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讓管家給你鑰匙幹什麼?隨時隨地監視我?」
「管家囑咐過我,鑰匙用來讓我晚上進你臥室。」
晚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這下,雪兒警覺起來,倒退了好幾步。
「你說晚上進你臥室能幹嘛?」
「卑鄙!」
「卑鄙的是唐納德,不是我。我不是小人,不做那些小人之事。」變走近了雪兒好幾步,把鑰匙遞給了雪兒,「你房間的鑰匙。」
雪兒愣了幾秒鐘,而後從變手裏接過了鑰匙。
變望着雪兒,朝着她笑了笑,「你就真的這麼怕我?怕我吃你豆腐嗎?」
雪兒不說話,抬眸望着變,「你叫什麼名字?」
變笑了幾聲,「你怎麼了?傻了?都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了?」
「變只是一個代號、代稱吧,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
「你那麼想知道我真名?想嫁給我不成?」
雪兒不說話了,將鑰匙放入了一側的抽屜里,而後平靜的望着變。
既然他不想說,那她就不再問了。
變也不說話了,他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她看他的眼神完全沒有別樣的情愫。
他轉身,走到門口的位置,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
「如果我有幸活着,我會告訴你的。」話音落下,變邁開步伐朝着樓梯的方向走去。
雪兒望着他的背影,總覺得他這句話里有着潛藏的意思,但是雪兒卻沒有明白。
難道唐納德又要殺他了嗎?
就在雪兒剛坐在飄窗上不久,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雪兒小姐。」門外傳來了傭人瑪麗的聲音。
「有什麼事情?」
「老爺請您到花園裏下棋,說是有一局殘局,想讓雪兒小姐您試試。」
殘局?讓她試?
「知道了。」雪兒知道自己沒法不去,她只能跟着傭人朝着花園內走去。
剛走到花園,就看到了她不想看到的人,湘情正坐在唐納德身邊,一直喊着乾爹乾爹討好着唐納德。
但是雪兒卻沒看見霍冽的身影,他去哪兒了?湘情不是應該纏着他才對嗎?
「雪兒,來了啊,坐下吧,看看這局殘局。」
雪兒坐入唐納德一側的位置,看着這盤難解的殘局。
「乾爹,你喊她幹什麼呀?她怎麼可能會這種東西?」
唐納德笑笑,「你會?」
湘情搖搖頭,「不會。」那模樣委屈至極,看上去楚楚可憐。
唐納德望着雪兒,隨後出聲道:「小丫頭,你能解開這盤殘局嗎?」
「……」雪兒默不作聲,她不說話,只是盯着這盤殘局看了許久,而後搖搖頭,「現在解不開。」
這盤殘局的難度很高,一時半會根本就不可能解開。
「這是她留給我的殘局,三十年了,我還是沒能解開。」
他?
雪兒微愣,不明白唐納德口中說的他是誰。
湘情也是一臉困惑不解,下一秒就問出了聲:「乾爹,這個他是誰呀?一個很厲害的下棋高手嗎?」
「算是吧。」唐納德敷衍着回答。
但是雪兒卻覺得很不對勁,這個人對於唐納德而言一定是非同小可。
「這盤殘局能讓我拍一下嗎?」
「可以。」唐納德點頭,「你能研究出來,我重重有賞。」
「切,她能研究出來才怪。」湘情在一旁說着風涼話。
雪兒懶得和她計較,用手機將殘局拍下來之後,轉身就準備離開。
「我先走了。」
唐納德點頭應允後,雪兒就邁步離開了花園。
她剛走沒幾步,只聽見湘情的聲音在身後不遠處響起,「乾爹,你為什麼要讓她解這盤殘局呀,她能解出來才有鬼呢,說不定會去找外援,你可千萬不能重重打賞她啊!」
「好了好了,姑且看看她能不能解開吧,這別墅里的人沒有解開這盤殘局的能力。」唐納德笑了笑,安撫着湘情出聲道。
雪兒進入別墅後,就邁步朝着電梯走去,回到她的臥室,她開始研究起這盤殘局。
她躺在床上,手持着手機一直看着,這盤殘局很難,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實在是沒看出可以破解的地方。
怪不得能讓唐納德研究了三十年之久,這盤殘局到底是誰給唐納德的?
