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來,在許楓雅的墓碑前站了好一會兒,才決定離開。因為她好像也不願意再出來了。
孟海告訴我說也許許楓雅是跟着我們來的,她也害怕我們動她的骨灰。人死了,什麼也沒有,就只剩下那一把骨灰。
說實在的,一開始來的時候,我的確是這麼想的,用她的骨灰來解決這件事,但是現在卻沒了這種想法許楓雅並不是一個特別壞的人,直到現在為止,她殺的人,仍然是她之前恨的那些人。
當然,除了那些無辜的學生,和被牽連其中的社會上的人士。
我們沒走幾步,兩男一女,帶着一捧鮮花走過去了。
「冷楓,你想清楚了,如果婦人之仁,只怕會害死更多的人,許楓雅的怨氣不是說一說就能搞定的,現在已經死了這麼多人,實在不能任由她繼續下去了。」孟海勸我。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話,我們的良心安放在何處?不管怎樣,我都還想再努力一次,如果還是不行的話,我們就用這個辦法吧。」我回答他。
「你啊,雖然果斷了不少,但是還是有一些多餘的善良。」孟海說的話我沒聽在耳里。
因為我突然想起了一點,跟過去的這幾個人有關。「海哥,你覺不覺得剛才過去的三個人有可能是去拜祭許楓雅的?」
孟海經我這麼一提醒,恍然大悟,這裏就這麼一座孤墳,許楓雅是孤兒,她沒有家人,那些人更是害怕許楓雅報仇,所以,將她安葬在了這麼偏僻的地方。
到這裏來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來旅遊的,那麼問題來了,拜祭許楓雅的會是什麼人?
「難道是當年她救的那三個孩子?」孟海想的跟我想的一樣。
不過仔細一想,事情也太突然了吧?我們難道將會因為在墳邊的偶遇,解決了這件事?
如果說那三個人真的是當年許楓雅救的那三個孩子的話,那比任何人勸告都要有用的多。
想到這裏,我們趕緊跑回去,還好,他們還沒有走。
「請問你們是?」這裏就一座孤墳,我想他們也奇怪,還有什麼人來拜祭許楓雅吧?
我簡單的地給他們介紹了我自己,還有孟海,並且告訴他們,許楓雅最近在殺人的事件。我們是有心來幫忙的。
誰知道他們聽完之後,一臉的失望,跟我們自我介紹了。
一個叫許飛,一個叫胡禪。那個女生叫做王佳佳。
我問他們為什麼見到我們,先是欣喜,然後失望。
王佳佳告訴我,他們其實跟我們一樣,以為對方是當年許楓雅救的那三個孩子。
我問他們怎麼知道的?他們說他們是跟許楓雅同一家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其實跟許楓雅一直都有聯繫。
五年前,得知許楓雅死亡的消息,個個都哭得慘不忍睹。而且,一年後,農場主還為了自己的利益,扭曲事實。造成了許楓雅怨恨不息,形成詛咒,開始殺人。
他們三個在孤兒院中跟許楓雅關係很不錯,但是許楓雅在孤兒院的時候,總是不喜歡跟他們一起玩。
直到長大了,他們約許楓雅出來玩,許楓雅才肯跟他們一起。
但那個時候,他們都感覺許楓雅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陽光活潑,天真樂觀。
所以,收到了許楓雅的死訊之後,他們才會悲痛萬分,後來得知農場被改建,成了居民房,並且住進去的人頻頻出事。
他們知道是許楓雅不甘心,她的怨恨已經燒紅了天際。他們一直想要幫助許楓雅。
也去過幾次那個受到詛咒的地方,可都沒事,而且許楓雅根本不想見他們。
這讓他們很難受,這兩年一直在尋找當年許楓雅救的那三個孩子,但是最終的結果都是一無所獲。
這三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了一樣,他們每年都會來拜祭許楓雅幾次。
這次看到我們,還以為是那三個孩子,可惜,他們想錯了。
