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裳道:「不過窩藏在深山絕境裏的一個小山村而已,還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董寧越嘿嘿一笑:「反正你也是將死之人了,倒也不必向你隱瞞。我們董氏一支,為什麼要遷徙到這南荒絕境的祝融谷來?那是有原因的!」
「兩百多年前,我們祝融谷第一代先祖,受了巫皇的旨意,必須認領一名年幼的巫祖遺脈來供奉。這位遺脈,就是現在居住於神山之中的『巫神大人』了。我們的這位巫神大人,必須以活魂為祭。為了得到充足的活人祭品,我們便才遷徙到南荒絕境這個偏於人域一側的祝融谷來。」
「祝融谷成族兩百多年來,為了祭祀巫神大人,每年都會向他老人家敬獻一名年輕的處子。這些處子,萬不得已,當然不能從我們自己的族人中挑選。那都是我們出山,向你們人域的村落擄掠回來的。你們人族,恐怕到現在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吧。每年少一個人,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在暗處的莫寧生聞言,暗暗咂舌:「我靠,兩百多年,每年一個,那就是有兩百多個處\女,已經死於非命了!這祝融谷,竟為這個破儀式,害了這麼多人,也真是足夠噁心的!難怪怕被泄密,要是被人族知道,絕對要對這個族氏群起而攻的。」
只見董寧越繼續對白千裳道:「為了防備你們人族報復我們,我們因此才在谷外布起方圓數十里之大的地龍陣與狼梟陣。沒有我們谷中之人領路,你們是絕對攻不進來的。所以說到底,我們也並不懼怕你們知道真相。只是麻煩,儘量少一分,算一分。」
白千裳嗤地一笑,對他所說的這個秘密沒感興趣。
董寧越也渾不在意。又道:「還有一個秘密,我也很想跟你說。這個秘密,乃是我的領路人,也就是前任大祭司告訴我的。那就是,用來祭祀巫神大人的,只需年輕女子即可,並不必須要求得是處子。所以,破不破身,都無關緊要。」
白千裳敏銳地聽出他話里的味道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董寧越道:「我的意思嘛,就是我可以在把你獻給巫神大人之前,先行享用了你。」
白千裳銀牙一咬:「你敢!」
董寧越道:「你已經落入我的手中,我還有什麼不敢?這二十多年來,每一個被我帶到這裏的處子,無一不先被我碰過。包括那董初一家的大女兒。噢,今天,我本來想再嘗一嘗他家的小女兒董筱筱的,所以才使了一點小手段,選上了她。要說,董初一家的兩個女兒,倒是一個長得比一個俊俏。讓人垂涎得很呢。」
「噁心!」白千裳皺眉送了他兩個字。
董寧越笑吟吟地打量着她:「但是!當我在董初一家裏遇見你時,我卻對那董筱筱沒興趣了。你實在是美,你這副容貌,根本不似凡間之物。當我一眼看到你,我的心,就被深深地震憾住了。說真的,我是多想品嘗一下你這位尤物。可是,又懼於你手段太高,怕制服不住你。」
「直到聽說你要替董筱筱當這個祭品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機會來了!且不管你藏着什麼意圖,只要你肯隨我進這神山,我就有把握降住你!只是沒想到,老天給我的驚喜,還遠不止於此。我本以為要得到你,還需要費一番周折,可誰又知道你竟會這樣乖乖就縛呢?這實在是讓人不敢想像。這份禮物,給得也實在太大方了。美人,快告訴我,你是不是上天安排下來犒賞我的?」
董寧越得意洋洋,涎着張厚臉皮,話語也越來越肉麻,讓人聽得起一身雞皮疙瘩。
莫寧生此時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後。
「媽個批的,這噁心死人的老玩意兒!難道就不懂色字頭上安着一把刀?白千裳若沒有我這個後招,能這麼輕易入你彀中麼?你也不用你那狗腦子多想想!不過看你就該是個短命的鬼,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老婆(雖然有名無實)身上來。今天要不把你狗腦袋擰下來,那真是對不住你了!」
如不是考慮到白千裳要演戲從這傢伙身上套取什麼東西。莫寧生當場就要給這噁心的傢伙一掌拍過去!