雪兒起身,朝着陽台的方向走去,當她看到唐納德正和湘情在花園裏聊着什麼的時候,她下定決心要去唐納德的書房裏找找線索。
這是唐納德平時待得最多的地方,他的書房。
雪兒立即朝着唐納德的書房走去。
現在這個點已經過了傭人打掃的時間,雪兒迅速朝着唐納德的書房走去。
剛一進入書房,她就能夠感到一陣紅外線掃射,她迅速閃避開來,用最快的速度避開紅外線到達紅木桌面前。
唐納德的桌面乾淨且又整潔,像是精心整理過的一般。
雪兒迅速翻找着抽屜,她皺着秀氣的眉,對於唐納德而言那樣重要的人,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能讓他花費三十年的時間耗費在一盤殘局之上,就驗證了這一點。
「你這樣翻他的抽屜,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話音落下,變拿着遙控設備對準着那些掃射的紅外線,只聽見「滴」一聲,頓時那些紅外線全部都不見了。
雪兒微愣,沒想到變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已經被你發現了。」
「好在是被我發現了,如果是被其他人發現,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嗎?」變朝着雪兒笑了笑,而後合上了打開的抽屜。
隨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迅速響起,幾個身穿西裝的彪形大漢出現在了書房門口。
「這裏發生什麼事情了?紅外線警報響了!」帶頭的保鏢望着變,恭敬的出聲道。
「沒什麼大事。」變平靜的出聲:「我在關閉紅外線的時候,不小心被紅外線掃到了。老爺讓我來拿一份文件。」
保鏢點點頭,對變的話深信不疑,「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帶兄弟們先走了。」
「嗯。」變點點頭,一臉平靜的出聲道:「辛苦了,特地趕來。」
「變先生客氣了。」帶頭的保鏢再次朝着變點了點頭,而後迅速轉身離開。
等到書房內趨於平靜之後,變再次出聲道:「你在找什麼?能和我這個救命恩人說說嗎?」
剛才如若不是變,她現在肯定已經沒命了吧。
雪兒抬眸望着變,隨後回答道:「你知道有一盤唐納德花了三十年,但是還沒有破解的殘局嗎?」
變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
「嗯。」
「那這盤殘局到底是誰給他留下的,這一點,你知不知道?」
變搖搖頭,「我們這些下屬,早在前些年就接觸到這盤殘局,但是沒人能夠解開,老爺說了,只要能解開殘局,就重重有賞,只可惜,沒人能夠解開。」
所以剛才唐納德能那麼自信的說,這別墅里的人沒有解開這盤殘局的能力。
到底是誰……對於唐納德那麼重要的人……
周婭淑會不會知道?畢竟她是唐納德的妻子!
想到這一點,雪兒迅速離開了書房……
望着雪兒的背影,變困惑不已,喃喃出聲道:「這丫頭又有什麼主意了?霍冽的女人,鬼心思都這麼多嗎?」變揚起唇角,而後跟上了雪兒的步伐。
「我要出門。」
「你要去找霍冽?」
雪兒一怔,沒說話。
「看來你真的要去找霍冽。」
「是。」雪兒點頭。
「我陪你去。」
「啊?」雪兒錯愕的望着變,一臉不解的看着他,「你陪我去?」
雪兒信不過他,但是看着一臉真誠的變,他又不像是在演戲!
「你信不過我?」
雪兒緘默不語,他把她房間鑰匙給了她,他沒按照唐納德的吩咐碰她,剛才他還救了她。
但是,催產針的事情,卻讓雪兒難以相信他。
「我給你一個相信我的理由。」
雪兒不解的望着變,「什麼?」
「跟我來。」變帶着雪兒朝着庭院走去,隨後驅車帶着她離開了莊園。
位於花園內,有一雙眼睛正盯着駛出莊園的蘭博基尼車。
「老爺,霍雪兒和變一起出門了。」管家恭敬的出聲道。
唐納德點頭,依舊盯着面前的棋盤,「嗯,看來他們最近感情不錯。」
「是的。」管家點點頭,「每天晚上變都會準時到霍雪兒的房間。」
「哦?」唐納德笑笑,「這愛情啊,不可能是牢不可摧的。」
管家贊同的出聲:「老爺說的是。」
聽到唐納德和管家的對話,湘情笑的明媚又燦爛,「乾爹,你真好。」
唐納德拍了拍湘情的手,一臉慈父的模樣,「是啊,為了我們湘情能夠幸福,乾爹自然是要想盡辦法。」
「嘻嘻,乾爹,你最好了。」湘情伸手抱着唐納德的手臂,「乾爹,下周三我就要結婚了,想想就覺得好開心。」
「你開心就好,開心就好啊。」唐納德也樂呵呵的笑了幾聲,「好了,上去睡會兒吧,乾爹要研究這盤棋局了。」
「嗯!」湘情笑着點頭,起身歡快的離開了花園。
湘情離開後,管家朝着唐納德鞠了一躬,「老爺,湘情小姐要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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