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秧宮,被譽為滅疫界千年不遇的天才,至今個人專利最多紀錄的保持者,黃金一代的領軍人物,神之血的研發者,哦,神武製藥的神王計劃,天火的火種計劃,最早的根源,都來自於你父親的研究!」
黃道報上了衛秧宮的履歷。
「他殺了十誡的上一任團長,在十誡中,有一個規則,那就是殺掉其中一人,就可以替補進來,成為新十誡,不過他不想當,就把信物做成了項圈,戴在了寵物犬的脖子上。」
說到這些,黃道笑了,學長真的是特立獨行了。
「哇!」
茶茶驚呼。
夏本純眼神閃爍,打量着衛梵。
「他拒絕了元老會的招攬,他拒絕了最高議會主席下嫁女兒的要求,他也拒絕了成為最年輕議長的機會,他最喜歡的是鑽在實驗室里,進行試驗,每天面對疫體,就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衛秧宮是一個單純的人,他的情商低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甚至在約會中,因為想到了一個有趣的點子,就會丟下學姐,飛快的跑進實驗室,一待就是大半個月,或者正是這種純粹,讓他在滅疫學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衛梵沉默,安靜的聽着父親的事跡。
「他帶着黃金一代的那些人物們,做過最瘋狂的事情,就是偷偷地跑去了黑暗大陸,一年後,帶回來了第二具神之殘骸!」
黃道看向了血海:「第一個解開神之殘骸的奧秘,提取出神泣細胞的人,就是他。」
「哇!」
茶茶和咿呀齊齊的驚嘆。
「你在鯨魚島上,給我的心臟做了什麼手術?」
衛梵終於問出了心頭的疑惑。
「你簡直是最完美的素體,當時我的實驗進行到了瓶頸期,所以就用你來突破,我在你的心臟中,植入了神之殘骸的一枚胚胎!」
黃道沒有隱瞞:「那枚胚胎,來自於衛秧宮的實驗室,是我在議會掠奪之前,偷偷保留下來的!」
「啊嗚!」
兩個小傢伙擔心地看向了衛梵,不會有事吧?
「我的實驗,傳承於衛秧宮,和神武製藥的神王計劃異曲同工,不過比他們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黃道說到這裏,卻是嘆了一口氣:「當時我不知道是你,不然的話,我不會動你的!」
「別人就可以動了嗎?在你們眼中,其他人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他們的家人難道就不會傷心?」
衛梵質問,很生氣。
「你知道嗎?和平時期,滅疫學的進步總是緩慢的,而只有當戰爭爆發。瘟疫橫行的時候,滅疫學才會飛速發展!」
黃道這種人物,意志堅定,並會因為衛梵的幾句話就感到愧疚:「有時候,一些犧牲是必須的,而換來的將是璀璨的未來。」
「我無法接受!」
衛梵搖頭。
「如果實驗成功,實驗體會得到巨大的好處,你將會成為新人類,成為人類進化史的第一人,開啟一個新的時代。」
黃道笑了:「你將會成為新人類的王,這就是我的補償!」
「如果死了呢?」
茶茶這話,簡直白問。
「衛梵,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的才華唯一可以媲美衛秧宮學長的人,不要在乎那些倫理和道德了,像學長一樣,去追求滅疫學的極限吧!」
黃道懇求。
「我的路,我會自己選擇怎麼走!」
衛梵的語氣冰冷了下來。
「神之殘骸是什麼?」
茶茶對這個感興趣。
「不知道,應該是某種未知的生物,學長曾經說過,它們不是這個世界的物種!」
黃道斟酌了一下說辭:「學長說,它們的身軀上擁有神性!」
「神性?」
夏本純蹙眉。
「就是一種不可捉摸的未知力量!」
如果衛梵不是夏梵的兒子,黃道絕對不會如實相告,這種秘密,整個世界上,知道的人一個手都數的完。
衛梵一頭霧水,說實話,在如此的年級,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要說衛梵心頭沒有一點驕傲,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黃道所說的東西,依舊讓他迷茫,這不免讓他感慨。
「滅疫學的世界,真的是好浩瀚無比呀!」
「是的,我們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黃道感同身受,只有那些半瓶子水的人才會覺得自己已經見到了滅疫學的真諦,才會覺得已經天下無敵,而像衛秧宮、黃道這些頂級的滅疫士,每一次實驗後,都會對這個世界更加的敬畏。
那是一種渺小感,一種無力感。
「你們這些人,總是喜歡杞人憂天!」
夏本純撇嘴,她對實驗不感興趣。
「好了,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說正題吧!」
黃道看向了衛梵:「聽你說,夏梵學姐失蹤了,她去了哪裏,我不知道,但是我猜你的父親,應該在黑暗大陸!」
「啊?衛秧宮不是被殺了嗎?」
衛梵驚詫,這個男人被處死後,一切消息都封殺了,所以除了高層,年輕人們已經不知道這位天才了。
也就京大,因為是衛秧宮的母校,再加上原校長不鳥議會,拒絕了抹除衛秧宮存在消息的要求,這才讓學生們了解了一些他的事跡,不過也僅限於智慧牆和那座冠軍獎盃了。
「學長的情商是很低,但是他的才華太高了,被抓的那一天,他其實已經得到了消息,因為有一位元老為了得到他的研究成果,偷偷地來報信了,可是學長不想中斷實驗,就沒走!」
黃道苦笑,碰上一個實驗狂人,你能怎麼辦?
