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果然還有幫手!」
怪人冷笑,他沒打算放走一個活口。
在剛才,大家還在和那個女生說笑,可是現在,她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要腐爛在這裏,爬滿蒼蠅和螞蟻。
後援團的諸人,渾身發冷,仿佛被丟在了北極,身上的鮮血都要凝固了。
「跑!」
阮正豪怒吼:「有種你沖我來!」
「哼,別着急,待會兒輪到你了!」
怪人下手極其狠毒,刀刀奪命,或許是在山林中待的時間太久了,想找個女人排遣下寂寞,也可能是這些千亞的女大學生長得還湊合,讓怪人選擇了先殺男生,準備抓一些女俘虜。
也正因為如此,後援團一行才得以堅持更久的時間,直到金冼到來。
衛梵三人,停在了一塊巨大的斜坡前,這裏背光,有一個很深的洞**,站在旁邊張望,能感受到濕氣撲面而來。
「你確定龍蟬在裏邊?」
夏本純詢問。
「叨!」
盜草人很確定。
「怎麼辦?放火把它熏出來?」
裏面的地形複雜、狹窄,肯定不適合戰鬥,所以夏本純不建議進入。
「不要,我去!」
茶茶單手抱着盆栽,把胸脯拍的震天響,準備立個大功。
「出發!」
咿呀自信滿滿,還雙手來回擺動,做出了步行的舉動。
「等等!」
衛梵趕緊拉住了茶茶,他可不想小蘿莉冒險。
「沒問題!」
茶茶眨着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着衛梵:「請相信我!」
衛梵沒同意,還是決定先用煙熏戰術。
「叨!」
盜草人搖頭,撿起了一個樹枝,開始在地面上亂劃,全都是四通八達的岔路,像蛛一般。
「你是說裏邊有很多岔道?」
衛梵蹙眉,看到叨叨點頭,他知道煙熏戰術沒用了,因為岔道太多,空間太大,意味着濃煙不夠,他可沒時間在這燒上幾天的柴火,把洞**填滿。
「唔!」
茶茶再次自薦。
「要不咱們一起進去?」
夏本純提議:「如果怪人發現了戰鬥痕跡,估計追來也是一、兩天的事情,咱們必須儘快!」
「好吧!」
衛梵妥協了。
洞**中岔路密佈,如果不是叨叨帶路,別說追蹤龍蟬,單是不迷路,已經夠耗費心力了。
數目龐大的石鐘**倒掛在洞**的頂部,像石頭叢林一樣,有冷凝的水滴,從上面掉下來。
滴答!滴答!
「還有多久?」
衛梵掏出懷表抽了一眼,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不過因為地形難走,估計也沒走多深。
叨叨抓了抓腦袋,滿腦的問號,它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你們先出去,我來搜索!」
衛梵很擔心,眾人儘管帶着手電,可是沒用,因為森千蘿散發着熒光,像一株夜明植物,將四周照的纖毫畢現。
這雖然省了不少麻煩,可是在黑暗中,無疑讓抱着盆栽的茶茶變成了最醒目的靶子。
「嗯!」
茶茶搖頭,大哥哥一個人,實在太危險了。
「聽話!」
衛梵的話音剛落,地面突然震動了起來,一些石鐘**被震碎,掉落了下來:「小心!」
衛梵撲向茶茶,剛想護住她,轟隆一聲,小蘿莉腳下的泥土宛若噴泉一樣,沖天而起,跟着一條比巨型蟒蛇還要粗大的蟲子從下面竄了出來,連帶着泥土,一口將茶茶吞了下去。
「沙蟲?」
夏本純一驚,這是一種生活在昏暗、潮濕、陰冷地帶的蟲子,外形酷似蚯蚓,只不過體型大出太多,而且口器佈滿了利齒,以肉食為生。
「茶茶!」
衛梵喊了一聲,沒有任何猶豫,要跳進沙蟲開鑿出的洞**中。
「你瘋了?」
夏本純一把抓住了衛梵,他要是追下去,必死無疑,不說遭到沙蟲攻擊,只是缺氧,能悶死他。
「叨!」
已經躲開的叨叨像是老婆被人拐走了一樣,尖叫着,一頭扎進了洞**中,悍不畏死的追逐。
「都怪我,太貪心了!」
衛梵氣的,一拳砸在了旁邊的岩壁上,手指都磨破了。
「你先冷靜下!」
夏本純大吼。
……
「唔?」
茶茶的身體太幼小了,而沙蟲的嘴巴又太大,所以被吞掉後,只是被利齒刮破了衣服和皮肉,倒是沒被咬傷。
隨着沙蟲閉上嘴巴,茶茶的眼前一下子變得黑暗了,而且四周滑滑的,充滿了噁心的胃液,塗抹了她一身。
沒有任何驚慌,茶茶一手抱着盆栽,護在胸前,一手握着短刀,扎了出去。
噗!
