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後便看一名穿着袍服的男子快步走進了廳堂。
廳堂內,幾名擒家的高層正坐在一起商討着什麼,瞧見男子走進來,其中一名老管家立刻起身,朝那人迎去。
擒南雄掃了眼那男子,沒有理會,繼續與其餘擒家高層說着話。
「家主,我們真的要犧牲大小姐去與盪家聯手嗎?」一名中年男子深吸了口氣,壓低嗓音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擒玄女的二叔,叫擒岩,外人尊稱岩爺,雖然他不是擒家之主,但其實力是不弱於擒南雄的。
「到了這個時候,我們也沒得選擇,盪家盯上了我們,我們如果有一丁點的閃失,他們定會對我們下手!」
「下手便下手,有何可懼?雖說我擒家鬥不過他盪家,但雙方火拼,我們敗不了他們,也得給他們扯下幾塊肉來,到時候盪家元氣大傷,其敵眾多,豈能置之不理,盪家必會陷入危機,這是盪家人想看到的?盪家人若不是白痴,就該明白把我們擒家惹急的下場是什麼!」一名年紀頗大脾氣火爆的老人用手狠狠的錘了下茶几,怒氣沖沖的說道。
「所以你是想要我擒家覆滅?」擒南雄朝那老人看了一眼,面無表情道。
老人臉色有些難看,但沒再吭聲。
擒南雄搖了搖頭,平靜道:「盪家的實力可沒有你們想的那般簡單,不錯,真要動起手來,我擒家的確能將盪家拼的元氣大傷,但想要讓他失去抵抗敵人能力的地步,還是差的多的,更何況據我所知,盪飛陽此番來我擒家,可不是盪家的意思...」
「不是盪家的意思?」
眾人呼吸一緊。
那擒岩忙低聲問:「家主,那他盪飛陽來我擒家作威作福....是何人指示的?」
擒南雄閉目沉默了一陣,繼而沙啞道:「盪飛陽的哥哥。」
簡單的六個字,當屋子瞬間陷入了沉默。
好一會兒,擒岩才猛抽了口涼氣。
「原來...是他出手了?」
「不對啊...那位...不是選擇隱世了嗎?不是不問世事了嗎?為何...他會介入到我們盪家與擒家之間的事情來?」一人吶吶的問。
「嚴格來講,這不是擒家與盪家之間的事,而是盪飛陽與我擒家之間的事,而且...他也沒有介入,他只會在盪飛陽不快之後才介入進來!明白嗎?」擒南雄淡道。
人們再度陷入了沉默。
擒岩緊捏了捏拳頭,咬牙暗哼:「這個盪飛陽,可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白白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
「可不是他撿便宜,是整個盪家撿了便宜!」
擒南雄搖了搖頭,淡淡說道:「若我們擒家也有這樣一尊絕世大能庇護,我們的前途,又豈能比盪家差了?只可惜現在委曲求全的是我擒家,故而我們只能犧牲及寂月與玄女,滿足那盪飛陽的要求。」
「只是...大哥,寂月現在已經沒了,玄女這要嫁過去,怕也是凶多吉少啊,那盪飛陽是什麼人,您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您真的...要這樣做嗎?」擒岩還有些不甘心,再度起身問道。
擒南雄陷入了沉默。
亦不知是過了多久,他才壓低了嗓音,漠然道:「我身為擒家的家主,我必須要為整個家族着想,雖然玄女是我的女兒,可也不能分作三六九等,她是擒家的人,也該為擒家付出了!你們放心,我已經跟盪飛陽說了,玄女嫁過去後,她的千幻神衣與千幻神女的傳承,會留下來,留在我們擒家!而你們也不必去瞎想,玄女嫁給盪飛陽,也未必會有什麼生命危險,這只是一場普通的聯姻,僅此而已!」
「可是...」擒岩還想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是對上了擒南雄那雙嚴肅的眼。
當即,擒岩一肚子話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只能作罷。
而其他人也都不敢再吭聲。
「老爺!」
這時,管家走了過來。
「小姐那邊如何了?盪飛陽去了嗎?那個小子現在人在哪?」擒南雄淡淡詢問。
「回稟老爺,盪公子的確去了,貌似還打傷了小姐,不過小姐忍住了,她現在獨自一人在修煉室修煉,看樣子是打算明日向盪公子報仇,至於那個白夜,現在在小姐的房間內修煉、佈陣...」管家恭敬道。
「佈陣?」
擒南雄微微一愣:「布殊麼陣?」
「這個...老奴也不知。」老管家搖頭。
擒南雄思緒了片刻,繼而冷哼道:「派人給我好好盯着這個白夜,切記,不要讓他給我生出什麼事端,要是把事情搞砸了,讓那盪飛陽找到了什麼藉口,那我擒家可就處於不利之地了!」
「是,老爺。」
管家再度抱拳。
擒南雄揮了揮手,示意管家退下。
管家立刻作禮準備離去。
可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人們齊望。
卻見那人氣不敢多喘一下,忙抱拳道:「老爺,貴客到了!」
這話墜地,所有擒家高層齊刷刷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擒南雄激動的立刻揮手:「快!快隨我去迎接!」
「是!」
眾人呼喊,匆匆朝外跑去。
不一會兒,整個擒家熱鬧了起來。
各種鑼鼓聲喧囂震天。
正在屋子裏佈陣的白夜眉頭微皺,費解的朝屋外掃了一眼。
「這是怎麼回事?」
白夜吐了口濁氣,淡淡問道。
「好像是有貴客來了!」
芍藥一邊幫白夜整理着材料,一邊說道。
「貴客?」
「是的,公子您一定不知道吧?奴婢聽說,明日大賽會由一位貴客主持,而這位貴客,則是老爺特意派人去請的,其地位與實力可絲毫不遜色於老爺呢!」芍藥笑道。
「哦?」
白夜來了興趣,淡淡一笑:「是何貴客?」
「似乎是叫什麼鐵耀華,奴婢見識短淺,倒是不太了解此人。」芍藥道。
「鐵耀華?」
白夜呢喃了下,隱約間好像是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但卻沒什麼太深的印象...