「……」
衛梵也是一陣無語。
「雖然議會抓獲了學長,並對外宣稱處死,但是我覺得這種千年不遇的天才,議會絕對不捨得直接殺死」
黃道猜測:「而且我覺得以學長的才智,肯定可以逃出來,不過最高議會在東方大陸的勢力根深蒂固,學長除了黑暗大陸,已經無處可去了。」
「那為什麼……不是去……西國?」
茶茶質疑。
「學長不喜歡西國人!」
黃道聳了聳肩膀,隨手從腋下拿出偽典,隨後翻開。
就在衛梵還在思考這番話的時候,夏本純驚叫了起來。
「你幹什麼?
黃道一指點出,正中衛梵的眉心。
以十誡團長的實力,別說衛梵分心了,就是全神貫注也躲不開。
嗡!
偽典氤氳着璀璨的光芒,很多字跡浮現起來,然後組合成一枚水晶,隨着黃道食指一點,被摁進了衛梵的眉心。
「大哥哥!」
茶茶很緊張。
「啊嗚!」
咿呀憤怒的大叫,森千蘿的根須迅速竄出,不過在接近黃道後,便被一道無形的水晶壁壘擋了下來。
夏本純握緊了刀柄,倒是並沒有動手。
隨着水晶進入身體,衛梵抱着腦袋,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感覺腦袋裏亂糟糟的,無數信息紛至沓來,都要爆炸了。
唰!唰!唰!
衛梵的皮膚上,就像幻燈片一樣,閃過了一幅幅巨大的刺青,仔細看,能發現這些刺青其實是某些圖案,就像在陳述生命的進化歷程一般。
轟!
衛梵身上,靈壓大爆。
嘩啦!嘩啦!
下面的血海被引動了,又開始涌動。
「你對他做了什麼?」
夏本純詢問。
「我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所以藉助偽典的力量,幫你解除了細胞上的枷鎖!」
黃道輕笑,寵溺地看着衛梵。
衛秧宮是自己無限崇拜的學長,夏梵是自己暗戀的學姐,他們的孩子,自己應該照顧好。
「什麼?」
夏本純震驚。
「很厲害嗎?」
茶茶捂住小嘴,偷偷地詢問夏本純。
「別看黃道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要解除細胞上的枷鎖,需要的力量太大了。」
夏本純解釋。
任何生物的細胞,都有一個分裂次數極限,隨着達到這個極限,生物會逐漸虛弱、衰老。
這就是細胞的生命,永遠做不到無限分裂。
細胞都有一種自我保護機制,滅疫士名刀解放,就是利用自身細胞和疫體細胞的共鳴,結合,催化、激發潛能,產生出強大的戰鬥力。
人類的細胞,幾乎全部弱與疫體細胞,一旦潛能爆發,細胞會耗盡,加快分裂速度,直指死亡。
但是要知道,分裂次數達到了極限,人類也會死亡,所以這也是那些醫龍們不太願意解放名刀的緣故,因為解放一次,就意味着細胞消耗了一些。
這種根植在基因中的保護機能,讓滅疫士無法完全發揮戰力,所以名刀解放非常困難,大多數人做不到二段解放,就更別提最終解放了。
「嗯嗯!」
茶茶知道這個。
不使用斬醫刀,滅疫士打不過疫體,使用斬醫刀,又會死掉,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難題,所以衛秧宮才開發出了控制疫體的辦法,以毒攻毒。
「解開細胞枷鎖,意味着細胞的保護機能被解除,可以更容易和斬醫刀共鳴,達到最終解放,甚至是開啟傳說中的深淵模式!」
夏本純瞄了黃道一眼。
這麼做,消耗太大,以黃道的實力,此時都臉色蒼白,虛汗直流,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時刻,他實在不該這麼做,應該保留戰力,但是為了衛梵的父母,他義無反顧。
「啊?那不是死的更快了?」
茶茶驚呼,因為緊張,這句話倒是說得很溜。
「並不會,你的身體比那些五星醫龍都要堅韌太多了,而且我植入的那枚胚胎,也開始產生效果,滋潤你的細胞,讓它們的分裂次數,大幅度提升,當然,即便是深淵模式,也不要亂用就是了。」
黃道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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