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丫鬟 第二百十一回 相互試探

    崔瑾辰左等石子不來,又等石子不來,心下難掩失望,笑意一點點僵去。她定是想到了以往的事情,心中懷恨。

    又等了半晌,終是一點動靜也無,崔瑾辰中心有不甘,卻不便再等,只好離去。

    腳剛邁出一步,頭頂似有聲音呼嘯而來。還未來得及仰頭看,只覺得一陣劇痛,那石子不偏不移的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崔瑾辰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捂着頭來不及喊疼,展開紙一瞧,嘴角瞬間咧到了耳後根。

    林西凝視聽了聽牆那邊的動靜,一雙灼若寒星的瞳眸中笑意淺淺。她昂首撩了撩一頭如子夜般的長髮,慢慢背手踱走而去。

    月光下,那微皺的紙上,赴速急就的寫着一個大字:中!

    ……

    景德一年,六月三十日,睛。

    諸事皆宜。

    林西一身華服,帶着四位美婢,自長門宮拜別了太后,春陽,威風凜凜的坐上了攆輦,出了宮去。

    宮門口,侯府的馬車一字排開,林西一瞧這陣杖,心下微微嘆息,目光四下張望,在看到數百米遠的樹蔭下,立着兩個熟悉的身影時,笑意滿滿的沁上了臉。

    數十輛馬車緩緩而動,身後跟着百名侍衛,不知情者,只以為哪個當朝大官出巡。

    不遠處的林南背過身拭了拭淚,笑道「許久未見,這麼一打扮,竟認不得了。」

    林北清亮如水的眼眸盯着漸行漸遠的車隊,淡笑道:「如何認不得。再變,也還是她。只怕不出三日,她便尋上門了。」

    林南嗔看了他一眼,愁眉道:「那侯府的名聲,素來不堪,也不知她在裏頭,日子會不會好過。」

    林北聞言又是一笑:「師姐擔心什麼,她是只小狐狸,在高府被人拿住了。是因為狐狸的身份低下,如今身份不同,誰敢欺她半分?」

    「你倒是放心!」

    林南眼光淡淡掃過,玉手輕輕指了指對面的馬車。輕聲道:「瞧瞧,送了我玉簪的人也正在那邊候着呢。」

    林北眼中光芒一閃。他其實早就看到街的對面,一清華如月的男子靜立於馬車旁。

    林南嘴角擒上冷笑,道:「到底是相府少爺,隨隨意意的往那一站。端的是人模狗樣。」

    「師姐,人家明明是玉樹臨風,絢麗如日,一派大家公子的模樣,你非說是人模狗樣,真真是眼拙。」

    「拙你個頭!」

    林南鳳眼流轉,佯怒道:「便是這人害得小西挨了板子,你居然還誇她,你胳膊肘往哪裏拐?」

    林南依舊是一臉庸雅的笑,淡淡道:「他不過是個引子。」

    「怪道師妹常說。長得好便是禍害。大家公子今兒朝東,明兒朝西,最是捻花惹草。才給我送過簪子,這會又把師姐掂記上了,我呸,什麼玩藝!」

    「師姐!」

    林北心頭微微一嘆,似是憾,似是酸,道:「我敢保證,送你簪子之人。並非是他,應該另有其人!」

    「啊,此話怎講?」

    林南詫異,正欲說話。卻見對面之人大步流星向她們走來:「師弟,他走過來作什麼,難道他不怕我用拳頭揍他嗎?」

    「你若是想揍,我也不攔着!」林北淡淡的神情有了一絲起伏,目光漫不驚心的掠過來人俊逸的臉龐。

    「這……」林南啞然。

    ……

    「南掌柜,北掌柜。別來無恙!」高子瞻一身藍衫,雙手抱拳而笑。

    林南見來人黑亮的雙眸,溫潤的笑意,舉手投足間,有着一股濃濃的書卷氣,不由偏過臉,用帕子捂着嘴輕語道:「師弟,若他真掂記上了,你占不得半分便宜!」

    林北一向靜若深潭的心湖忽地無端吹起一絲微瀾,懶懶的往樹上一靠,雙手抱胸並不作聲。

    林南見他不語,不得不皮笑肉不笑道:「原是高家大少爺,真巧,真巧!」

    高子瞻目光越過林南,落在林北身上,眼中微有深意。

    這兩人一個清蓮臨風,一個瀟灑無拘,市井酒肆絕不會生成這般出塵的兩人。想着那日月光下,驚為天人的一張臉,高子瞻心下湧上濃濃的疑慮。

    「那日入醉仙居,見掌柜已換了人,今日偶遇,子瞻特前來打個招呼。」

    「家人不讓我出來拋頭露面。」

    林南撫了撫耳邊的碎發,輕爾易舉的把話頭踢了過去:「大少爺這般早,不知是來等何人?」

    高子瞻見這兩人裝着糊塗,只在肚子裏做文章,不由笑道:「來看看一個故人,許久未見,不知她的身子恢復的如何?兩位掌柜這是……」

    林南用掩在裙擺下的腳,悄悄的伸過去,用力蹭了蹭林北的。


    林北直起身,臉上卻帶着輕適的淺笑道:「來看家人,今日她出宮。」

    高子瞻見林北直言不晦的應承下來,便又似什麼也沒說,不由深笑道:「如此說來,咱們應該是為同一人而來!」

    「同一人?」

    林北眼光輕抬,端的是一派溫潤如玉:「不知大少爺所說的,是何人?」

    高子瞻眼中閃過趣味的光芒:「此人原是相府的丫鬟,不知何故易了真容,瞞了實情,賣身進相府為奴。後來我才打聽到,原來這丫鬟並非孤身一人,還有親人在京城。北掌柜,你等的是她嗎?」

