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口,靈**大的米煙斜靠着樓梯口的牆壁處,左腳不停地點着地面,正等的一臉不耐煩。
這個辣妹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涼打扮,下身是牛仔熱褲,微微地露着一部分臀部的下沿,兩條修長的美腿什麼都沒有穿,踩着一雙水晶高跟鞋,上身是寬鬆的t恤衫,衣襟在左側綁了一個結,所以露出了一些白皙的腰部皮膚。
見到衛梵出來,米煙雖然身體沒動,但是蓄勢大發的姿態,就像一頭等待狩獵的猛獸。
「找你麻煩的?」
夏本純瞄了米煙一眼,對方的領口寬鬆下墜,所以可以看到內衣的邊緣,緊緊地包裹在一對還算豐滿的胸部上,但是和練滄濃一比,就不夠看了。
「我怎麼知道?」
衛梵回了一句,徑直走過米煙身邊,眼尾都不掃一下。
「喂,心虛了?」
米煙開口。
「你這是什麼意思?」
衛梵可以不在乎,但是夏本純不行,聽到對方這譏諷,夏本純立刻站在了她身前,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殺女生的感覺如何?」
米煙沒搭理夏本純,盯向了衛梵。
衛梵皺眉,自己殺了好幾個選手,他們應該也有摯友閨蜜,他已經預見了對方有可能找上門質問,但是沒想到這麼快!
「王佳美死的時候,有沒有向你求饒?一定有吧?」米煙說着,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哭腔:「她那麼善良可愛,你都下得去手?你還有沒有人性?」
「如果怕死,就不要簽署死亡免責書,也不要來參加天梯賽!」
衛梵頓了頓,還是沒把王佳美是疫人的話說出來,她們兩個人的友誼這麼深,如果讓米煙知道了真相,一定會發瘋的。
「你……」
聽着衛梵強硬的回答,米煙氣的身體都哆嗦了,差點就準備拔刀,好在古傲晴聞訊趕來了。
「你搞什麼?」
古傲晴吼完,便朝着衛梵道歉:「對不起!」
不過怎麼看,也是一臉憤恨的表情,顯然咽不下這口氣。
「人死了,我也沒辦法,不服氣,那就在比賽中殺回來吧!」
衛梵走了幾步,突然站定,想轉身,可是忍不住了:「我等着!」
「人渣!」
米煙狠狠地比了一個中指。
夏本純和茶茶追上了衛梵,看到他臉色不渝,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唔!」
茶茶拉住了衛梵的手指,用力的握着,無論發生什麼,她都相信大哥哥,會和他在一起。
「為什麼不解釋?」
夏本純詢問。
「解釋什麼?」
衛梵反問。
「殺那個王佳美的理由呀!」
夏本純抿了抿嘴角:「別人不知道,但是我清楚,你骨子裏是一個相當溫柔的男人,就算是競爭對手,你也不會辣手摧花的!」
衛梵身體一僵,愕然轉頭,看向了夏本純。
「幹嘛?」
夏本純移開了目光,看到衛梵還盯着自己看,直接雙手摁着他的臉頰,掰到了旁邊:「不准看,我會害羞的!」
「你還會害羞?」
衛梵樂了,不過被單馬尾這麼一鬧,鬱悶的心情盡去。
「討厭,我也是女生呀!」
夏本純抬起右腳,輕踢了衛梵一下,然後跑下了樓梯。
「呵呵!」
衛梵覺得心裏暖暖的,誰說夏本純大大咧咧的,其實她也很善解人意,知道自己不想解釋,就故意跑開,避開了這個話題。
會館大廳,皇甫胤祥幾人正在你推我桑,看到衛梵下來,立刻湊了過來。
「怎麼了?」
衛梵問着,眼神已經滑向了大廳右側的休息區,一個女生坐在那裏,安靜的像一朵百合花。
「蘇然呀,南鹿國立的首席,第四英傑,你說她來這裏做什麼?」
皇甫胤祥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蘇然,恨不得黏在她的身上,這種氣質的女生,簡直就是他的女神。
「我怎麼知道?」
衛梵翻了一個白眼,拉着茶茶準備離開。
「等等!」
皇甫胤祥拉住了衛梵:「咱們是不是兄弟?今天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
「認識蘇然?」
衛梵搖頭。
「求你了,衛哥!」
皇甫胤祥就差給衛梵下跪了,一把淚一把鼻涕:「兄弟也不敢奢求追到她,但是認識一下總可以吧?」
「那就去認識呀!」
衛梵抓了抓頭髮:「你一個富二代,還怕搭訕?」
