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很暖和。
洞外,湍急的河流下游處,一處背風的崖石下,秦旋煙蹲在火堆旁,瑟瑟發抖。
南宮流風往火堆里添材,看着蹲在火堆旁發抖的女人,感覺她像一隻落水的鳳凰,現在她那狼狽的模樣,連只野雞也不如。
當初,他是怎麼會看上她的?
自從看了墨小碗以後,感覺那個小女人,越看越耐看,越得不到,越想征服她。
作為一個海盜,就算她與八王洞房成親,對她的念想,也沒有歇止過。
現在對着這樣的秦旋煙,他滿臉嘲諷:「能栽在一個小宮女手裏,旋煙公主真是讓本公子眼界大開。」
「少說風涼話!」
桃夭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來,赫然就是秦旋煙的模樣,她惱火的瞪南宮流風。
「她一定用了雪山塢的易容術,一聽到八王負傷,急得在風雪中奔跑,她就是墨小碗那個小賤人。」
「就算是她吧!」
南宮流風嘲諷的一笑:「旋煙公主對付她三腳貓的功夫,還跌進河裏凍成了狗?」
「是本公主輕敵了,她突然掏出刀子砍過來,可恨那個小賤人,怎麼沒有一起跌進河裏。」
秦旋煙咬牙切齒:「等劫持了表兄,本公主總有辦法讓那個小賤人哭着求饒那天。南宮流風,動手吧,只要她落在你手裏,帶回海島上去,隨便你怎麼折磨她。」
「洞房花燭夜算計得萬無一失,不但沒有得手,還被八王府和天劍閣到處截殺。」
南宮流風沉着道:「你跌落河裏那刻,本公子看到有道白影飛向墨小碗,她是雪山塢最尊貴的公主,身邊末必就沒有雪山塢的頂級高手護着她。」
「你說得也對。」
秦旋煙恍然大悟:「她嫁的是冰曦國血脈,雪山塢和我冰曦國是天敵,又豈會讓她嫁給八王?但那天晚上,她竟然避過了。難道是雪山塢的人插手了?」
「很難說,此事不宜操之過急。」
南宮流風出主意:「本公子已經給你帝君傳信,先靜觀其變,謀定而後動,要動手,就要萬無一失。」
「好,聽你的。」
秦旋煙咬牙切齒:「南宮流風,等你將墨小碗劫持上海島,一定好好讓人享用她。」
「讓人享用?」
南宮流風嗤笑一聲:「本公子還沒享用,我嘴裏的肉,豈有讓給他人的?」
秦旋煙搶白他一句:「死在你手裏的女人還少?總有你玩膩的時候。」
「她是雪山塢的公主,沒那麼容易膩。」
火光弱了些,南宮流風的聲音從洞裏飄出來:「膩了,那再說吧!」
膩了,再說吧!
邪千寒站在雪地里,像一尊冰冷的雕像,與冰雪融為一體。
聽到裏面傳來的對話聲,他眸光中的寒意,比這冰天雪地還冷。
上次冰曦國圍困雪山塢,父親邪無帝出關後,將他們擊得潰不成軍。
就說,誰給了他們那個膽子?
原來是南宮流風那個臭海盜和冰曦國勾搭上了?
他慶幸的是,八王很寵愛小碗,顧陌蕭在暗中也將她照顧得很好,秦旋煙和南宮流風勾搭成奸,才沒有得了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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