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
藍衫還在給阿黛爾不遺餘力介紹各種花樣繁多的華國美食(因為他發現女神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抱着小龍蝦嫻熟掰扯出蝦肉時……
竇銘之在做什麼呢?
時間轉回一天前。
面冷的竇先生照常去上班,照常批改文件,照常開會訓人……但是公司上上下下凡是看到竇銘之的人總覺得他們的大boss今天有點不太一樣。
這一點以楊飛的感覺最甚。
他數次看到boss突然露出迷之微笑,然後這個一直工作無比認真的男人居然會拋下正在批的文件看一個和工作毫無干係的筆記本!然後繼續笑。
&是中邪了嗎?
竇銘之的確沒中邪,只是那個本子上有些有意思的事情罷了。
楊飛發現boss開心的這個時間裏他們沒有受到冷臉攻擊,boss心情舒暢手下人幹活犯點小錯誤也可以寬宏大量。
只是在藍衫來過公司以後,楊飛就發現boss周圍的氣場變了,實際上在藍衫推門走時,他看到了藍衫的臉色就知道這兩人一定鬧了不愉快。
楊飛站在辦公室外面不知道該怎麼辦。藍衫和boss一直是甜蜜蜜的幾乎沒有任何障礙。楊飛雖然羨慕兩人的感情幾乎沒有變動過,但也發現中間不少問題。
他想了想,敲門進了辦公室。
竇銘之並沒有理他,看着筆記本出神。楊飛也就站着不動。
其實從局外人更能看出這兩人問題在哪兒。小情侶間總會有問題矛盾產生,就算是冷酷萬能總裁和百變大明星也無法避免。偏偏兩人總會有一個人在某些矛盾出現的時候沒想到解決而是一味單方面承擔自己解決。
無法溝通的情況下就變成了這個局面。
&楊飛有些猶豫。
竇銘之走了一會兒神,講真這是楊飛第一次看到男人這個樣子。
&飛,你覺得我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竇銘之閉了閉眼,轉過椅子看向窗外。藍衫正好上了車,明明看不清表情,他卻覺得對方像落了水的小獸,垂頭喪氣的。
楊飛小心翼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陰晴不定的>
過了片刻,楊飛才開口道:「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竇銘之突然笑起來。「對啊,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他怎麼可能想不明白兩人的問題出在哪兒。即使沒有談過戀愛到現在他也明白是為什麼。
他們之間缺乏矛盾。一味地甜蜜只會增加日後更多矛盾的積累而不知道該怎麼辦。
竇銘之覺得自己該慶幸終於吵了架,他不想在以後兩人依舊恩愛卻因為一個小問題鬧得不可開交。並且……
桌面上的筆記本還打開着,上面的字清晰明了。竇銘之摸着上面的字跡,他們都該給自己機會。
&了,你出去吧,讓調查藍衫那邊的人給我消息。」
他媳婦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藍衫並不介意這種宛如監控一樣的注視,實際上要看另一個人心理怎麼想。愛他,完全不介意,這就不是監控而是過度保護。
過了一會兒,一份文件就送到了竇銘之的桌子上。
靜靜看完上面的文字,文件做的很清楚,照片和文字搭配閱讀更賞心悅目。
何清是嗎?竇銘之看着文件里那張藍底證件照。藍衫覺得在拍攝還可以忍,他就忍着。然而拍攝完後,藍衫有什麼計劃都不會影響到他對何清的教育。
只是教育罷了。什麼何家,就當沒聽過吧。
……
一下午過去,黃昏漫上天空,夏季的悶熱燥着人的身體和心靈,啊,燥熱。
竇銘之本打算去找媳婦道個歉兩人將誤會說清楚然後關心一下媳婦的身體如果條件允許還能恩恩愛愛一晚上,誰知道一個電話打斷了他的計劃。
來自本家的電話,而又這個膽量給他打電話的只有他血緣上的那個父親。
對方強制讓他回本家並且說已經將糖糖接回了本家。
糖糖!
竇銘之握着手機的手微微發緊。「竇老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麼。」說罷他掛了電話。
&本家。」竇銘之閉了閉眼,血親又怎麼樣?
&先生那邊……」楊飛問道。
&不要告訴他。」藍衫疼糖糖比他都厲害。現在告訴他只會讓藍衫擔心而無心工作,更何況,他們敢對糖糖幹什麼呢?竇銘之微笑。
楊飛突然覺得車子裏好冷。
竇銘之趕到的時候,本家裏一片其樂融融的樣子,歡聲笑語不斷,仿佛他們才是一家子人,而實際上竇銘之除了他那個渣爹和黑心蓮繼母外誰都不認識。
&糖呢?」他進門第一句話問的就是自己兒子。
竇家明瞥了他一眼,「回家怎麼不喊人?沒看到何叔叔嗎?」
竇銘之冷笑,「您最好沒有對糖糖做了什麼,不然您也應該知道後果了。」說着他瞥了一眼坐在一邊的陳悅怡。
陳悅怡縮了縮身子,強笑着說:「銘之這是什麼話,糖糖是你兒子,是我們的孫子,怎麼會對他做什麼呢?」
竇銘之沒有接話,甚至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陳悅怡做了什麼自己清楚,他只是失望那個從小將姐姐照顧大的劉媽是怎麼和陳悅怡勾搭在一起的。
有外人在場,竇銘之的態度讓竇家明很是不滿。然而他不知道,竇銘之已經對他沒了一丁點父子情。糖糖那件事,姐姐那件事,若是沒他竇家明的默許,陳悅怡是誰給她的勇氣動他的家人?
