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鬥,結束得如此之快,超乎人們的想像。
事先,因為境界上的劣勢,沒幾個人看好莫寧生。
可誰想到莫寧生竟會用一個詭異的,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將那梁鹿輕鬆打敗。
整個戰鬥下來,完全沒有正面對抗,莫寧生是用梁家最引以為傲的絕學——一種快捷無倫的身法,力挫那位梁家子弟。
呃……,這個劇情,是不是演反了?
被外人用家傳絕學打敗自己,也不知那梁鹿現在心裏是什麼滋味。肯定不是好滋味!
同時,人們也都看出來了,莫寧生那記耀眼光輪所表現出來的懾人威勢,絕非聚元小成之人能夠催發出來的。拋開他那大放異彩的風神步不算,這記掌法,也足以把人震驚!
「這少年,果然不止表面顯露出來的那麼簡單。」
王家二老相互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裏看出驚訝之色。
「這人所表現出的戰力,恐怕在聚元大成這個小分境中,也是頂尖的存在了。這份實力,可絲毫不遜色於同為聚元大成之境的王秀。後者,可是年輕一代之中的天驕!雖然這少年現在看起來仍然還是處於小成之境。但這肯定是蒙蔽人的手段,誰信誰要倒霉!」
另一邊,王秀也是一臉古怪,看了身旁的白千裳一眼,嘿嘿、嘿嘿地兩聲苦笑,道:「難怪白姑娘如此放心,這傢伙如此迷惑人呀!先前我還小看他了,還怕他吃對方的虧呢。」
白千裳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你現在也未必就看清他了。」
「什麼?」王秀仔細體味了一下白千裳的話,不禁愕然起來。
那被王家隊伍排斥在外,孤身而立的梁卜,此時也是一臉的陰晴不定。
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不該去得罪這個少年的,實實在在的不該!
他忙抬頭去看對岸的白天恆。
卻發現那位恆少爺,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蹤影,想必是藏身在白家隊伍背後去了。
不言而喻,他已經對自己失望至極。
也是,自己本來信誓旦旦地承諾,會給這位恆少爺看一場好戲。可結果非但沒有為難住那莫寧生,還讓他借勢反擊,狠狠地踩回一腳。尤其還是當着白千裳的面,這可教白天恆臉色如何好看得了?
想他梁卜一生鑽營取巧,善於攀附。可不料今天在這裏狠狠栽了個跟頭。出謀獻策,還自告奮勇充當排頭兵。結果兩面都沒討到好,甚至還都給得罪了!
經此一事,那恆少爺自然不再信任自己。另外此人心胸並不寬廣,好記小仇,日後若由他當了家做了主,別說看重,不藉故刁難他梁家就謝天謝地了。
而白千裳這邊,剛才言語上也已經把她得罪得夠嗆,就更加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了。
尤其是那少年。
梁卜此時驀然想起。
莫寧生這位所謂的姑爺,現在真的還是一個受人擺控的傀儡人嗎?
若仔細一回想,就會發現白千裳的態度,似乎從頭到尾都對他極為親近,一種近乎順從的親近!讓白天恒生嫉妒之心的親近!
之前,她不是寧可陪着這少年一起呆在王家隊伍,也不肯被白天恆勸回麼?
這豈非證明了,白千裳已經把這少年當成自己人?親他猶勝過親白家人!
想到這些,梁卜就後悔不迭。
此外,對於這莫家少年的成長,他也是老早就開始見證了的。當初去青雲鎮莫家接親時,他也被邀同行,當時看這少年,可謂絲毫不起眼,不過一個剛入化氣期的小角色而已,根本不能人眼。
然而短短几個月工夫,這人就在別人的眼皮底下,成長到如今的高度,傲笑年青一代!尤其是他剛才施展的風神步身法,別人見了,可能不會多想,可他梁卜不同。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這部風神步寶典在那少年手上前後還不足兩個月。自己花數十年苦功,才將這路身法學到登峰造極,這少年卻只用兩個月!這得需要什麼樣的天資才能辦得到啊!
這樣的天之驕子,自己居然與他為敵,這簡直是不知所謂!
可是事已至此,人已經得罪了,後悔也晚了。
「不行,得趁他還沒完全成長起來,還能對付之時,想法子將他除去。否則將來必成梁家之禍胎!」
梁卜這一番陰暗的心理活動,外人自然無法得知。
待被莫寧生提醒了一句,他才又猛然驚醒,自家么兒還在水中浸泡着呢,此時浮着身子,死活不知,急須營救。
他疾趨身形,趕到潭邊。正將下水撈人。卻忽見潭中之水,突然冒起嘶嘶熱氣來。
梁卜不明所以,只是一個錯神,那滿潭碧水,就開始沸騰起來了。
一股熱浪,撲人臉龐,熱如蒸氣!
潭水中本來昏迷過去的梁鹿,被這沸水一煮,頓時醒將過來。他整個身子都躺於沸湯之中,只燙得他殺豬般慘叫,舉着兩手,撲騰不止。
梁卜又驚又急,可偏偏又不敢撲身進去救人。呆着岸邊,急得直跳腳,眼睜睜看着自己兒子被沸水煮壞。
此時,幸好白千裳及時趕將上來。見她將身上白綾向外一拋,如一條探海蛟龍,猛地扎進沸水中,捲住那梁鹿的身子,倒提起來,直接扔還給梁卜。
梁卜一把將自己兒子接住。也不多言,先忙去察看傷勢去了。見梁鹿一身肌膚已被燙掉了皮,所幸還留着性命,只是這身皮膚,恐怕無法復原了。
他一番檢查下來後,才得空暇,不得不發感謝之情,抬頭向白千裳道:「多謝少主出手相救!」
白千裳只是冷冷應了一句,道:「我希望此事到此為止,梁長老不許記恨於人。你回去吧。」
梁卜也不敢不從,抱着梁鹿回了白家隊伍,自去取傷藥敷治。
這時候,人們已經紛紛攏近碧水潭邊,要研究這潭水的奇異之處。
「奇怪!這裏的水剛才我才試探過,冰涼刺骨之極,怎麼突然間會發生這樣的變化?」王秀拿手中的銀槍,撥了撥那潭沸水,發起了疑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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