胃部被捅,疼的沙蟲直接一個翻滾,整個身體都痙攣了。
「疼!」
咿呀抹了一把臉上酸臭的胃液,嫌棄的甩了甩手,便鼓起了腮幫子。
轟!
森千蘿熒光大盛,根系爆發,直接竄出,扎在了沙蟲的身體上。
咕嘟!咕嘟!
森千蘿開始瘋狂的吞噬沙蟲的生命力。
砰!砰!砰!
沙蟲身體不穩,一路東搖西晃,慌不擇路,等終於失去力氣停下來的時候,已經瘦成了皮包骨。
咕嚕嚕!
沙蟲的喉嚨中,發着一股奇怪的聲音,看上去像在求饒。
滋拉!
一柄短刀割開了沙蟲的皮肉,滿身**的茶茶爬了出來。
呸!呸!
吐了幾口口水,茶茶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滿臉都是嫌棄。
「去抓龍蟬?
咿呀提議。
「嗯!」
茶茶重重的點頭,她要替大哥哥分憂。
咿呀的根須,像蛛一般伸出,扎進了洞**四周的岩壁上,宛若觸角一樣,收集着洞**中每一個微小的靈氣波動。
像龍蟬這種體型巨大的昆蟲,是無法完全隱藏靈氣波動的,而且它們也不會隱藏,反而會釋放氣息,恐嚇其他的生物,告訴它們這裏是它的領地,禁止進入。
「喏!」
咿呀指向了右側的一條通道。
「出發!」
茶茶抱起盆栽,邁開了小短腿,靈巧的穿行。
一個偌大的洞**中,有一個用厚厚的茅草和桑葉混雜着泥土,修築的巢**,像燕子的窩一樣,不用問,性喜陰涼的龍蟬一定窩在裏面。
兩個小傢伙一頓討論,大哥哥要活的,所以只能智取。
正在小憩的龍蟬,口器突然開合,貪婪的嗅着空氣中的那股馨香,不由自主的爬了出去,然後看到了抱着盆栽站在洞**外的小蘿莉。
知!
龍蟬大驚,它可沒忘了這個小蘿莉的同伴,把自己打傷了。
「談判!」
茶茶一手捂着耳朵,大吼了一句:「還有閉嘴,太吵了!」
龍蟬壓根沒理會茶茶,眼神直接落在了森千蘿上,充滿了疑惑、探尋、最後全都變成了濃濃的狂喜。
作為以樹木汁液為生的昆蟲,它可是很挑食的,這麼大的蟲鳴山,能讓它喜歡的不超出一百株,因此每次進食,都必須算計好了,不然一下子把樹木抽乾了,那只能去吃那些垃圾樹木了。
那樣的話,龍蟬寧可餓死。
眼前的這株盆栽,龍蟬竟然不認識,這讓它好奇心大作,沒辦法,單是看着,有食慾,更別提聞起來了,那是一股無法言喻的香氣,仿佛透過了身體,直接將靈魂浸潤了起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龍蟬再次看向茶茶的目光,已經變得猙獰了,不管如何,先弄死這個傢伙,然後再找個地方,把盆栽種起來。
「遭了!」
一看龍蟬的眼神,茶茶知道不妙,小腿瞬間發力,竄向了旁邊。
果然,龍蟬的頸部壓縮,汲取空氣後開炮了。
轟!轟!
兩發空氣彈連射,炸的洞**中塵土飛揚。
嘩啦!嘩啦!
碎石滾落了下來。
知!
龍蟬得意的叫了一聲,爬過去找盆栽,可是下一秒僵在了當場,粗大的根系密集的排列着,構成了一面盾牌,擋下了衝擊的碎石。
「這是從哪來的?」
龍蟬還沒明白過來,十幾條根系已經宛若蟒蛇獵食,竄了出來。
「停!」
茶茶趕緊制止,她可不想咿呀受傷。
「哼,不聽話,要吊起來打!」
咿呀爭辯。
「智取!」
茶茶戳了戳太陽**。
「先打完,再智取!」
咿呀的邏輯比較霸道。
茶茶翻了一個白眼,一陣咬耳朵,講解戰術。
嗯嗯!嗯嗯!
