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昂,讓外面的人去米國西海岸分部集合,在沒查出是誰幹的之前,歐羅巴已經不安全。[燃^文^書庫][]【燃文書庫(7764)】」
戴着假肢的男子沉默了半晌後,向站在辦公桌前的下屬路昂命令道。
路昂微微躬了下腰,就轉身外辦公室外面走去。
等到路昂關上門後,就見這個男人帶着冰寒的語氣,咬牙切齒道:「無論是誰,我天蠍都要將他送入地獄!」
總部與後備殺手訓練基地一夜間被毀,可以說直接將天蠍嘔心瀝血創建的組織葬送了個精光,就算再次重建,想要恢復先前的輝煌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行。
首先,老巢被毀,這無形中就把天蠍這個招牌給砸爛在地,幾十年建立起的榮耀與輝煌一夕之間毀於一旦,其打擊是毀滅性的。
其次,後備殺手訓練基地那三十二名被培養的未來殺手之星,被一掃而光,讓天蠍心如刀割,這可是他從全世界各大洲找到的好苗子,其中有一名被他看着是自己的未來接班人,接掌整個天蠍組織的希望之星,就這麼夭折了。
天蠍在事發接到通知後,第一時間趕回尼斯,經過親身觀察檢查總部的案發現場,還有位於伯龍山的訓練基地,這兩處所有屍體除了被子彈射擊而死那五名現役殺手外,其他人都是被一招擊殺,乾淨利落,狠辣無比。
縱橫國際殺手界三十來年,天蠍殺過的人不少,見過也親手調教出各式各類的殺手,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殺手。
乾淨利落,狠辣無比,這些都是殺手的必備條件,但是經過觀察,總部那十五個人都是被窗戶上的碎玻璃殺掉,這讓天蠍感覺對方不是蓄謀已久來針對自己的組織,而是路過的時候,突然獸性大發,翻牆入戶,隨手拿起碎玻璃跑進總部隨性殺人一樣。
而帶給天蠍這位殺手之王如此怪異感覺的不僅是因為行兇者用碎玻璃隨手殺人,還有就是別墅外的守夜人一個都沒死!
這同樣也是讓天蠍疑惑的地方,按照正常的邏輯,都殺了這麼多人,偏偏就把外面的幾個守夜人給放了,這個也太隨性了吧,殺手的習慣性本能,既然已經做到這一步,那麼就要做絕,偏偏還留了活口。
而這些,正是讓天蠍感到恐怖的地方,行兇者再厲害都沒關係,就怕對方風格詭異,摸不透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才最可怕。
至於後備殺手訓練基地,天蠍看到自己的那五名優秀手下被燒成焦炭後,而且還有中彈的痕跡,他真懷疑不是同一個人幹的,因為總部沒有用槍殺人,但是看着那三十多命被一招斃命的屍體,殺手的經驗法則告訴他,這兩處共五十二人都是被同一個人所殺!
能夠一夜之間奔襲兩地,造下如此殺劫,有此能力的殺手,在國際殺手界不是沒有,天蠍本人就能做到,可是這種詭異中帶着隨性風格的殺手,天蠍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是誰!
這所有的一切都布上了濃濃詭異的黑色迷霧,讓天蠍疑惑重重,心中有些發涼,這種猜不透的感覺實在讓他憋屈難受。
「你到底是誰?」
小酒館的辦公室里,天蠍靠在椅子上,眉頭皺結喃喃自語着。
路昂走出小酒館來到巴黎街頭的一處咖啡店,也沒進去,直接找了張擺在外面的桌子坐下,然後叫了杯咖啡。
喝過一口滾燙沒有放糖的苦澀咖啡,路昂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緩緩平復自己的心境。
他這不是被天蠍嚇的,而是被一夜間整個殺手集團被滅頂滅根給嚇的。
十天前,路昂接到華夏國內相關部門的隱線提示,讓其儘快離開天蠍總部,當時這摸不着頭腦的信號讓他一頭霧水,直到如今事發後,才恍然大悟,驚出一身冷汗!
在天蠍看來他路昂是走了天大的運氣,剛好被派出總部去大不列顛談生意,成了所謂的漏網之魚,但路昂心裏清楚,壓根兒就不是自己運氣好,而是娘家組織溫暖如春的關懷啊!
「組織還沒忘記我這個潛伏者。」路昂心中感嘆着道。
如今在整個殺手界,也只有路昂清楚,這次天蠍的五十二條人命壓根就不是某一勢力的神秘殺手所為,因為娘家的提示讓他能提前逃得小命,那麼此次行動十有**就是娘家人幹的了。
一直以來,天蠍殺手組織都在幫與華夏國作對的勢力,這也是路昂當初被派到這個殺手組織做臥底的根本原因,經過多年的不斷努力,他從開始的外圍成員混到總部,可以說是一路驚心動魄,這期間對娘家是有怨言的,但既然走上了這條不歸路,那只有繼續走下去。
如今在這個關鍵時刻,娘家人還能想到自己這顆在敵營的棋子而沒有丟棄,讓他不禁有揚眉吐氣之感,這麼多年,他沒有白干,為心中的理想,為祖國的利益,行走在黑暗的無間道里,一切都是值得的!
喝着已經有些冰冷的苦澀咖啡,路昂對那位砸了天蠍招牌的行兇者很是好奇,他沒想到娘家還有這麼一名殺人如草芥,冷酷而又無情的暴君,簡直比殺手還殺手,想想都讓人心裏冒涼氣。
「變態啊!」
吞下一口苦咖啡,路昂看向街頭的金髮美女喃喃自語着。
當王樂爬山過水,進入北方熊國境時,俞莎帶着阿月也踏上歸國的班機。
看着坐在位置上一張張陌生的面孔,俞莎眼裏閃過失落之色。
幻想是女人的天賦,在經過那一場國際列車上,仿佛命中注定的相遇後,俞莎幻想着在回國的班機上再次遇到那個自己生命中的克星。
「看來是我太過奢望,太過貪心了。」
坐到位置上的俞莎,雙目無神的看向飛機的窗戶外面,心中苦笑着暗想道。
剛剛放好行李坐到俞莎旁邊的阿月,看到老闆的神色,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這些日子以來,老闆時常在沒人的時候,都會表現出如此怪異的模樣,有點兒像言情電視劇里,女主角思春的模樣。
「難道是因為春天來了?」
阿月冷漠的臉龐下,一顆不冷漠的玲瓏心不無逗趣的暗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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