來,看來這一戰,不可避免,畢竟不管如何,神之殘骸絕對不能讓天火的滅疫士帶走。
「哇,表情很兇!」
棕發女拍了拍胸口:「我好怕呀!」
「要打就打,廢什麼話?」
衛梵剛說完,眼前一花,就看到沈聰突然竄了出來,撲向了黃道,因為照顧陸雪諾,所以他距離黃道有一段距離,想要攔截,已經來不及了。
「哎呀,這不是黃道教授嗎?」
沈聰調侃:「不對,應該叫你十誡團長才對?」
噗嗤!
隨着沈聰的聲音,他的斬醫刀也捅進了黃道的心臟,下手果斷狠辣,不留餘地。
「什麼?黃道教授在這裏?」
「我的天呀!」
「不對呀,他不是死了嗎?」
學生們嚇尿了,那可是十誡團長,最恐怖的犯罪組織的大boss,不過下一刻,他們就安心了不少。
黃道重傷,小半邊身體都消失了,變成了水晶,身上有大大小小的血泡,看上去很噁心。
「沈聰!」
衛梵怒吼。
「咦?你怎麼生氣了?難道說你也是十誡的一員?」
沈聰驚訝。
「啊?」
學生們目瞪口呆,不會吧?不過十誡的確對衛梵很看重。
「該死,我才是主角好不好?」
棕發女鬱悶:「風頭都被這個小子搶走了!」
「有意思!」
本來要進大門的金髮男摸着下巴,看着這齣內訌大戲。
「哈哈,開個玩笑啦,這么正直的衛梵,怎麼可能是十誡,一定是你重傷了他對不對?」
沈聰反問。
「你想死?」
衛梵的怒氣已經滿溢胸膛。
「哈哈,就算要死,我也想看一幕久別重逢的大戲呢!」
沈聰調侃着,朝着人群中努了努嘴:「喂,你的好朋友就在眼前,除了見個面吧?」
學生們互相觀望,沈聰再和誰說話?直到一個男生站了出來。
「衛梵!」
嗓音沙啞,先是欣喜、隨之苦澀,最後又化成了無奈。
「曹……怎麼可能?」
衛梵豁然轉頭,滿臉都是震驚,大殿中,光線昏暗,但是以衛梵的視力,根本不受影響。
曾經的總角之交,在京大入學考試上被姬流光打個半死,之後又失蹤的曹初升,現在出現在了面前。
一瞬間,衛梵有太多的話想說,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曹初升同樣,相視無語,最後只憋出了一句。
「我回來了!」
「哈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沈聰眉飛色舞。
「你沒事了?」
衛梵的腦袋很亂,不過看到曹初升四肢健全,神色不錯,還是很開心的。
「我……」
曹初升露出了一個苦笑。
「怎麼回事?」
京大生們不知道這段經歷。
「對呀,是我給了他重生的機會!」
沈聰笑了:「不過他已經不是人了,而是疫體!」
「什麼玩意?」
「疫體?人型?開玩笑的吧?」
「不理解,誰解釋一下?」
學生們臉上全是懵逼的表情。
「原來你們是疫體陣營,難怪!難怪!」
黃道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這樣一來,一切都能對上號了。
「哈哈,沒想到吧?」
沈聰很得意。
「臥槽,真的假的?疫體還有人類形狀吧?」
天火團驚詫。
「說錯了吧?你是疫人吧?」
棕發女糾正。
「拜託,疫人和疫體,我還分不清嗎?」
沈聰撇嘴,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另外別把我和疫人那種低等物種相提並論。」
說這話的時候,沈聰的目光掠過了安夕、看過了幾個學生,最後目光落在美狄婭身上。
意思不言而喻,這些都是疫人。
「衛梵,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麼避免成為疫人的?」
沈聰不解,目光落在了茶茶抱着的森千蘿上:「是因為它嗎?」
曹初升滿臉羞愧,無顏面對衛梵。
「你糾結什麼?這個世界將成為我們疫體的,大變革到來了,我們就是弄潮者!」
沈聰教訓。
「大言不慚!」
金髮男鄙視。
「好了,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們也可以安心去死了!」
沈聰說着,就要殺死黃道,可是一簇簇的水晶像鮮花一樣,突然綻放,瞬間爬滿了斬醫刀,接着蔓延上了他的胳膊,身體,直至侵蝕脖頸和腦袋。
「什麼?」