「當然怕呀!那是蘇然,又不是夜店裏花幾千塊就能帶走的女孩!」皇甫胤祥哭求:「你介紹一下,我保證,和她說幾句就心滿意足了,說不定這就是我一輩子最值得記憶的美麗回憶了!」
衛梵嘴角抽搐,這話聽上去好氣量。
「衛哥,衛爹,我叫你爹還不行麼?」
皇甫胤祥一向沒什麼節操,開口的爹字,差點沒把衛梵嚇到。
就在兩個人扯淡的時間,蘇然突然放下了咖啡杯,起身走了過來。
「啊?難道女神聽到了我的心聲?主動來見我了?」
皇甫胤祥一愣,不過跟着就懊惱的敲了敲頭:「不可能的,幸運女神怎麼可能對我褪下內褲,她等的人難道到了?」
皇甫胤祥下意識的回頭,去看樓梯,在他看來,能讓蘇然主動拜訪的,白乙涵和克利斯都不夠格。
「到底是誰呢?」
皇甫胤祥還在絞盡腦汁的思考,蘇然淡雅柔軟的嗓音已經響起。
「衛梵,你好,我等你好久!」
這聲線,仿佛鮮花盛開,一時間,大廳內似乎芳香四溢。
「啊?」
皇甫胤祥看着崇拜的女神站在身前觸手可及的地方,微笑着,伸出了白嫩修長的右手。
只可惜,不是對着自己。
「你好,蘇首席有什麼賜教?」
衛梵輕握了一下蘇然的手,便鬆開了,隨後介紹:「這是我的同學皇甫胤祥,也是本次天梯賽的選手之一。」
「幸會!」
蘇然點頭致意。
「啊?幸會!幸會!」
皇甫胤祥愣了一下,才反映了過來,跟着便是一陣狂喜湧上心頭,尤其是看着蘇然伸出的手,激動的腦血管都要爆了。
沒敢直接伸手握,而是在褲子上使勁蹭了蹭,皇甫胤祥這才小心翼翼地握住了蘇然的手指。
那一瞬間,皇甫胤祥覺得現在死掉,也不虛此生了。
「決定了,我要十年,不,一輩子不洗手!」
皇甫胤祥帶着一臉痴笑,心中對衛梵感恩戴德。
「衛梵,謝謝你救了蘇芳荃!」
蘇然打完招呼,突然退後了兩步,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是我應該我做的,而且你已經謝過一次了!」
衛梵側身讓開。
「衛梵就是個混蛋、殺人狂、變態,你看看他殺了多少人,他根本就是在享受殺戮的快感!」
米煙謾罵着,走下樓梯,就看到了蘇然,頓時樂了:「蘇首席,你也是來質問這個傢伙的嗎?」
「蘇然?」
古傲晴皺眉,她可沒有米煙那麼笨,看蘇然的表情,就不是興師問罪。
「質問?不,是感謝!」
蘇然蘭質蕙心,僅僅一句話,就知道了緣由,立刻替衛梵澄清:「他是一個好人!」
「好人?」
米煙一怒:「你不要被她騙了!」
「不要再說了,我怎麼做事,還不用別人來教!」
蘇然制止了米煙。
「你的同學也被他殺了呀!」
米煙無語。
「天梯賽就是如此,只要是在規則範圍內的正常競爭廝殺,我沒有理由來埋怨!」
蘇然解釋。
「你……」
米煙被噎的吐血。
聽到動靜,不少學生出來看熱鬧,等看到蘇然,立刻激動了,有一些大着膽子衝上來要簽名。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大美女登門了。
「好熱鬧呀!」
第五丹夏帶着墨鏡,梳着一根麻花辮,透出了一種颯爽的青春風。
「丹夏小姐?」
會館大廳,宛若沸騰了一般,聲浪瞬間大漲,人們興奮的一窩蜂湧了下來。
「丹夏小姐,我是你的粉絲!」
「給我簽一個名吧?」
「第五丹夏,我愛你!」
並不是所有人都愛看天梯賽,即便看,欣賞的選手也不可能是全部,但是第五丹夏不同,作為最火熱的明星,她的粉絲上至老人下至孩童,簡直秒殺一大片,有些觀眾甚至就是為了看她或者是聞涵竹,才關注的天梯賽。
這一露面,連會館的工人們都聞訊跑出來了。
「今天我休息,請大家給我一點私人時間!」
第五丹夏安撫,跟在她身後的黑西裝保鏢也趕緊上前,擋住了洶湧的人群。
「哇,是第五丹夏,我的另一個女神!」
皇甫胤祥激動的臉上的青春痘都在抖。
「你的女神可真不少!」
夏本純鄙視。
「你不懂,男人就應該博愛,這才叫胸懷!」
皇甫胤祥大言不慚的辯解
「走了!」
衛梵不喜歡這種吵鬧,剛準備和蘇然道別後離開,就看到第五丹夏迎面走了過來。
「嗨,衛梵!」
第五丹夏這神情,完全就是一副見了好友的親密態度,一瞬間讓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衛梵身上。
「果然有緋聞!」
門口外,狗仔們完全是一副發現了大新聞的興奮神態,第五丹夏一大早就精心打扮後出門,來這裏等着了,能讓一個女大明星這麼殷切等待的男人,你說他們之間沒曖昧關係,誰信?
