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馬教上殿內堂。
白夜被引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寢宮內。
這裏的一切都極度的奢華。
地面是金子鋪成的,所有燈盞皆以琉璃鑄造。
除此之外,牆壁、地面甚至天花板全部有法陣覆蓋。
這些法陣皆為增益法陣,人走進來,不僅會感到凝神靜心,甚至連靈魂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
這樣的房子太舒適了,進來了根本就不想離開。
而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在這寢宮的中央,擺放着一張巨大的床。
床由玉堆砌而成,長接近七米,寬五米,上面鋪着一張巨獸的皮毛,尤為的暖和。
這哪是給人睡的,這分明就是給巨人睡的嘛。
白夜眉頭微皺,視線落在了床旁邊的一張玉桌前。
玉桌上擺放着大量瓶瓶罐罐,而在桌子旁跪伏着一名身材嬌小的少女。
少女臉色蒼白,低着腦袋,瑟瑟發抖,不敢抬頭去看白夜。
一直到白夜臨近了,少女才用着顫音道:「拜見..大人...」
「起來吧。」
白夜淡道。
這時,他才注意到身後跟過來的山羅煙。
山羅煙神色慌張,與這少女一樣,皆不敢正視自己,兩隻手也攪在了一塊。
白夜思緒了下,沒有吭聲。
「大人,您是先沐浴還是直接先...先上榻?」這時,少女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恭敬的說道。
「沐浴不必了。」白夜淡道,便走過去坐在了床上。
他身上旋動的魂氣早就讓他的身軀一塵不染了,洗澡只是浪費時間。
當然,這少女所說的沐浴也不是純粹的清洗,自然是還有別的意思。
見白夜拒絕,少女忙是起身,詢問:「大人,您是需要哪種功法?」
「功法?」
「是的,雙修功法!」少女臉頰微紅,輕聲道。
後面的山羅煙依然一聲不吭,但視線完全不敢往這邊撇。
「我什麼功法都不要。」白夜皺眉。
「那大人需要什麼藥物配合?」少女再問。
「藥物?」
「就是雙修所用的丹藥,可讓大人在雙修時精力充沛。」少女指着旁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道:「這些是教主為大人準備的藥,請容許奴婢為您一一介紹。」
少女開始逐一講解每種藥的用途。
說着說着,她的臉已經紅的幾乎要滴血。
白夜好奇的緊。
「你這般害羞,又怎會知道這些藥物的用途?」
「大人,是教主教奴婢的,大人莫要誤會,奴婢還是清白之身,此番在此等候大人,是奉教主之命,侍奉大人的。」少女欲哭無淚。
「這...」白夜眉頭緊鎖:「胡五馬是嫌一個女人還不夠嗎?」
「不不不,大人,您不要誤會,奴婢怎敢以下賤之軀去玷污大人?奴婢只是負責...負責推的...」少女低垂臻首,聲音細如蚊吶。
推?
白夜愣了,片刻後驟然反應了過來。
到底是一群強盜,這事着實荒唐。
白夜思忖了下,揮了揮手:「把藥都收起來吧,我不需要。」
「那大人,您就這樣雙修嗎?不用任何功法,不用任何丹藥??」少女秋眸瞪大,小心翼翼的問。
「不用,怎麼了?」白夜詢問。
豈料少女忙是跪伏在地,叩頭哭泣:「大人,如果您對奴婢有什麼不滿,請您務必要告訴奴婢,奴婢一定會好好伺候大人的!求求大人千萬不要這樣,不然奴婢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大人...求求您了!」
「你這是幹什麼?」
白夜趕忙將少女扶起。
然而少女執意不起,跪伏在地痛哭流涕。
「你連這都不知嗎?那胡五馬性情兇殘,脾性極為暴戾,若是你不用功法,不用藥物,他定會以為是這丫頭沒有伺候好你,絕對會把她活剮了。」這時,身旁的山羅煙面無表情道。
「這樣嗎?」
白夜沉思了片刻,低聲道:「既然如此,那我用點藥好了!」
說完,便取來桌上的瓶子,猛地一捏。
咵嚓!
瓶子破碎,內部的丹藥被他的氣勁震成了粉末。
「啊?這...」少女張着小嘴,錯愕萬分。
「這樣一來,胡五馬便不會殺了你吧?」白夜淡道。
「大人為何不肯讓奴婢侍奉?」少女依然擔憂。
白夜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大人,該歇息了。」
山羅煙深吸了口氣,湊近了白夜,低聲說道。
「你真的願意與我雙修?」白夜看了她一眼,淡淡問道。
「大人,這種事情,我有的選擇嗎?」山羅煙俏臉露出蒼白與悽慘。
白夜搖了搖頭:「以前你沒得選,現在有。」
「如何選?」
「我想要知道關於五馬教的一切,你雖然是五馬教的俘虜,但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你若肯好好配合我,我可以選擇放了你。」白夜道。
「你想知道什麼?」
「五馬教這段時間,是否接待過其他人?」白夜湊近了幾分,壓低嗓音問:「譬如說,像我這樣來尋求與之合作的人?」
這種事情問山羅煙是最合適不過。
因為如果那邊派來了使者要與胡五馬談,胡五馬肯定也是拿山羅煙出來接待他們。
然而山羅煙搖了搖頭。
「沒有!我不曾聽過。」
「那便好。」白夜鬆了口氣:「看樣子我還算來的及時。」
「大人,你先前與胡五馬所說之言,我都聽在耳里,我看得出,你是一個心系裏聖州,心系蒼生的好人,為何你會跑來這與胡五馬這樣的魔鬼合作?這種人,可不值得與之合作!小心他反過來咬你一口!」山羅煙思緒了下,終於問出自己一直以來想知道的問題。
白夜搖了搖頭,平靜道:「我也無可奈何,實在是當下里聖州,岌岌可危,朝不保夕,若沒有足夠的有生力量,里聖州怕是要淪陷,屆時人的好與壞,又有什麼重要?」
山羅煙輕咬了咬唇,低聲道:「那如果胡五馬不肯與大人合作,大人...打算如何?」
「再作打算吧。」
白夜防了個心眼,隨意的回答道。
他才意識到這山羅煙是在套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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