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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瀟無法理解盛年對自己的控訴。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就她這種道行,哪裏有把他耍得團團轉的本事?從開始到現在,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被動的那一方。
「你答應我不會跟陸之渙見面,今天又單獨跟他出去卿卿我我,這還不是耍我?」
「蕭瀟,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歡你麼?」盛年臉上的表情很陰森,「你再敢給我作,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喜歡一個人的方式就是這樣的嗎?」蕭瀟問他:「還是說,你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
盛年愣了愣,迅速理解了她話里的意思。
嘖,原來真的吃醋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盛年笑了。
他解釋:「我跟田允不是男女朋友,她是我前任,我這人呢……也沒有吃回頭草的習慣。」
「和我沒關係。」蕭瀟咬了咬牙,「就算你吃回頭草,也是你的事情。」
「行了啊寶貝兒,我知道你吃醋了。」盛年將她摟到懷裏,輕輕地揉了一下她的頭髮:「別矯情,有什麼話就直說,我會慣着你。」
蕭瀟一直都看不穿盛年,有些時候,她會覺得盛年對自己是真心的,但每次這種感覺剛一出來,他就會做一件事情將她的認知顛覆。
仔細想想,還是因為她太過天真吧。
他這樣的人,哪裏會對她這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真心。
「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和他見面了。」沉默半晌,蕭瀟才說出這句話。
這種保證很輕易地取悅到了盛年,他的脾氣瞬間煙消雲散。
盛年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動作溫柔又寵溺,「真乖。」
蕭瀟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嗯……如果考研順利的話,她只要在明年六月回來一趟就好。
離開這座城市,和他們見面的幾率幾乎為零。
當然,盛年根本不知道蕭瀟內心的真實想法。
此時此刻,他沉浸在蕭瀟為他吃醋的喜悅中無法自拔。
**
陸之渙一個人去了酒吧喝酒,喝得爛醉。
他酒量不好,平時根本不會沾烈性酒,今天晚上破天荒地喝了一整瓶洋酒,走路都不穩了
。
他跌跌撞撞地在吧枱附近走着,不小心撞到了另外一個醉漢。
「臥槽,你特麼走路不長眼啊,老子要被你撞死了。」
被撞的人年齡和陸之渙差不多,看樣子是個脾氣不好的大少爺。
陸之渙也不是省油的燈,一隻手指着他的鼻子,不屑地嘲笑道:「就你這樣的也算男人,老子乾脆撞死你,替天行道。」
他們兩個人都是暴脾氣,一言不合就開始幹仗。
陸之渙正好一肚子氣沒地兒撒,這個時候能有個人跟他打架,正好當他的出氣筒。
陸之渙打架一向沒怎嘛吃過虧,對方顯然也不是吃素的,兩個人互毆,場面極其血腥,酒吧的保安都拿他們沒辦法,只能報警。
跟陸之渙打架的人叫顧淮北,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家世背景不比陸之渙差,從小被寵着的人,脾氣不好那是很正常的。
即使被帶到警局,顧淮北也沒有收斂,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
十點半,盛宴剛剛洗完澡,正準備躺下睡覺,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着屏幕上的陌生號碼,盛宴皺着眉頭接起電話。
「你好,這裏是東城區派出所,請問是陸之渙的家屬嗎?」
電話那頭是一個男聲,聽起來也就三十多歲。
聽到陸之渙的名字,盛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是的,我是他妻子,他犯什麼事兒了?」
「打架鬥毆,尋釁滋事,需要家屬過來繳個罰款、簽字帶人回去。」
盛宴:「好,我知道了,馬上過去,謝謝您。」
家裏有保姆照顧孩子,盛宴也沒什麼放不下的,簡單換了一套衣服就拿着車鑰匙離開了。
**
陸之渙和顧淮北被關在一間辦公室里,幾個警察看着他們兩個人,陸之渙倒是老實了不少,但顧淮北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時不時就挑釁陸之渙幾句。
面對顧淮北幼稚的挑釁,陸之渙面無表情,根本不想理他。
半個小時以後,盛宴終於來到派出所,她在警察的帶領下來到辦公室,看到破相的陸之渙,她有些急,快步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臉。
「誰打的?」盛宴冷聲問他。
「哎呦,沒想到真的是個小白臉,這時候還要女人給你出頭。」
顧淮北盯着盛宴看了足足有一分鐘,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唔,這女人剛進辦公室他就注意到她了,長得可真漂亮,氣場那叫一個足。
