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氣氛,有些壓抑,中年人,還有他的老婆和兩個兒子,都圍着夏本純,不讓她離去。
「她偷了多少錢?」
衛梵的臉色沉了下去。
「說話呀,問你呢!」
大媽朝着中年人吼叫。
「二百塊!」
中年人眼神閃爍,這個少女送一次外賣,才賺兩塊錢,所以他覺得這已經是個大數目了。
「二百塊?你也太看不起她了!」
衛梵搖頭:「我還以為是好幾千呢!」
「衛……衛醫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聽着衛梵的譏諷,大媽有些不開心,要不是忌憚他的身份,早開罵了,我們的家事,關你叼毛的關係。
「她是京大的學生。」
衛梵冷哼。
「什麼?」
中年人一家心頭一驚。
在上京,京大就是金字招牌,那裏的學生,都是天之驕子,將來註定功成名就,有美好的前程。
「是污衊吧,京大的學生怎麼會偷東西?」
「是呀,我看這個小姑娘長得挺單純,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老王,不會是你這傢伙佔便宜不成,故意找藉口吧?」
街坊領居都出來了,有知道老王為人的,出言譏諷,這傢伙可不是個好東西,當然,更多的人還是看到衛梵支持這個女孩,才站在他這邊。
「你們瞎說什麼呢?」
大媽急了,要是雜貨店的名聲爛了,來買東西的人就更少了:「誰規定京大生就不能偷東西了?」
「喂!」
衛梵皺眉,聲音大了起來:「你這是在侮辱京大這個名字,學校知道後,一定會調查的,如果最後查清楚這個女生沒問題,那個後果,可不是你們能夠承擔的!」
大媽脖子一縮,氣勢弱了下去,的確,她惹不起京大,剛才只是氣急敗壞,才胡亂開口的。
「二百塊?你也把京大生想的太廉價了!」
衛梵鄙視。
「這個人對我動手動腳,想花幾百塊包養我,我沒答應,他就污衊我偷錢!」
以夏本純的性格,要不是衛梵幫忙,她根本懶得解釋,會直接揍人。
「你不要亂說,就你,連個胸都沒有,我能看上你才怪!」
中年人反駁,可這話一出口,誰都不信,一身旗袍把夏本純的身材襯托的曲線畢露,絕對是美人級別。
「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通知戰醫館了,讓他們來調查!」
衛梵不耐煩了。
「啊?」
中年人傻眼了,沒想到衛梵這麼硬氣,一旦調查,自己不就完蛋了?於是趕緊開口。
「好了,好了,我大人有大量,只要她道個歉,就沒事了!」
「道歉?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夏本純比了一個中指。
「你,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中年人拉着老婆回家。
「等等!」
衛梵喊人,指了指地上灑掉的外賣,還有被砸壞的自行車:「照價賠償!」
「衛……衛醫生,這不關你的事吧?」
中年人急了。
「哈哈,你傻了吧?竟然說出這種話,你知道衛醫生的名字嗎?」
有個病人嘲笑。
「他叫衛梵,今年京大入學考核的第一名,這個女生是他的同學,你說有沒有關係?」
「啊?你就是那個衛梵?」
中年人目瞪口呆,雖然都姓衛,但是他真沒把他們當做同一個人。
「快點賠錢!」
衛梵催促,他還有很多病人呢,哪有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其他病人也開始幫腔。
「我……我……」
中年人被擠兌,面子掛不住,一想到要賠錢,又肉疼,於是威脅出口:「京大生了不起呀,我還認識小刀會的豹哥呢,他可是我的好朋友!」
這話一出口,圍觀黨們不敢亂說,小刀會,那可是上京地下的第一勢力,惹不起。
「豹哥是誰?我怎麼不認識?」
一個留着七分頭的青年,摟着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從旁邊的理髮店裏走了出來。
「豹哥?他說的不會是豹二那個愣貨吧?」
女人摟着青年的胳膊猜測。
「你們是什麼人?」
聽到女人直呼豹哥的名字,中年人有些緊張。
「當然是豹二的大哥呀!」
青年走到了中年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我經常和豹哥一起打牌!」
中年人沒想到這個青年竟然是豹二的大哥,頓時激動了,覺得有了底氣,不過還是不想得罪衛梵。
「衛醫生,這是我和她的私事,請你不要插手!」
中年人說完,看向了夏本純,正想着怎麼沾點便宜,就看到青年一巴掌抽了過來。
啪!
青年的力量之大,把中年人抽的踉蹌後退,嘴角都腫了。
「誒?」
一幫人都看傻眼了,這是什麼套路?
啪!啪!啪!