罷了,不管了。
白夜搖了搖頭,專心的布起了法陣來。
自鐵耀華出現後,擒府便熱鬧了起來。
擒南雄當夜直接擺下宴席,款待起來,當然,盪飛陽也來了。
雖然盪飛陽地位特殊,背後能量龐大,但對於鐵耀華,他卻是出奇的給面子,與之對飲。
不過白夜是不知宴席的場景。
畢竟他沒有去,他也不可能去,擒南雄沒有把他趕出擒府,就已經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了,這種宴席,豈會叫上他?
不過白夜對這也不感興趣。
亦不知是過了多久。
「差不多了!」
白夜伸出一根手指,仔細的雕刻着地上法陣處的陣紋,淡淡說道:「再把這些陣紋修葺一下,這個大陣就完成了!」
「公子,你好厲害!」
芍藥望着地上這個精緻絕倫的法陣,雙眼發亮,滿是崇拜的說道。
她倒是沒注意,不知不覺,白夜竟是佈置出了一個如此非凡的法陣。
若非她親眼所見,還真不相信這樣的法陣能是一個人一日不到的功夫完成的。
「這不算什麼,而且因為材料的緣故,我所佈置的法陣功效應該也不是最大。」白夜淡淡說道:「雖能救寂月,但想要一個很長的時間!這還得多虧擒玄女及時的保存住了擒寂月的屍體,否則僅靠這個法陣,那是絕不可能救活的了她的。」
芍藥輕輕頷首,臉上滿是激動與笑容。
白夜走了過去,將棺材內的擒寂月抱了出來,繼而將其平放在了法陣中,隨後將法陣激活。
咣!
一道如龜甲般的氣罩出現,將法陣完全籠罩,而後是濃郁的生命氣息浮動起來。
芍藥激動的望着法陣,已是出了神。
隨後便看白夜再度拔出棄神劍,直接刺在了法陣的面前。
「芍藥,你就在這裏為你小姐護陣,明白嗎?」白夜壓低了嗓音道。
「是,公子!」
芍藥點頭。
白夜見狀,吞了枚丹藥,便走到了不遠處的床榻上,盤膝坐下,閉目調息了起來。
芍藥跪坐在法陣前,雙眸睜的巨大,安靜的望着法陣中的擒寂月。
在法陣的催作下,本是面無血色的擒寂月此刻的小臉竟是恢復了些許的紅潤。
有效!真的有效!
芍藥不由激動起來,此刻也是滿心的期待。
而這一夜,在擒家的喧囂及芍藥激動的心情中,就此結束。
咯吱!
一記刺耳的聲音從修煉室的房門處響起。
隨後便看一個窈窕唯美的身影從大門內走出。
門外候着幾名侍女,她們皆低着頭,朝着這身影作禮。
「怎麼?他已經過去了?」
身影也就是擒玄女面無表情的問。
「公子昨夜喝了一宿,而後便直奔武場,靜候小姐了。」為首的一名侍女恭敬的說道:「各路來賓及老爺他們已經前往武場等候了,請小姐也儘快動身吧!」
擒玄女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朝外頭走去。
然而人剛出院子,卻瞧見一道道刺眼的色澤。
卻見院子外,竟是停放着一個大花轎。
「這是什麼?」擒玄女冷冷質問。
「這個...」侍女們不知如何回答。
「呵呵,怎麼?盪飛陽就這般自信,覺得我一定會輸?」擒玄女怒極反笑,繼而側首低喝道:「去,給我準備一口棺材,放在這花轎的旁邊!告訴盪飛陽!是我給他準備的!」
「小姐...這...」
「不去辦的話,我斬了你!」
擒玄女雙眼冰冷,猙獰說道。
侍女渾身一顫,不敢忤逆,只能倉促跑下去。
擒玄女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朝武場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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