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把人送回京城?
侍女一聽臉色都變了,這等同於被趕走呀,回到京城還有臉面嗎?
阿彩卻是哭道:「既然如此,我也沒臉再留下去。.19luu. 手機19樓」
咦!還以為很難纏呢,居然這麼輕鬆?
圓子反而覺得不敢接招了。
他收了剛才的霸氣,嚴肅地:「我會安排好。」
圓子走後,侍女焦急地道:「郡主,就這樣被趕走,是不是太……」
阿彩伸手打了她一個耳光:「你憑什麼不對我實話?不告訴我睿王不來,來的是雍王?」
反正最後不是都會知道嗎?侍女捂着臉不敢哭,也不敢把真話出來。
阿彩冷冷地道:「反正最後你都會挨這一巴掌。但凡敢對我耍心眼兒的,我都不會輕易饒過!」
侍女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阿彩道:「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我們就走。」
另一個院子裏,圓子扶額嘆息:「我一直覺着阿彩挺聰明厲害的,為何這次如此讓人想不通?」
又又道:「怎麼想不通了?」
就是阿彩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讓人覺得不會是她能做出來的,她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都應該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致命。 19樓濃情
而她這次卻是,鬧過之後便輕輕被打發,讓人覺得太不踏實。
又又默了片刻,道:「也許是死心了吧。」
他之所以這樣毫不留情地對待阿彩,實在是厭煩極了這種糾纏不清。
從他十四歲知人事開始到現在,已經整整四年多了,阿彩也拖成了一個大姑娘,再不狠心,以後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過了。
圓子托着腮想了想,老氣橫秋地道:「是了,她整個表現就是亂了分寸。我曾聽母后過,倘若一直聰明的人突然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是已經沒有辦法了。兄長真是無情啊。」
又又颳了他的鼻子一下:「話多,睡覺!」
第二天早上,申國人還沒來,侍從已經來報告:「阿彩郡主要走,行李已經搬上馬車了。」
圓子「呼」地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揉揉眼睛:「她來真的呀!我還沒安排好呢!」
又又沉穩地道:「給她多派些人手隨行,另外安排人把這封信送回京城。」
阿彩登上馬車,目光沉沉地看向大門處,然而那裏空空蕩蕩,只有幾個侍從來回穿梭,並看不見又又、圓子,或是其他任何人的身影。
她面無表情地放下車簾,拒絕了又又派來的侍衛:「我既然能來,便能自己回去,你們是陛下派來保護兩位殿下的,我可不敢佔用。 19樓濃情」
侍衛沒辦法,只好回去稟告。
又又冷淡道:「她既然不要,那就算了。」
如今境內平安,阿彩又是回京,這條路再安全通暢不過了。阿彩從到大經歷過的事情也不少,這自保的本領還是有的。
阿彩的馬車在街道轉彎處和申國人的車隊擦肩而過。
碧玉郡主緊緊抓住裙邊,想到即將見到酈國睿王,心裏又緊張又惶恐。
她突然覺着些不對勁,仿佛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那種感覺涼颼颼的,非常陰冷。
她側頭,透過透明的窗紗,看到坐在旁邊馬車上的阿彩。
阿彩神色微冷,耳旁垂了兩道朱紅的珊瑚瓔珞,與朱紅的唇相映生輝,看上去十分妖艷。
二人目光對上,阿彩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碧玉郡主硬生生打了個寒顫,油然生出一股濃重的危機。
「等一下!」她情不自禁地叫出來。
「什麼?」阿彩笑容淡淡,仿佛剛才那個古怪的笑容只是錯覺。
碧玉郡主反而不知該什麼才好,便道:「郡主這是要去哪裏?」
阿彩低頭看了一下鮮紅的指甲:「我回京,不能陪伴郡主,真是抱歉。」
「為什麼呀?」碧玉郡主雖然端莊大方,卻也忍不住生出些好奇之心來。
阿彩對她抱有惡意,她昨天就看出來了,還以為今天多少會和阿彩發生不愉快,卻沒想到阿彩居然要離開。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阿彩匆匆而來,匆匆離去呢?
阿彩微笑:「郡主是捨不得我麼?沒關係,以後咱們還有得是機會見面。你將來大概會去我們的京城,我在那裏等你,一盡地主之誼。」
她從車窗里探出頭來,示意碧玉郡主靠近些:「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碧玉郡主微皺眉頭,不肯這樣做:「我昨夜落枕,不能大動作,抱歉。」
阿彩也不勉強她,只笑道:「又弟是個很溫柔的人,力氣又大又體貼,你很有福氣。」
馬車已經走遠,碧玉郡主還沒能回神。
什麼叫做很溫柔的人,力氣又大又體貼?
阿彩的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太過古怪了。
女人的本能告訴她,阿彩與酈國的睿王,一定有什麼,可他們是堂姐弟呀!
不能再想了,碧玉郡主晃晃頭,命令車夫:「走吧。」
誰也沒有和又又等人提起,碧玉郡主曾經和阿彩擦肩而過,還了話。
這一次見面很順利,碧玉郡主雖然早就聽酈國的睿王長得玉樹臨風很好看,卻沒想到真人遠比傳更有魅力。
十八歲的少年郎,長身玉立,五官精緻而不失英氣,眼神溫和略帶兩分愁緒,舉止有度,氣質高貴,話不多,卻每一句都能切中要。
碧玉郡主認為,在她所見過的諸國皇子中,又又當屬前列。
她很滿意。
哪怕就是政治聯姻,也是一門難得的好親事。
碧玉郡主由不得在酒杯里照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她一向自信,卻在此刻覺着有些不自在了。
她在女子中也算中上,更是以氣質和見識取勝,但在又又面前,她有不踏實。
又又卻是沒有在意這些,只和氣問道:「聽聞郡主很早就當家了。」
到自己擅長的領域,碧玉郡主添了幾分自信:「家母去世得早,父親忙於政務,我便接了過來管着,孩子的打鬧,當不得真。」
禾苗對她印象很好:「姐姐好謙虛呢。」
碧玉郡主微笑着道:「不是謙虛,我仗的是王府的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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