沈聰一驚,匆忙後退,張口噴出了一口毒霧不說,右手一台,風刃亂斬,砍在了黃道的身上。
一時間,血肉翻飛。
「教授!」
衛梵竄了出去,千年浩劫揮舞,一道黑色的刃光撕裂空間,出現在他面前。
夏本純擋在了衛梵和沈聰之間。
這一幕的變化,讓眾人消化不及,只能呆立當場。
「該死,你對我做了什麼?」
沈聰大罵,那些水晶晶化了細胞,讓他瞬間遭到重創。
「年輕人,做事要穩重!」
黃道笑了:「就當是我給你上的最後一堂課吧!」
「滾你媽的!」
沈聰咆哮,可是心頭有些後悔了,的確,自己自大了,可換了任何一個手刃十誡團長的人,都會驕傲呀。
能殺到黃道這種大boss,可是足以吹噓一輩子的輝煌戰績。
「教授!」
衛梵蹲在黃道身邊,想要幫他止血。
「沒用了!」
黃道攥住了衛梵的手:「不要管什麼滅疫士,不要管什麼天才,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幸福的!」
「教授!」
衛梵淚流滿面。
「哈哈,學姐不曾為哭泣,但是她的兒子為我哭泣,我的心愿,也算滿足了。」
黃道很欣慰,至於生死,早就看淡了。
「叔叔!」
安夕沖了過來。
「不要哭!」
黃道擠出了一個笑容:「衛梵,這個世界,已經污穢了,去黑暗大陸吧,去建造一個屬於你們的國度,守護這些善良的女孩們!」
「嗯!」
衛梵點頭。
「哈哈,上天可以在最後,讓我看到學姐的容顏,讓我幫到學姐的兒子,我這一生,真的無悔了!」
黃道看向了天空,眼神渙散,不過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無悔了。」
「叔叔!」
安夕泣不成聲。
黃道,京大最頂級的教授,縱橫東方大陸二十年,留下了赫赫名聲的十誡團長,身死隕落。
「沈聰!」
衛梵怒吼,雙眼通紅。
「生氣了?」
沈聰摸了摸手上的珠串,神色譏諷:「那就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在鯨魚島上的那場考試,是我故意把混亂造的更大,對了,那幾個老師,也是我殺的!」
「你該死!」
衛梵的靈氣全力運轉,瞬間提升到巔峰,沖了出去,生平第一次,他恨不得把一個傢伙剝皮拆骨。
轟!
衛梵和沈聰撞在了一起。
蹬!蹬!
沈聰連退兩步,臉上閃過了一抹錯愕,衛梵怎麼好像又變強了?這股壓迫力,感覺和深淵好像呀!
「歐耶,打起來了!」
棕發女歡呼鼓掌。
「有趣!」
金髮男饒有興趣地看着衛梵和沈聰,人類和疫體?不,是一個不知道什麼物種和疫體的戰鬥,還真值得觀賞。
「無聊!」
美狄婭竄向了大門內。
「呃!」
夏本純本來想攔截,可是又擔心衛梵,不過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想殺我?真是天真!」
沈聰獰笑,要是全盛狀態,他自然不怕衛梵,可是被黃道的最後一擊殺重創,讓他戰鬥力大減,不過沒關係,他還有底牌。
「曹初升,上呀,你不是說過我給了你第二次生命,你會報答我嗎?現在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
沈聰咆哮。
練滄濃和夏本純立刻單刀指向曹初升。
「初升!」
白羽袖抿嘴。
曹初升雙手一攤,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我是說過,但是衛梵是我的死黨,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無法背叛的夥伴,你如果硬要我動手,我願意把這條命還給你!」
曹初升不會忘了,如果不是衛梵,自己永遠都離不開那座小城市,見不到繁華大都會。
「你這背信棄義的傢伙,你不配做男人!」
沈聰大罵。
「我似乎忘記說了,我想要活下去,不是為了證明我不是個垃圾,也不是捨不得這條賤命,而是為了報答衛梵!」
曹初升吐字鏗鏘:「我這輩子,欠了他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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