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吧!如果我眨一下眼,我就不是牧揚!」老者挺直身體,聲音雖然沙啞,但是卻展出一種風骨,一種態度。
「我說老人家,你有病吧!」趙離無語了。
「我如果沒病的話,我會在這裏?會落到你這個宵小之徒的手裏?」老人冷笑連連。
「你才是宵小之徒呢?」趙離生氣道,他明明是用手藝換錢,可是對方卻如此的諷刺自己,簡直拿自己的這個仙人不當回事。
「我一生……」老者看着趙離生氣的樣子,正想反駁。但是體內的病痛,卻又出現了,這種痛苦他雖然已經習以為常,卻還是讓他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他用力的抓着床頭,乾瘦的手上筋骨突出,額頭上甚至還蒙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很痛嗎?」
趙離掐着手裏的縫衣針,晃在老者的眼前。
老者正在用自己強大的意志力,與病痛抗爭,只痛得便連話說不出來,面對趙離的挑釁,只能自己的目光表示自己的無視與憤怒。
「算了,我認賠,先給你來一針吧!」
趙離為的是賺錢,不是與這老者較勁。誰讓他還不是名醫了,便只能用試用的方式來推銷自己了。
他買的是最大號的縫衣針,足以讓他透過針頭把真氣給傳入到老者的體內。
拿定了主意,他也不遲疑,一伸手便把老者的被子給掀了起來,一針刺向了他的肚腹之處。
「宵小之徒呀!」
雖然肚腹處的疼痛不足以老者的病痛相比,但是老者卻恨得咬牙切齒的,一種英難遲暮的悲涼升起,臨死之前,還得要受人侮辱。
他從未相信趙離的話,因為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都可以用針治病。西醫是注射針頭,中醫是用針灸的針。但是誰會用一根縫衣針治病,他又不是東方不敗。
身為金丹修者,趙離早就擁有了內視之法,對人體的了解遠勝於現在最高明的醫生。他這一針正好扎在心與肺之間的空白處,並沒有傷及任何一處內臟器官,便連半點血跡都沒有,因為血還沒有流出來,便已被真氣封住了。
「今天便宜你的!」
趙離一邊想着,一邊運轉全身的真氣,向手中的縫衣針注入進去。
「趙離,你怎麼會在這裏?」
就在此時,趙離突然聽到了一聲驚叫。他都不用轉身,就知道叫聲是從牧笛的嘴裏發出來的。
「對了,他剛才自稱牧揚。牧這個姓氏很少見,我早當想到的!」趙離有些懊毀的想到。
但是旋即,他的心裏又出現了另一個苦惱。他主要是為賺錢而來,卻沒有想到到遇到了牧笛的爺爺。萬一給他治好,他再賴帳,拿孫女抵債的話,那自己可就虧大了。在牧笛與十萬元之中,到底如何選擇呢。
牧笛吃了一棒烤玉米,正好避開了討厭的趙離,很是開心的進入到了高級病房,打算與看看因為父母遠在國外,而無法回來的爺爺。
但是當她進屋之後,卻當時就傻在那裏。燈光之下,趙離的大光頭閃閃生輝,而他就坐在爺爺的身邊。看兩人的樣子,到好似在聊天一樣。
趙離現牧揚的病有些麻煩。通過針刺的真氣刺探,發現他體內有無數的死氣,他雖然有信心壓制這些死氣,但是卻也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成功的。
「這次真的虧大了!」
趙離極為苦惱,但是牧笛已經認出他來,便也只得回頭,輕輕的一笑:「牧笛,你來了呀,先坐會,我一會就好!」
「你怎麼會到這裏來!」
牧笛怒氣沖沖的向趙離走過來,卻沒有想到這個死皮賴臉的傢伙竟然會找到爺爺這裏。
牧揚躺在床上,只感覺到一股灼熱無比的熱流,從趙離的針尖處向自己的體內不斷的注入而來。
「好毒的藥!」
牧揚心裏又是悲哀,又是憤怒。但是當牧笛進來之後,他的情緒又發生了變化。
「小笛認識他,他不會殺了小笛吧!」
牧揚的心裏擔心無比,如果他就這麼悄然無聲的死亡了,小笛固然會傷心無比,卻也不會想到是別人殺了自己。
而現在,小笛卻認出來了這個殺手。難保殺手不會為了自保而殺了小笛。
牧揚越想越怕,哪怕他當年身經百戰,還在死人堆里呆了好幾天。但是,此時,他都不敢想下去了。
「小笛,快跑!」
牧揚幾乎用儘自己全部的力氣,大聲的吼叫道。
聽着爺爺聲嘶力竭的叫喊,牧笛當時就呆了,在她的眼中,爺爺是無所不能的,可謂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但是,現在他卻害怕了。
當她再看向趙離與爺爺之間時,她才發現了事情的不對。爺爺身上沒有蓋被,上衣的扣子也是解開的,而趙離的手正放在他的肚子上方,中間還有一段閃亮的東西。一段在趙離的手裏,一段插入到爺爺的肚子裏。
「他是來報復我的!」
牧笛的心當時是一片冰涼,腳都發軟了。
趙離有些生氣了,自己明明是來治病,他們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大喊大叫起來。如果驚動了外面的保安,他總不能殺人滅口吧!
「閉嘴!」
趙離一聲冷哼,指尖真氣一轉,立刻便沖入到了牧揚的喉嚨處。接着身體一飄,倒到牧笛的身後,一把捂住他的嘴。
「放開他!」
牧揚眼看着孫女被趙離從後面抱住,只氣得渾身顫抖,大聲的怒吼着。
但是可惜的是,他的嘴雖然張開了,但是卻是卻並沒有發出來任何聲音。
「怎麼可能?」牧揚心裏驚駭莫名,冷不丁的想起了一種傳說中的存在。
「唔……唔……」
牧笛的雙腿不但的向後踢着着,誘人的身體在不停的掙扎,扭動,想要掙脫趙離的束縛,但是趙離的腳卻好似磚頭一般,不但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弄得她的疼痛無比。
趙離還是第一次與女孩子貼着這麼近的距離,當他環抱牧笛時,只覺得她的身體又香又軟,無比的嬌柔,美妙的觸感,讓他的全身都想投入到其中。更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不斷的在他的鼻間縈繞。這是一種趙離永遠也想不到的感覺,很是舒服,讓他很想親近,他甚至更貪婪的吸了一口氣,想讓這種幽香長存於身體內。
「啊!」
牧笛在幾度反抗之時,終於把目標對準了趙離捂着自己的手,便好似一頭剛欲捕食的乳虎一樣,張開小嘴,狠狠的咬到了趙離的手指之上。
「別鬧!」
趙離無語了,這祖孫兩還真是一對的奇葩,自己明明是在治病,弄的好似殺人一樣。
「誰和你鬧了,我要咬死你!」牧笛發現這還是今生第一次這麼恨一個人,如果身上有刀的話,她定要捅死他。但是,她沒有刀,她只能死死的撒咬着趙離的手,想要掙開。
眼看着事情越來越麻煩,趙離有些頭痛起來,身體一飄,帶着牧笛便直接飄到了牧揚的床前,狠狠的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再鬧的話,我殺了他!」
不知道是趙離的威脅起了作用,還是他拍牧離小屁股的一下起了作用,當他這句話說完之後,牧笛馬上便鬆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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