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師府出來,陳譽忽然將方霏一把抱起,直接扔進了馬車中,對車夫吩咐道:「送她回府。」
方霏條件發射地拽住他衣袖,問道:「你去哪裏?」
陳譽睃了她一眼,從她手中一把抽出被拽住的衣袖,什麼也沒說,徑自翻身上馬,揚鞭絕塵而去。
等回到府邸,方霏才知道,婉儀公主來過,而小川不見了……席間,她還在納悶為何婉儀公主不出席,原來是打着別的算盤。
「夫人,您不能出去!」
還沒走到前門,便被護衛攔下。
她現在腿腳還未完全康復,拄着拐杖,每走一步都很難,別說是身量高大的護衛,就算是一個丫鬟,也能輕易的攔下她。
方霏舔舔乾枯的唇瓣,一字一句地道:「去告訴陳譽,小川若有什麼閃失,他必後悔一生!」
自上一次離開國公府,陳譽已經五年多沒回來過,門上的下人見了他,歡喜得快要跳起來,點頭哈腰地將他迎進府中。
陳國公是個念舊的人,整個國公府五年如一日,基本沒什麼改變,婉儀公主嫁入陳家時,婚期本就定得倉促,再加上公主自己堅持,國公府也就沒新建院子,直接讓她住進了陳譽的院子,這也是陳譽不肯歸家的原因。
婉儀公主是當今太后也就是陳國公的親妹妹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陳國公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專業戶,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滿意這門婚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烈日下,國公府中最熟悉的院子前,兩排御前侍衛靜靜矗立在院門兩側,一個個汗流浹背,站得筆直。
「來者何人?這裏乃是公主殿下的院子,休得亂闖!」陳譽行至門前,被一名帶刀護衛攔下。
『啪』地一聲脆響,適才說話那名侍衛身上結結實實挨了一鞭子,厚重的鎧甲都被抽得裂開,血肉翻飛。
「大膽!」伴隨四周一片刀劍出鞘聲。
陳譽眸中閃過一抹寒光,抬手搭上腰間藏在玉帶中的軟劍,正欲出劍時,卻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厲吼:「住手!」
大腹便便的陳國公小跑着過來,對着一群御前侍衛訓斥道:「一群不長眼的!這是老夫的親兒子,鎮北將軍是也!誰敢傷他一根汗毛,老夫跟他沒完!」
陳國公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他手中的劍若是出鞘,不沾染鮮血是不會罷休的,但這些人是御前侍衛,皇家的人,若是死在國公府,即便太后不追究,群臣也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彈劾陳家。
他那聲『住手』並不是喝止御前侍衛,而是為了阻止自己的兒子。
陳國公為人隨和,很好說話,但有一點是他絕對不能觸碰的逆鱗,正是他的獨生兒子陳譽,護犢子專業戶是出了名的,他自稱第二的話,絕對沒人敢自稱第一。
「參見世子。」眾人收起刀劍,屈膝半跪行禮。
陳譽抿着唇,淡淡地掃了一眼,大步朝着院子裏走去。
陳國公見了,忙讓一群侍衛勉力,小跑着追兒子去了,兒子如今是出息了,但也越來越不把老子放在眼裏了,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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