「有事?」
衛梵蹙眉,這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讓一種圍觀黨看的氣憤不已。
「你客氣一點呀!」
皇甫胤祥用手肘撞了衛梵一下。
「今天難得休息,你們肯定要出去玩吧?我對洛都很熟,當個嚮導還是沒問題的!」
第五丹夏這話一出口,現場就響起了譁然聲,不用更讓他們驚訝的還在後面。
「不用了!」
衛梵竟然拒絕了,這一刻,數十雙憤怒的視線盯了過來,恨不得把衛梵凌遲處死。
「沒關係啦,反正我也不忙!」
第五丹夏順手就拉住了衛梵:「再說上一次的恩情,我還沒還呢!」
這親密的動作,讓眾人看的眼睛一熱,尤其是第五丹夏毫不避嫌,胸部直接觸碰到了衛梵的胳膊,都擠壓出了一個弧度,簡直讓人嫉妒的發狂。
「真的不用了,再說你不欠我什麼!」
衛梵拒絕,不着痕跡的移開了手臂。
「衛梵,丹夏小姐主持節目的時候,可是說了你不少好話呀!」
皇甫胤祥提醒,要知道,語言也是一門藝術,主持人要是想黑你,多的是機會,所以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是呀,一起去玩,也不錯!」
練滄濃來了,聞言勸了一句,有第五丹夏幫襯,衛梵的名氣會更大。
蘇然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恩情?這個詞彙可是比較重,看來衛梵救過這個女人呀!
「你們要去哪玩?」
第五丹夏看到衛梵不鬆口,就蹲在地上,摸了摸茶茶的頭。
「遊樂園!」
茶茶完全沒心機:「看魔盜團!」
「你們有門票嗎?」
第五丹夏暗道機會來了。
「門票?不是去了買嗎?」
茶茶抓了抓腦門,一臉疑惑。
「最近洛都來了很多遊客,像遊樂場像這種出名的地方,早人滿為患了,不提前訂票,是買不到的!」
第五丹夏解釋。
「哦!」
茶茶的小臉上頓時掛滿了失望。
「不過沒關係,我有辦法!」
第五丹夏笑了,以她的人脈,搞幾張vip貴賓票,不要太簡單。
人群中,陸雪諾其實想說,我也有票,只是沒好意思開口。
「哎呀,真麻煩,別耽誤時間了,一起去!」
夏本純一錘定音,推着衛梵離開。
「哦,出發!」
茶茶開心了。
「你怕什麼?她還能吃了你?」
夏本純看到衛梵不樂意,捶了他背心一拳:「你的傻得呀,美女送上門都不要?要是換成我,先吃干抹淨了再說!」
「蘇首席!」
衛梵無語。
「沒關係,你們去玩吧!」
蘇然告辭離開。
「呵呵,沒想到埋伏第一天就有收穫!」
拿着一台照相機,偽裝成狗仔的吉馬混在人群中,把遮陽帽往低的壓了壓,兩個女人一個蘿莉,自己要挑誰下手呢?
會館中,皇甫胤祥倚在門框上,第五丹夏和蘇然的背影早不見了,可他依舊不捨得離開。
「你發什麼神經呢?」
路過的沈聰很是無語。
「一想到今天晚上,第五丹夏很可能躺在衛梵的身邊,我的心就一陣刺疼,不行,我要出去揍幾個小偷消消氣,不然吃不下飯!」
皇甫胤祥跑了出去。
「嘁,不就是跟蹤偷窺麼!」
沈聰鄙視,皇甫胤祥這點小伎倆,怎麼可能瞞得過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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