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直升飛機降落在武警醫院時,已然有一個擔架車停在了那裏。負責的醫生雖然不明白趙離為什麼不動,但還是號令身邊的人一起動手。把趙離和程若男抬上了擔架車,飛快的向手術室推去。
當到了手術室的門口,那個醫生看了看兩人,很是乾脆的把兩人一起推進了手術室內。
現在的趙離已經幾近昏迷狀態,他體內的經脈便好似有一隻只的小刀在不斷的切割一般,那種乾涸而痛苦的感覺,讓他生不如死。但是,縱然如此,他的真氣還在維繫着程若男的動脈。
進入到了手術室後,所有的準備全部做好之後,為首的醫生去犯了難,眼看着兩人這樣,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施救呀。
想了一下,他走到了趙離的身邊,輕聲說道,「同志,你得把把手拿開,要不然我們沒有辦法做手術!」
一句話便好似一聲驚雷,立刻讓趙離從那種昏迷的狀態回復過來,他睜開了眼睛,「她的肺動脈斷了!」
而後,撲通的一下便從擔架上摔了下來。
趙離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只覺得手上極為溫暖,輕輕一握。
「啊!」一聲脆麗的驚呼。
趙離睜開了眼睛,馬上便看到了牧笛那張亦嗔亦喜的笑臉,而兩人的手也是緊緊的牽在一起。她的衣服也換了,換成了一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寬寬大大的,看起來頗為可愛。
屋裏的燈開着的,四周一片潔白。頭頂帶懸着一個吊軌,上面懸着一個點滴架子,一個吊瓶就掛在上面,連着自己的左手。再向左右一看,屋裏只有自己的一張床,地上還鋪着地板,便與牧揚老頭所住的病房一樣,顯然是高級單間病房。
看着趙離看向自己,牧笛禁不住一陣狂喜:「你醒了!」
「嗯!」趙離應了一聲,想要坐起來。
「我幫你!」牧笛連忙站起身,伸手到了他的後背,想要把他扶起來。
趙離仙人之身,一旦清醒過來,渾身精力充沛,哪裏用牧笛來扶,趁着她彎腰的功夫,伸手一攬,便把牧笛攬入到了懷裏,暖玉溫香,抱了一個滿懷。
「壞人,就知道欺負我!」牧笛一聲嬌嗔,緊緊的摟着趙離的身體,還把耳朵放到了他的胸前,靜聽着他的心跳。
輕拂着牧笛那瘦削的肩膀,用鼻子嗅着她發間的清香,趙離只感覺心中平安喜樂,不願再想那些讓他不爽的事情。
但是事情就是事情,趙離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有程若男的安危,有對初家的報復,就是那兩個從直升機上下來的武警,他也不想放過。雖然他們身處同一陣營,但是他們敢如此對待自己和牧笛,豈是趙大仙人能容忍的。
輕拍牧笛的肩膀,示意她從自己的身上起來後,趙離這才問道,「丫頭,若男怎麼樣了?」
牧笛的眼睛一暗,聲音微頓,「若男姐姐在ICU,還沒有醒呢?」
「還沒有醒呢?」趙離有些發急,掀起了被子便想下床。
「不准動,你現在是病人!」牧笛把程若男的事情壓到了心底。一叉腰,做出了嬌蠻的樣子,喝止趙離道。
「丫頭,我的醫術有多高明,你不知道嗎?」趙離安慰了一句。
「那也不行!」牧笛一把按在了趙離的胳膊上,「趙離,你多躺會吧,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說着,說着,牧笛的眼淚下來了,聲音也變得哽咽了。
牧笛的眼淚在趙離的面前就是無敵的存在,趙離哪敢再起身,只能老老實實的又躺了下來,笨拙的伸出手去擦牧笛的眼淚。
可是女人是水做的,趙離越擦,牧笛的眼淚卻越多。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擔心,所有的嫉妒,在這一刻都化成了淚水洶湧而出。
看到牧笛的淚水,趙離更恨初家了,她應當是快樂的,開心的,但是卻因為這件事情,而讓她受到了這麼大的驚嚇。
「不滅了初家,枉我為修仙者之身!」趙離的眼中露出了凶光,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
良久,牧笛的眼淚才終於止住,不好意思的衝着趙離笑了笑。
「過來坐!」
趙離拍了拍自己的病床。
此時的牧笛已然沒有了之前的傲嬌,乖乖的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任由趙離摟着她的腰,依偎着。
如此良久,直到一瓶點滴全部被打完之後,牧笛幫着趙離把手上的點滴的鋼針拔了下來。趙離這才算下了地。
向外一看,一團漆黑,找到了自己的手機一看,卻發現已經是半夜三點了。
「這麼晚了!」趙離有些驚訝。
「不算晚吧,你才躺了兩個小時就醒了!」牧笛回答道。
「我的身體好呀!」趙離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出了病房,門外馬上便站起來一個警察,看到趙離,竟然有些詭異。
「宋老頭還不錯,還給我安排了一個站崗的,這也算是領導級的待遇了吧!」看着那個警察,趙離的心裏有些臭美。
ICU病房的門口同樣坐着一個警察,玻璃門緊關着,能看到裏面坐着兩個護士和一個醫生。
「這裏是ICU病房,未得醫生的允許是不能進入的!」看到趙離過來,那個警察馬上站了起來。
就在此時,玻璃門打開了,裏面的醫生站到門前,「進來吧,沒有問題!」
「謝謝!」趙離應了一聲,和牧笛走了進去。
「真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了!」那個中年醫生看着趙離,善意道。
「你知道我!」趙離問道。
「當然了,你抱着程警官來的時候,我可就在你的旁邊呢!」醫生微笑着,「而且我也負責參與了搶救程警官的手術,只不過呢,我是一個打下手的!」
「她怎麼樣了?」趙離跟着那個醫生走到了一個單間的ICU的屋子,隔着玻璃門看着裏面的程若男。她平躺在病床上,身上蓋着被,只有頭露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出來她的傷勢。但是她的雙只腳上卻全都打着點滴,由此看來,傷情並不算樂觀。
「手術很成功,肺動脈已經接上,斷裂的骨頭也已經固定住了。只是由於她失血過多,所以一時半會醒不過來,而且,她的前胸和後背都受到了重創,會留下疤痕的!」那個醫生說到這裏,又看向了趙離,「我很奇怪,你是用什麼辦法止住她的動脈血的?要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三分鐘,人體就會因為過量失血而死亡。而從她受傷到送到醫院,已經超過了半個小時!」
趙離訝然,不知道當怎麼解釋才好。
那個醫生顯然是非常的善解人意,看到趙離有些為難的樣子,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你們的職業,有一些正常人難以理解的辦法是很正常的!」
「謝謝呀!」趙離又說了一句,就憑他讓自己進來,以及參與了程若男的救治,就足以讓他感謝。
至於程若男的病情,在他看來根本就不算大事,現在他才剛醒過來,體內的真氣量太少,就算是進入了病房中,也幫不了程若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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