咿呀聽得點頭不已。
龍蟬沒動,實在是這個花苞綻放,裏面竟然長着一個小女妖,把它驚到了,活了三百多年,它還沒見過這種植物。
咳咳!
咿呀咳了兩聲,噗的一口,一灘晶瑩的口水吐在了地上。
香氣立刻四溢。
知!
龍蟬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激動的蟬翼像得了帕金森症似的,一個勁兒的亂抖。
知!知!知!
龍蟬大叫着,往前竄了幾步,又謹慎的停了下來,它不知道那是什麼,不敢吃,但是那股香味,又讓它忍不住誘惑。
「是不是……不行呀?」
茶茶猜測:「要不放……點血給……它?」
「不,那是哥哥的!」
咿呀拒絕,自己的鮮血多麼珍貴,除了大哥哥,誰也別想用!
在兩個小傢伙爭辯的時間,龍蟬終究是沒忍住那股香氣的誘惑,擔心『汁液』徹底滲進土壤,它趕緊爬了過來,伸出口器,使勁的猛戳。
噗嗤!噗嗤!
雖然只舔到一點點,但是龍蟬的大臉上,已經掛滿了滿足,整個蟲似乎都飄飄欲仙,有一種往生極樂的夢幻快感。
這絕對是此生中,吃過最好的樹種汁液。
「以前的日子真是白活了!」
如果龍蟬會形容的詞的話,一定會這麼比喻,足足回味了五分鐘,它才回過神,然後爬在地上,一頓猛舔,最後乾脆把沾着口水的泥土都吞進了肚子裏。
「我擦!」
一向乖巧的小蘿莉,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驚的往後退:「這隻蟲不會是個變態吧?」
龍蟬抬起頭,注視着茶茶,眼神再一次變的兇悍了,
轟!
靈壓噴射,殺意瀰漫。
作為一隻蟲,龍蟬的智商高不到哪去,看到喜歡的東西,第一個念頭是殺掉對方強奪。
洞**中不寬敞,也不堅固,無論次聲波和空氣彈,都可能造成損壞,把自己活埋掉,所以龍蟬選擇了肉搏,反正粗大的龍尾甩過去,這個小蘿莉絕對骨頭碎裂,變成一灘爛肉。
砰!
比犀牛還要巨大的龍蟬彈跳,先來一個碾壓,準備利用體重砸死小蘿莉,不過閃開後,發現根本沒有屍體。
「咦?」
龍蟬扭動複眼,打算找一下敵人的蹤跡,結果左側腹部傳來了刺痛。
茶茶站在那裏,握着麥田守望者卯足了全力猛戳。
叮!叮!叮!
蟲殼和刀刃撞出了清脆的金屬音,不過跟着變成了噗嗤一聲,被捅穿了。
知!
隨着龍蟬尖叫,隨着麥田守望者拔出,一股金色的鮮血噴了出來。
轟!
龍蟬扭身,甩尾,然後它的表情驚了。
那個小蘿莉的速度太快了,像個螞蚱一樣,直接彈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後又是一頓猛戳。
「為什麼在自己恐怖的靈壓下,這個小女孩還能動?不是應該被壓制嗎?」
「為什麼她的武器能夠破開自己堅硬的蟲甲?」
「為什麼自己好像沒力氣了?這麼虛弱?」
龍蟬欲哭無淚,等等,沒力氣了?龍蟬喘着粗氣,低頭掃了一眼,看到自己瘦了一圈,這讓一向對身材自信滿滿的它鬱悶到想要上吊。
「投降,不然死!」
咿呀開口了,它的根系,已經插進了龍蟬的身體中,只要它願意,隨時可以抽光這隻蟲子的生命力。
這也是在地形狹窄的洞**中,再加上龍蟬沒把森千蘿當敵人,才給了咿呀可乘之機,不然休想成功。
茶茶已經做好了面對龍蟬困獸猶鬥的艱苦局面,誰知道下一秒,這蟲子毫無氣節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知!知!
尖銳又淒楚的叫聲響起,顯然是在哀求。
茶茶和咿呀面面相覷。
咿呀試探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龍蟬立刻又精神了,像野犬見了狗屎一樣,直接撲了過去,沒了命的狂舔。
叨叨火急火燎的找來了,看到的是這麼一副景象。
啪塔!
盜草人驚的嘴巴大張,手中的彈弓都掉在了地上,砸了腳面,也不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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