顧淮北平時最喜歡御姐類的女人,面前這個很顯然就是他的菜啊……這一架也真是沒白打
。
顧淮北用這麼赤`裸的眼神打量盛宴,是個人就能看出來他對盛宴有非分之想,陸之渙看在眼裏,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唰唰地燃了起來。
他狠狠地瞪了顧淮北一眼,警告道:「你特麼再用那種眼神盯着她看,老子直接廢了你!」
「呦——那我更想試試了。」顧淮北笑着說:「老子不僅要看,還想摸呢,男未婚女未嫁,我對她一見鍾情有問題麼?」
「男未婚女未嫁?」陸之渙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然後冷笑一聲。
他將盛宴摟到懷裏,「從法律上說,她是我妻子。改天可以把結婚證給你看看。」
陸之渙摟上來的時候,盛宴的大腦空了一秒鐘,不怪她沒出息,這真的是陸之渙第一次主動摟她……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摟的。
雖然她認為陸之渙的行為有些幼稚,但她一點都不想推開他。
盛宴抬頭看了一眼陸之渙,對他說:「我去辦手續,辦完我們回家。」
陸之渙點了點頭,將她鬆開。
「嘿美女!」盛宴剛走了一步,顧淮北就衝上來擋到她面前了。
盛宴瞥了他一眼,「別喊我美女,哄小女生那套對我沒用。」
顧淮北笑:「這不是不知道你的名字麼,你告訴我名字,我就不喊你美女了。」
「我叫盛宴。這樣可以了吧?讓路。」盛宴對陌生男人的態度一向很冷漠。
「名字真好聽,盛宴……唔,聽得我都要流口水了。」顧淮北越說越誇張。
盛宴看着對面的大男孩,嫌棄得要死……實在是太幼稚了。
以前她總覺得陸之渙幼稚,但跟面前的這個比一比,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
盛宴跟着警察出去辦手續的時候,陸之渙特意走到顧淮北面前警告他:「少打盛宴的主意,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小爺我最不喜歡聽別人威脅我了!」顧淮北呸了他一口,「我跟你說,我就是在打她的主意,結婚又怎樣?離了不就得了——」
**
陸之渙還沒來得及教訓顧淮北,盛宴已經交完罰款回來了。
陸之渙看了她一眼,然後不由分說地摟着她的腰將她帶出了辦公室。
他的動作來得太過突然,盛宴差點閃到腰,從派出所出來之後,她一把甩開陸之渙,沒好氣地說:「那麼用力是想把我的腰弄斷麼,大半夜惹事兒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陸之渙掃了一眼她的腰,嘲諷道:「我不惹事怎麼給你機會邂逅你的仰慕者?來趟派出所都能撩上男人,盛宴,你厲害。」
「你有病啊?」盛宴強忍着給他一耳光的衝動:「有病就吃藥,別跟我撒潑,我不吃這一套。」
盛宴這個態度搞得陸之渙極其不舒服,胸口堵了一股氣怎麼都順不出去,平時盛宴這種態度跟他說話他也不會想這麼多,但今天……
「被比你小好幾歲的男人表白以後底氣都足了好多呢……呵、呵
。」
陸之渙逼近她,一步步將她困到了車身與胸膛之間。
盛宴不是很享受這種被控制的感覺,她抬手揪住陸之渙的衣領,「你他媽是剛才沒打夠?怎麼着,也要跟我干一仗?」
陸之渙死死地盯着她,啞聲道:「盛宴你給我聽着——婚是你要結的,只要我們兩個是夫妻一天,你就別想着給我戴綠帽子。如果被我發現你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我——」
「你能把我怎樣?」盛宴臉上的笑很是囂張:「我想做的事情誰都阻止不了,你以為你是誰?」
「我他媽是你男人、你孩子的爸爸、你配偶欄寫着我的名字——」
陸之渙掂起她的下巴:「你敢出軌,我就敢弄死那個男人。」
「弄死那個男人算什麼本事……嗤。」盛宴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你這是在暗示我跟你打炮?」
陸之渙的手快速滑動到她的領口前,猛地探入,摸到內衣邊緣時,他的呼吸聲愈發地粗重。
「我知道你飢`渴得很,畢竟結婚這麼久了也沒滿足過你,怪不得你想出去找男人……」
「誰稀罕你?」盛宴雙腿發軟,但嘴上怎麼都不肯妥協:「東西不大,活也不好,跟你做一次老娘就性冷淡了,你還當自己是塊寶呢——」
作為男人,陸之渙根本無法忍受別人質疑自己那方面的能力。
他被盛宴激得沒了理智,一把將她的bra扯了下來。
盛宴嚇了一跳,她捂住胸口的同時也沒忘記痛罵陸之渙:「去你媽的,陸之渙,你瘋狗啊,這是大街上,老娘不跟你野`合——」
丫真是個瘋子,她穿的衣服是修身款,bra被他拽壞了之後要怎麼見人?
「你羞什麼勁兒,這叫夫妻情`趣你不懂麼?」陸之渙笑得很邪`惡,「難得見我們盛大小姐這麼慌張,光看看都覺得過癮啊。」
盛宴忍無可忍,朝着他臉上就是一巴掌。「我就該讓你在局子裏呆一禮拜!」
陸之渙抓住她的手親了一口,篤定地說:「你捨不得。」
……是啊,她捨不得。
盛宴自嘲地勾勾嘴角:陸之渙不就是吃准了這一點才敢這麼放肆麼。
怪她太沒出息,一通電話就巴巴地跑來接他,還得跟他吵架生氣。
盛宴,你真是受虐狂——她這樣罵自己。
「對,我沒出息,捨不得。」盛宴吸了一口氣,「上車,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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