接着,我把許楓雅先是殺了郭書夢一干人等,接着又附身在了田小果身上,在學校殺人的事跟他們說了。
並且告訴他們,我就是想要幫助許楓雅,才會在這裏來等。可惜,一無所獲。我也以為他們是那三個孩子。
我不敢告訴他們我打算利用骨灰除掉許楓雅的事,以他們跟許楓雅的關係,絕對會把我剁吧剁吧吃了。
這個時候,蕭影突然打了電話過來,聲音很着急,我知道,一定又是出事了,問他到底怎麼了。
蕭影跟我說,田小果現在抓住了王幼成,並且在他身上潑上了汽油,還拿着打火機,眼看就要燒死王幼成了。
我跟他說想辦法拖延一下,我們這就過去。
王佳佳,許飛他們說願意跟我們一起去,這些年,許楓雅總是躲着他們,他們也沒辦法,正好借這個機會,勸勸她。
我想,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權且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我帶着他們趕緊跑到路上打車去學校裏面。顧不得跟保安解釋什麼,現在人命關天啊。
那個小保安跟在我們後面大叫,但是等到看到了學校上演的那一幕之後,他就不再叫了,掏出手機說是要報警。
「報警吧,來多少死多少!」田小果狠狠地說道。
我趕緊一把搶過了他的手機說:「見過鬼上身嗎?你想嘗嘗什麼滋味不?」
保安嚇得面如土色,其實保安這行是最信邪的,因為他們有夜班。他嚇得問我那要怎麼辦。
我說不報警,讓我來處理。他說等一會兒校方也會來的,我就告訴他,他只要不多事,就會沒事,其他的不用管。
他倒也聰明,明白了我的意思。
劉勇在我耳朵邊問我有多少把握,我說實在不行,就讓孟海上,但是現在不能報警,激怒了許楓雅,可能死的真的更多。
劉勇說動用他自己的身份去找校方拖延時間,讓我們快一點。
我點點頭,看了看蕭影他們,他們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站過去找保安拉起警戒線,不讓學生圍觀。
「冷楓,你這是什麼意思?」田小果看着我,笑意盈盈地問道,「你以為我會吃你這一套嗎?」
「小雅。」王佳佳喊出一聲小雅,差點沒哭出來,「真的是你?」
田小果的臉上浮現出了許楓雅的面容,看着她「佳佳?」
「恩,我是佳佳。小雅,你先放開他,我們好好談一談好不好?」王佳佳勸她。
「不。」許楓雅立刻變了臉色,「這些學生個個自以為是,他們沒少欺負我!我一定要報仇。」
「可是小雅,這些都成了過去了不是嗎?你忘了嗎?你已經走了五年了,這不再是當初那一屆學生了。」許飛也開口說道。
「小雅,不要再錯下去了。」胡禪話才出口,許楓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錯?你們說我錯了?」許楓雅的眼神中透露出殺氣。
我一看不好,孟海握着拂塵,眼看就要動手,我拉着他們坐了下來,跟許楓雅說道:「你沒有錯,許楓雅,錯的是我們。」
他們先是一愣,接着明白了我的意思,許楓雅沒有時間的觀念,還當我們一些人是當年的樣子。
他們跟我一起雙手合十,埋頭懺悔起來。
「小雅,錯的不是你,是我們,我們當初也嘲笑你孤僻來着。對不起。」胡禪第一個說道。
「小雅,對不起。你去農場打工的時候,我應該陪你去的。」許飛也跟着說起來,兩行眼淚流個不停,「你說過我也姓許,我們可以做一對很好的姐弟。姐,你不認識我了嗎?」
「小雅,對不起,我當初也極度過你,你聰明,漂亮,學習好。對不起,小雅,可是我一直當你是閨蜜。」王佳佳早已泣不成聲。
也許是我們的懺悔起了效果,許楓雅一時間有些發愣,手裏提着的王幼成也鬆手,讓他摔到了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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