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海輕型汽車配件廠,位於林東市的西環路外兩公里處,屬於城鄉結合部的地帶。
這裏是一間老廠子,廠房雖舊,但是卻極為寬敞。只是由於經營不善,最後被私人買走。但是從買走之後,卻再未投產,白天從來都看不到什麼人。而到了晚上,這裏卻熱鬧起來,各種豪車從四面八方向這裏匯聚。
當車停下來之後,趙離第一時間便下了車,眼帶凶氣,四處張望。
「人應當還沒有來呢?」危辰知道他的氣在哪裏,陪着他下車之後,也看了一圈,發現沒有初匯中的身影。
「別讓我逮着他!」
趙離哼了一聲,這小子便和一隻老鼠一樣的狡猾,如果他逮着他,定然讓他知道什麼叫狙擊仙人的下場。
身為參賽選手,趙離自然不用進入大廳等待,而是隨着危辰進入到了休息室。室內此時只坐着六七個人,皆是衣衫華貴,氣質逼人。而其中最顯眼的是一個老人,一絲不苟的坐在那裏,白眉如箭。
趙離只是掃了幾人一眼,便找了一個座位,把眼睛一閉,一幅生人勿近的樣子。
看到他這種表情,危辰知道他心裏有氣,不想與別人交集,也不勸他,自己去了眾人所在的位置寒暄起來。
而衛羽凡卻湊到了趙離的身邊,小聲的道「趙離,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還不知道得是什麼樣呢?」
趙離抬起了眼皮,實際上衛羽凡是一個挺漂亮的女人。只可惜的是,她陪在了危辰的身邊。有了紅花,誰還會留心綠葉。
趙離雖然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但卻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既然衛羽凡把話說開,他便隨意的開口道:「下次有這種事情直接說就是了,不必使用這種手段!」
「謝謝!」
衛羽凡這才鬆了一口氣,趙離給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她可不想得罪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
就在此時,衛羽凡的眼睛卻看向了門口,「楊少銘來了!」
接着又疑惑道:「怎麼是王寬陪他,初匯中怎麼沒來呢?」
聽到了衛羽凡的話,趙離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向門前看去。
門口正走進來兩人,前者不過二十來歲,一身唐裝,生得極為帥氣。他的頭髮極短,根根豎立,雙眼精光四射,背後背着一把寶劍,氣勢壓人。而後面的一人,則是國字臉的男人,年級在三十歲左右,手腳寬大,走路的步子極大,顯示出極強的自信心。
「楊少銘!」
趙離緩緩的站了起來,看向了背着寶劍的男人,知道那人便是自己的今天的對手了。
楊少銘便好似有感應一般,也停在了那裏,看了趙離一眼。
「打黑拳讓帶武器嗎?」趙離看着楊少銘背着的寶劍,轉頭問向了衛羽凡。
「當然可以,這是無規則的比賽,可以隨便把武器帶進來的!」衛羽凡回答道。
「什麼武器都行?」趙離有些奇怪。
「應當是吧?」衛羽凡沒有詳細的研究過,只能模稜兩可的回答道。
「那你給我來把AK-47行嗎?」趙離呵呵一笑。
自打楊少銘進來之後,休息室內便安靜了許多。趙離與衛羽凡的對話很多人都聽到了耳朵里,不由得哈哈大笑。
「小辰,你找到的這個選手很有意思呀!」白眉老者看着危辰呵呵一笑。
「宋爺爺,您有興趣招他!」危辰的眼睛亮了起來。
「你認為他一定能贏?」宋震山問詢道。
「必勝無疑!」危辰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神情,「就因為他的存在,初匯中都沒有敢過來!」
「昨天西河別墅的事情是他幹的!」宋震山的劍眉挑動,威勢十足。
「沒錯!」危辰沒有遲疑,馬上回答道。
「香格里拉的事情,也是他做的?」宋震山又問道。初匯中所做的事情對於別人來講隱密,但是對於他來講,卻透明的如一塊玻璃一般。
「對!」危辰依然點頭。
「我相信他能贏了!」宋震山點了點頭,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全是凝重之色。昨晚所發生的事情,他詳細的調查過,西河別墅群的報案只發生不過五六分鐘,香格里拉那邊便又出了事情。兩處之間的距離將近二十公里,便是直升機去接人,也不能跑那麼快。
「我還沒有說他會飛呢?」危辰心裏暗道一句。她在沒有徵得趙離同意之前,是肯定不會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的。
「辰丫頭,等這場比賽結束之後,我要與你談談!」宋震山接着又鄭重道。
「要我邀請他嗎?」危辰問道。在與趙離達成合作協議之後,衛羽凡第一時間便調查了趙離,把資料送到了她的眼前。在危辰看來,趙離的身上有一個最大的漏洞,那便是他的父母。她之所以要在宋震山面前提趙離的事情,便是希望來彌補趙離的這個短板。
「先談過再說吧!」宋震山搖了搖頭。
聽到了趙離的問話,衛羽凡一陣的語塞,她還真不知道這麼有創意的要求,到達違不違反規則,有心求救危辰,但看她正與宋震山說話,便也沒去打攪。
解除了衛羽凡的危機的人是楊少銘,顯然他也聽到趙離的問話,筆直的站在那裏,昂然道:「劍乃師門賜下,故爾背負於身,以感念師恩。出場十四次,還從未拔過劍。對付你,也是一樣,你完全可以放心!」
「就說你拍你師門的馬屁就行了,說得好麼好聽!」趙離不屑的笑罵道。
楊少銘的眼神當時便銳利起刀,臉上陰雲密雨,「希望你手上的功夫能和你嘴上的功夫一樣的厲害!」
「放心,你的主子看到我,都得像一隻老鼠一樣的躲起來,更別說你了!」趙離隨口一句,又看向了國字臉的男人,按照衛羽凡的說法,這個應當叫王寬,「你回去告訴初匯中,昨天的事情沒完。別讓我逮到他,肯定把他的蛋黃都給他捏出來!」
王寬的眼睛如針刺一般眯了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眼前的這個光頭一拳都能把總統套房的門都砸開,硬功已然是登峰造極的地步。
不過,他卻不怕他,因為楊少銘已然是玄級武者,達到了內勁外放的境界。黃級武者對戰玄級武者,勝負還有說嗎?馬上呵呵的笑了起來,「如果你能活着從場中離開的話,我會把這句話轉告給三少爺的!」
黑拳比賽還未開始,雙方已然針鋒相對,屋內的空氣冷得便好似寒冰一樣,讓人呼吸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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