    林北聞言不由淺笑點頭道:「她是我師姐,因與師父賭輸了賭局,不得已賣身進了相府。大少爺,還有何疑問?」

    高子瞻微微一愣,遂即展笑道:「竟是如此。」

    林北見這高子瞻揣着明白裝糊塗,心下微微一動,笑道:「師姐,大少爺對小西頗為照顧,又送了你白玉簪子,師姐便替小西謝謝大少爺罷!」

    多年來共同生活的經歷,令林南意會到師弟這話中的深意,

    如鶯嘀燕語般嬌脆軟甜的嗓音,輕輕柔柔的響起,婀娜的身子盈盈拜下:「多謝大少爺!「

    意味深長的一句話。令高子瞻墨黑幽深的眼波閃過光芒。

    好一對聰慧的兒人,如那林西一般,不光長相脫俗出塵,性子也頗為伶俐。

    高子瞻想着心中所念。深知此時若再隱下,只怕會引了誤會,反正瑾辰那頭他已送了信,新帝必會知曉林西與林南的關係,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說開來。方可為以後行事。

    想至此,高子瞻忙抱赫一笑道:「真對不住,南姑娘,送簪子的人,其實另有他人。那日我表弟慌亂之下,將我抬出,我不便當眾拂了他的面子,才幫他應承下來。欺瞞之處,是我的不是,還望南姑娘見諒。」

    字真意切。真心實意的一句話,令林南心中便是有怨,無出處可發。不等她作答,林北清洌的聲音一針見血。

    「多謝大少爺如實相告,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不知是何人送我師姐簪子?」

    高子瞻臉有難色,淡笑道:「真對不住,我曾應下表弟,不與說出。我表弟原是世家崔家的三少爺,因受皇恩。留在宮中作皇帝侍讀。」

    林南尚不明白高子瞻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是何意思,林北卻已臉色微變。

    原來,送簪子的人……竟真的是皇帝。

    ……

    話說林西上了馬車。見表面平淡無廳的馬車,內里卻另有乾坤,不僅寬敞舒適,還應有應有,說它是個移動的房屋,也不為過。

    林西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撲倒在錦墊上,若不是頭上的珠釵礙事,她必會美美的睡上一覺。

    昨日夜裏,太后她老人家臨睡前喝了盞清茶,走了神,拉着她聊了半夜的閒話。

    嚴格說來,倒也並非是閒話,太后把逍遙侯府這池水的深淺,明明白白的講與了林西聽。

    李府原是珠寶生意人起家,封侯不過短短十年,尚屬京城新貴。

    逍遙侯一妻一妾,正室錢緩,出身於官宦之家,生下侯府長子李從德,長女李鳳津,么子李從望。

    妾室翡翠,幾年前便已病逝,原是錢氏的貼身大丫鬟。因長得標緻,且為人老實本份,遂抬了姨娘,後又生下一子,喚名李從高,府中排行第二,人稱二爺。

    大爺李從德,一妻二妾,育一雙兒女。二爺李從高,娶妻姜氏,未有生養。

    林西扳着手指頭算了算,侯府之人倒也不複雜,老的,小的加在一起,不過十來個主子,稱得上清靜。

    春夜打量主子臉上神色,從小几上拎起茶壺,倒了溫茶遞到主子手中,笑道:「姑娘,喝口茶,一個時辰的路程,長着呢。」

    林西目光落在春夜青春亮麗的臉上。這四個季節十六七歲的年紀,均是一等一的伶俐人。春夜比其它三人更甚一籌。

    林西接過溫茶,悠閒的品了品,笑道:「君山銀葉,好味道!這茶哪裏來的?」

    春夜笑道:「太后知道姑娘喜歡喝,特意令奴婢們帶着的,怕姑娘到了那府里,喝不慣那府的茶。」

    「嗨,我這樣的人,好茶喝得,粗茶也喝得,不講究!」林西實話實說。

    春夜心中一動,柔聲道:「姑娘可別說這樣的話。姑娘如今的身份不比從前,該喝什麼茶,該坐什麼轎,都要有所講究。若不然,怕是要被人看輕去的。」

    林西愣了一下。(未完待續。)

    PS:  感謝wuqueen,Monica程,redfoxpoppy的打賞。

    單更說明:

    婚姻是一條長長的路,路的寬度只能容下夫妻兩個人。

    包子的這條路上,多了一個人。然後很不幸,包子是要被擠下去的那個人。

    朋友說我相信了感情,卻不相信科學,所以才導致了質變。

    科學是:再長久的感情,都比不上一張青春的臉。

    已無法全身心的寫書,能堅持單更已是咬牙。

    分道揚鏢的路很難,因為牽扯的太多,卻只能走下去,因為身後還有女兒。

    請你們給我鼓勵,給我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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