還是先忍一下吧!此時還不到關鍵時刻,還不宜破壞白千裳的計劃。
莫寧生已經在心裏決定了,只要這混蛋敢去碰白千裳,就不再顧白千裳反對,先弄了這混蛋再說。雖然自己沒把握對付他這聚元大成的的人物。但要把白千裳救下來,還是有把握的。
卻看那董寧越,在靜靜地欣賞着白千裳的面容,不住地吞咽着口水,笑着問道:「美人兒,你肯不肯把你的處子之身交給我呢?」
白千裳一雙鳳目寒如冰,「你這是找死!」
「找死嗎?」董寧越無所謂地一笑:「那我倒要看看,在我的鎖龍環鎖住之下,你還能讓我怎麼死,是不是想我快活死呢?」
見她提起一對祿山之爪,緩緩向白千裳胸口抓去。
藏在董寧越身後的莫寧生,已經掏出了一枚金雷符——他不能直接發掌擊打,因為只要真氣一有波動,隱身符的障眼法就會立即失效,到時掌力還沒蓄足,就已被董寧越識破了,這樣反而給了他應變的時間。
這種情況下,倒是這種堅硬凌厲的金雷符,最能發揮效用。
見到董寧越已經對白千裳下手,莫寧生也不再遲疑。一張金雷符伸出,就要按在對方的背心上。
卻在這時,一臉寒氣的白千裳突然喊了一句:「且慢動手!」
董寧越一怔,將他的祿山之爪停在了半空之中。
莫寧生也及時停止了手上動作。
因為他感覺白千裳這句話也像是在示意自己!
董寧越笑嘻嘻地問道:「怎麼了,我的小美人?」
白千裳蹙着峨眉,道:「我先問你個事。」
董寧越覺得一切盡握手掌,便不介意,反而對白千裳的問題起了興趣:「噢,你說。」
白千裳道:「我很想知道,呆會你要怎麼把我敬獻給你那巫神大人?」
董寧越笑道:「怎麼了,已經等不及啦?看來你對送死這個事,倒還真是熱衷呢。不用急,今天既然把你帶到這裏來,那將你獻給巫神大人,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雖然你很聽話,我極不捨得讓你死,但如果今天巫神大人得不到祭品,他是不會饒過我的。所以把你享用一頓後,我就得忍痛割愛了。」
白千裳語氣冰冷:「別廢話,我只想知道你將我敬獻給你那巫神大人的過程!」
董寧越嘿嘿一笑,道:「這個嘛,那我就告訴美人兒你吧,好讓你等會兒死得明白。」
他將手指一指:「看到你邊上的這十個玉葫蘆沒有?這玉葫蘆,你別看它長得精美絕倫。其實它卻是一種很可怕的攝魂器!它的名目,就叫攝魂葫。它可攝取人的三魂七魂,並封在其中。」
「噢,忘了告訴你,我們的巫神大人,需要年輕女子來供養,並非是要噬血啖肉。而是吞食這些年輕女子的魂魄!以魂魄為食!現在你聽明白了嗎?知道這個真相,是不是感覺很恐怖?」
白千裳完全不露懼色,冷笑道:「你這十個破葫蘆,就能攝走我的魂魄?」
董寧越道:「你還別不信,這可是我們巫皇御賜的神物!」
白千裳仍然冷笑:「我不相信的是你,量你也沒這本事,能用這東西攝走我的魂。」
董寧越大笑道:「這你就更錯了。這神器,還真就只有我一個人能用!這套攝魂葫,每攝去一個人的魂魄,葫內的靈水,就會被侵濁,不能二次使用了。而只有每代大祭司,現在也即是我了,只有我,才掌握着還原這靈水的秘訣。所以除了我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能令這掇魂葫重新起效用。」
邊上的莫寧生一直聽着董寧越的話,聽到這裏,倒是聽出點味道來了。
噢!原來白千裳的目的在這兒!
剛才莫寧生已經確定了,白千裳千里迢迢到這祝融谷,就是為了這套攝魂葫來的。但是,她取到這套葫蘆卻還沒用,還必須倚仗這大祭司把它復原!
難怪她不惜以身狠險,要演這一出苦肉計。
她現在一步一套,正是要吸引這大祭司給他復原這攝魂葫中的靈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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