梁靜茹嗎?
何家的人坐在沙發上,他們沒勇氣嘲笑竇銘之對竇家人怎麼樣。只能侷促地笑了笑。
竇銘之環視一圈,沒有看到糖糖,猛地回頭看竇家明,眼神冰冷,竟讓竇家明打了個寒戰。
&這是什麼眼神?!我還能對我孫子做什麼嗎?那可是我孫子!」
&竇銘之沒說話。
&大哥。」父子兩正單方面氣勢壓迫,一個聲音插/進兩人的對峙中。
竇銘之一轉頭,沙發上坐着一個中年人,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叫他的是那個男青年。
陳悅怡一看竇銘之有反應趕忙說道:「這是你何清表弟和何玫表妹。」
&不記得我有什麼親戚姓何。」
大約是他聲音太過平淡反而讓竇家明以為他有服軟的意思。語氣也就隨意起來就像是給兒子介紹老友的普通父親,可話里話外都透露着自己的優越感。
&麼和你阿姨說話呢,你何叔叔可是個有能力的人,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你何叔叔。」
竇銘之始終不知道當初老爺子是怎麼看對這個廢物才讓他接管公司的。如果他是個十幾歲剛接觸家族企業的少年還可以理解竇家明這番話是為了讓兒子學更多。可竇銘之已經長成了世界百強企業之一的老總。
這種貶低自己兒子捧一個不知道多久沒聯繫過的「老友」,只有傻子才能幹出這種事吧?
竇銘之懶得搭理他,目光掃過那一男一女。那個男的,不就是他下午在辦公室看到一直在劇組針對藍衫的何清嗎?
而女的……竇銘之心裏倒是有些看好戲的想法。
這個叫何玫的女人,看似很痴迷地看着他,實際上只要竇家明和陳悅怡的目光不在她身上,這姑娘立刻卸下了自己的偽裝。並且很鄙視自己的父親和弟弟。
有些計劃幾乎一瞬間就在竇銘之腦海里形成了。
&有什麼事?沒別的事我就帶糖糖走了。」
&子!讓你回來一趟有這麼難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被那個男狐狸勾搭走了!」竇家明暴起大罵道,「不過就是個小明星,給他錢他就能做一切,你是竇家人!那種貨色怎麼能看的上眼。」
竇銘之眯起眼,眼神冰冷地可怕。
竇家明才發現自己衝動下說了什麼。終於還是控制住脾氣。坐在沙發上喘粗氣。
&種貨色?」竇銘之冷笑,「你是指坐在你身邊的那個女人?」
陳悅怡的身子抖了一下。
誰也沒看到何清的眼中閃過炙熱的光芒。
因為糖糖在這裏,竇家明要求他和糖糖吃了晚飯才能走。
糖糖被放出來,直奔自己最熟悉的爸爸。眼睛紅紅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卻神奇的沒有掉下來。
竇銘之心疼極了。這個地方對糖糖宛如陰影一樣的存在。
&爸……」糖糖癟了癟嘴,他能和小爸爸哭,但對着爸爸總還是想堅強點。
&一會兒爸爸就帶你回家。」竇銘之難得溫柔。
一邊等了半天的何清湊過來。「竇大哥。」他不介意竇銘之對他的冰冷態度,依舊笑着看糖糖。「真可愛,這是你兒子嗎?」
竇銘之沒回答他。
何玫在一邊暗暗嘲笑他蠢,是個人都聽到小孩子剛才叫竇銘之什麼,這種話也用來搭訕,她這個弟弟果然除了勾引男人外沒有別的長處了。
糖糖看了一眼看似溫柔的何清,卻往竇銘之懷裏縮了縮,最後索性小屁屁對着何清不理他。
何清尷尬。又拿小孩沒辦法。本來想從小孩下手,誰料孩子也不理他。他只好和竇銘之聊些別的,可別的人家也不理他啊。
何玫差點笑出聲來。不過竇銘之懷裏的孩子是真可愛,只要看一眼就能激發起母愛啊。
糖糖注意到這邊的目光,就看到一個姐姐(?)用奇怪的目光看他。兩人對視以後,何玫拿着果盤裏切好的芒果逗他。
雖然隔得遠,兩人倒是玩的好。
竇銘之手機響起來。他看糖糖和何玫玩得不錯,便將糖糖交給女孩,自己到沒人的地方去接電話。
坐在他一邊的何清變成了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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