青年跟了上去,揮着手,左右開弓,狠狠地抽着中年人。
「知道錯了嗎?」
問一句,抽一巴掌。
中年人根本回答不出口,因為滿嘴都是鮮血,牙齒都掉了。
「你幹什麼?」
大媽怒了,趕緊叫兒子打人。
「哈?」
青年恥笑,撩起了袖子,兩柄交叉的匕首紋身露了出來。
「不想被綁了石頭沉海,就老實點!」
女人呵斥。
沒人敢動了,就看着青年修理中年人,一地鮮血。
「別打了,我道歉,我賠錢!」
中年人覺得自己都要死了,可是哪怕他求饒,青年都沒有停手。
「你求錯人了!」
女人調侃。
中年人打了一個激靈,給衛梵磕頭:「衛醫生,你放過我吧,的確是我污衊這個女生,我以後不敢了,我賠錢,三倍!」
衛梵沒有開口,而是看向了青年。
「你個死婆娘,還愣着幹什麼?去拿錢呀!」
中年人催促。
「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夏本純皺眉。
「哈哈,既然衛少的朋友發話了,那就算了!」
青年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鮮血,整了一下衣服,才朝着衛梵恭敬地打招呼。
「您好,衛少,我是六爺的弟子!」
青年笑的燦爛:「你不用擔心,我會讓他十倍賠償!」
「六爺?不會是小刀會那位吧?」
圍觀黨們嘀咕,六爺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聽說靠着一雙手,在上京打下了偌大的地盤。
等等,那麼厲害人物的弟子,為什麼對衛梵這麼恭敬?
「替我謝謝六爺!」
衛梵說完,轉身回了裏間。
青年低頭恭送。
「這個小子就算是京大生,也太不給你面子了!」
女人鄙視,自己傍上的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霸氣橫秋,威風凜凜,這麼低聲下氣,還是第一次見。
「你要是不想被六爺剁碎了餵魚,以後就絕對不要說這種話,告訴你,他是六爺的恩人!」
青年警告,六爺特別吩咐過,一旦安圖或者衛梵來了,就告訴他,他上周接到消息後,足足在這裏等了一周。
女人悚然一驚。
夏本純沒有離開,而是進了診所,端茶倒水,幫助衛梵抓藥。
「怎麼了?」
衛梵笑了:「還不開心嗎?」
「我覺得很不公平,我累死累活,一天才賺十幾塊錢,你這裏卻是門庭若市,有大把的鈔票等着飛進你的口袋!」
夏本純撇嘴。
「咳咳!」
衛梵往外瞅了一眼,壓低聲音太提醒:「注意言行!」
「我決定了!」
夏本純拍手。
「什麼?」
衛梵示意茶茶去喊下一個病人。
「你不覺得這裏缺一個助手嗎?」
夏本純順手拿起了名單:「下一個,12號!」
「你要做我的助手?」
衛梵有點驚訝。
「對呀!」
夏本純忙不迭的點頭,伸出了右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了一起:「你看我好歹也是京大生,薪水可以稍稍的,高那麼一點點!」
「只是一點點嗎?」
衛梵覺得好笑:「風險很大,你知道嗎?」
「嘁,監察院的人要是來抓,咱們就跑!」
夏本純拍了拍胸脯:「放心,你跑不動,我可以背你!」
「我不想被路人笑話!」
不知道為什麼,和夏本純待在一起,衛梵總是很開心,而且話也多了起來,所以他沒有拒絕。
直到晚上十點,衛梵才看完最後一個病人,三個人好不容易找了家小飯館吃了晚餐,就急匆匆的往回趕。
學校還是關門了。
「別擔心,跟我來!」
夏本純招了招手,帶着衛梵找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接着就一個助跑,在牆壁上一踩,完成了一個漂亮的空翻後,直接落在了圍牆頂上。
「歐耶!」
茶茶拍手,夏姐姐好厲害。
衛梵卻是一臉臉紅,夏本純穿的可是旗袍,空翻的時候,裙擺飛揚,不僅兩條美腿露了出來,連內褲都沒能倖免。
「愣什麼呢?快上來呀!」
夏本純伸出了手。
「呃!」
衛梵無語,因為夏本純是蹲姿,所以從他這個角度抬頭,可以清晰地看到少女的內褲。
「會不會太成熟了?」
內褲上竟然有蕾絲花邊,衛梵嘀咕着,已經單手抱住茶茶,開始助跑,跟着握住了夏本純的手,跳上了圍牆。
唰!
一道手電光柱照來。
衛梵本來打算等一下再跳下去,見狀一驚,直接躍了下去,還背對着校園,沒有準備好的夏本純跌了下來。
「小心!」
衛梵擰腰,當做墊子,護住了兩個女孩。
砰!砰!
夏本純和茶茶砸在了衛梵身上。
「什麼人?」
保安的喊聲響起,手電光柱來回移動。
「噓!」
夏本純爬在衛梵的身上,左手一把捂住了衛梵的嘴巴,右手食指豎在唇間,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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