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有些發愣,沒想到西門吹雪在這個檔口,向林揚發起了挑戰。
就是林揚本人,也啞然失笑起來。
正準備跑路的閻大老闆,更是詭異的看着林揚等一行人,這群人竟然開始窩裏鬥了,如此也好,讓這個劍法已超神入化的林揚,與劍神西門吹雪來個兩敗俱傷!
陸小鳳苦笑不已,他最了解西門吹雪的性子,知道此刻就是說出花來,也攔不住這位好友了。
林揚失笑道:「好!」
說着,看向蘇少英,淡笑道:「借劍一用。」
蘇少英遞上佩劍,鄭重道:「請!」
「倉啷」一聲,林揚抽出蘇少英的佩劍,作為峨眉「三英四秀」中蘇二俠的佩劍,自然也是一柄好劍。
雖然比起西門吹雪的佩劍要差上一些。
西門吹雪飛身來到外面的荷塘中,足尖輕點,踏水而立,顯露出一手冠絕江湖的輕功,顯然他不止是劍法厲害而已。
見到如此絕妙的輕功,眾人都暗自喝了聲彩。
林揚微微一笑,也飛身來到荷塘中,他是一步一步踏過來的,池面中出現一道道波紋,如履平地。
見到如此絕妙的輕功,眾人又忍不住喝了聲彩,目光炯炯的看着,如此決戰,可不多見!
足以轟動江湖!
這時,馬行空才剛剛從荷花池裏爬了出來,頗有些狼狽,受兩大高手決戰的氣勢影響,愣是連話都沒敢說。
西門吹雪踏水而立,一種無法形容的劍氣沖天而起,就像一重看不見的山峰,屹立水中。
不止林揚,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壓力,此刻他們相信,天上地下。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給人這種壓力。
西門吹雪的劍雖未動,這種靜的壓力,卻比動更強、更可怕。
西門吹雪注視着林揚,道:「我七歲學劍。七年有成,至今未遇敵手。」
不待林揚說話,西門吹雪又道:「今日,我總算有了對手。」
林揚笑道:「我學劍以來,也沒遇到過什麼對手。」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緩緩道:「能得到閣下這樣的對手,死而無憾。」
對一個像他這樣的人說來,高貴的對手,實在比高貴的朋友更難求。
陸小鳳忍不住道:「這一戰,真的勢在必行麼?」雖然以對西門吹雪的了解,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但是他對林揚的感官不錯,此人行事作風,都很符合他的脾性,甚至有些想像,而且此人治好了花滿樓的雙眼。於他來說,也是有恩的。
他自然不想見到兩人決鬥。
西門吹雪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陸小鳳嘆了口氣,眾人都是目不轉睛的看着。
西門吹雪沒有過多的話語,劍本已出鞘,此刻要做的,便是將它刺出。
刺出的劍,劍勢並不快,西門吹雪和林揚之間有着不短的距離,他踏水而行。輕功絕妙。
林揚微微一笑,也踩着水往西門吹雪而去,同時,將劍刺出。
他們的劍鋒並未接觸。就已開始不停的變動,人的移動很慢,劍鋒的變動卻很快,因為他們一招還未使出,就已隨心而變。
別的人看來,這一戰既不激烈。也不精彩。
閻鐵珊、霍天青、蘇少英、陸小鳳、花滿樓等人,卻一個個都神色鄭重,更有甚者,已經流出了冷汗。
他們看出這種劍術的變化,竟已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也正是武功中高無上的境界!
等到林揚與西門吹雪在荷池上相遇,劍光交錯,便只剩下「鐺」地一聲悠長聲響。
除卻陸小鳳與花滿樓,其與人等,沒有人分得清楚,這一瞬間,林揚與西門吹雪分別刺出了多少劍。
悠長的劍擊聲,好似兩柄劍成百上千次的碰撞。
下一瞬,兩人分開。
西門吹雪吐出了兩個字:「多謝!」
話音未落,人已沖天而起,往閻府外飛去。
兩人交手,林大聖人技高一籌,且手下留情,不然西門吹雪就要掛彩了。
西門吹雪乾脆利落的走了,所有人又是一愣,即便是陸小鳳與花滿樓,都沒有看清楚,兩人最後到底是誰勝了。
不過以陸小鳳聰明,以及對西門吹雪的了解,看出多半是好友西門吹雪敗了!
這讓他有些晃神,在他看來,這本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如今卻發生在了眼前,這讓他看向林揚的目光更加詭異,越發看不透。
林揚飛身回到廳內,一揚手,寶劍落回了蘇少英手中的劍鞘,笑了笑道:「多謝。」
蘇少英心悅誠服的點了點頭,此人的劍法,已登峰造極!
林揚又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這一次,卻再沒有人敢小覷他,閻鐵珊也放棄了逃跑的打算。
以此人的劍法,即便是霍天青與蘇少英聯手,估計也攔不住,他也就跑不了了。
雖然閻鐵珊的武功也已經極深。
林揚看向閻鐵珊,露齒一笑,道:「閻大老闆,坐下聊聊吧!」
閻鐵珊依言坐了下來,雙目盯着林揚,道:「不知林公子,有何見教?又是如何知道當年那段往事的?」
林揚也不答話,給了陸小鳳一個眼神,道:「把事情的經過,給閻大老闆講一下。」
此話一出,站在閻鐵珊身後的霍天青,臉色驟然一變,只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到了陸小鳳身上,除了林揚,沒有人注意到而已。
只有林揚知道,霍天青這貨被上官飛燕給色誘了,是上官飛燕的人。
上官飛燕請陸小鳳來,正是以追繳金鵬王朝當年的判臣為名,讓陸小鳳來找閻鐵珊、獨孤一鶴、霍休算賬的。
然而實際上,當年並非閻鐵珊、獨孤一鶴、霍休三個舊臣,背叛了金鵬王朝的王子。
而是那位當時年幼的王子,貪圖享樂,無心復國,與上官謹一起帶着一部分財寶,藏匿了起來。
要知道復國之路,可是危險重重的,一不小心就會送了小命,那位王子如此選擇,倒也說不上對與錯。
陸小鳳把「丹鳳公主」與「大金鵬王」把他找來的事情一說,閻鐵珊的臉色漸漸變了,驚疑不定起來。
他皺着眉頭,似乎有些想不明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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