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浩哥應該是在金館長那裏過的夜,不知道搞了多少次,反正感覺今天他眼圈很黑,渾身無力的樣子,
浩哥親自跟我講過,這種事情不會影響爆發力,但會嚴重影響持久力,以前他在二龍湖混的時候,就吃過這方面的虧,跟另一個老大約架單挑,結果前夜被人下藥了,跟兩個小姐玩了大半宿,第二天單挑,一開始浩哥佔上風,後來因為體力嚴重下降,才會輸掉,
我猜測,這才是浩哥為啥會被這些戰五渣的混混們吊打的原因,
然而,等我跟金館長、喜兒衝上去,雙方一交手才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這幫混混,雖然看起來吊了郎當,但打起來卻戰鬥力不俗,好像訓練有素似得,我一個對他們三個,居然略佔下風,好不容易逮着機會放倒一個混混,卻被其他人的大扳子砸中腦袋,差點昏過去,
也就半分鐘的功夫,我們仨就被混混們圍堵在胡同中,別說救浩哥,就連全身而退都是問題,
為防止腹背受敵,三人不約而同地向被扔在地上的浩哥方向靠近,把他圍在中間,呈品字形站位,
綠毛他們也發現我們身手不凡,不再貿然衝擊,而是仗着手裏有傢伙,圍住我們,伺機而動,
「你倆沒事吧,」金館長問我和喜兒,
「沒事,」我說,
「姐,打不過啊,」喜兒低聲道,
「東辰,你背上浩哥,衝出去,」金館長下令,
我嗯了一聲,剛回頭過去要扶起浩哥,餘光瞥見原本跟我對峙的兩個混混沖了上來,還沒等我反擊,右手邊的喜兒突然抓住我肩膀,旋身而起,踢飛了他們倆手裏的傢伙,我被喜兒的慣性帶的一個趔趄,品字陣型徹底散掉,混混們蒼蠅般衝上來,又是一場混戰,
這波戰鬥中,我方損失慘重,因為新加入了兩個持刀的混混,身手都不錯,我的肚皮被滑了一刀,金館長手被割傷,鮮血嘩嘩直流,喜兒沒事,一是因為三人中她功夫最好,二是因為,金館長和我都在分出精力保護喜兒,
雖然損失較大,但我搶過了一把刀,交給喜兒,對方忌憚喜兒的狂暴攻擊力,不敢上前,我終於得空背起浩哥,在喜兒的掩護下殺出一條血路,往胡同的南邊跑,浩哥的車在胡同口外面,只要上車我們就安全了,
可就在即將衝出去的時候,突然有台黑色的大奔從左邊開過來,橫在胡同口,副駕駛下來一個穿着西裝的精壯男子,從袖子裏順出一條甩棍,就是那種伸縮棍,三節的,男子拎着甩棍,大踏步朝我走來,喜兒和金館長都在我後面斷後,我背着浩哥無法作戰,只得把他先放下,迎着男子衝上去,
雙方交手,我草他媽,
哪兒來冒出來的,這傢伙,手快的跟變魔術似得,才過招一個回合,我的頭頂、肋下、胳膊,居然被他連着甩中三棍子,
而且這傢伙挺能裝逼,把我打的後退之後,他呈立正的姿勢,將甩棍夾在腋下,悠然從口袋裏掏出了香煙和打火機,
我趁機衝上去偷襲,這傢伙忽地將打火機丟過來,我停滯了一下,側身躲避的功夫,他的甩棍又戳向我的眼睛,
眼睛不能被打啊,我揮手格擋,熟料他這是虛招,收回甩棍,半轉身,一記側踹,正中我胸口,
一開始落敗,我還以為是他手裏有傢伙,自己是赤手空拳的緣故,不過吃了他這一腳之後,我才發現,不是因為武器,而是因為實力上的巨大差距,他這一腳的威力,至少是金喜兒的兩倍,直接把我踹的飛起來,重重撞在身後人的身上,兩人都倒地,我轉頭一看,是喜兒,她手裏的刀差點插着我,
群毆中,尤其是人少的一方,只要倒地,基本就是輸了,趁着我和喜兒躺下,胡同北頭的混混們一擁而上,對我倆施刑「圈踢」,我想保護喜兒,去壓她,她也想保護我,翻身過來壓我,結果就變成了兩人側面相互抱着,誰都沒少挨踢,
「別打了,」金館長一聲暴喊,「認輸,」
「綁起來,帶回去,」那個拿甩棍的黑西裝冷聲道,說完就朝大奔方向走,
「等會,」金館長捂着受傷的手掌,喘了兩口氣,「我爸是金波,」
黑西裝停下腳步,慢慢轉身過來,用手把墨鏡往下拉了拉,露出一雙細長的眼睛:「金老師啊,聽說很厲害,」
他口音像是省城的人,
「哼,怕了吧,還不趕緊放了我們,」金館長輕蔑一笑,以為黑西裝被金波的名號給嚇住了,
黑西裝嘚瑟地踢着皮鞋,走到金館長面前,突然揚手,一個嘴巴將金館長打倒在地,還朝她吐了口唾沫:「臭婊砸,跟他媽誰拽呢,」
我已經被踢得沒力氣說什麼了,只能眼睜睜看着金館長受辱,喜兒更慘,眼睛微微眯着,已經氣若遊絲,壓根沒看見姐姐被欺負,
「都綁起來,帶走,」黑西裝又說了一遍,幾個混混上來,從兜里掏出一種很細的透明塑料繩,長得有點像拉鎖,混混將我們兩個大拇指背過去綁在一起,用力拉,便卡住了,我嘗試動了動,一點彈性都沒有,感覺越動越緊的樣子,特別疼,
混混們又搜走我們的手機、錢包,押着我們出胡同口,塞進一台松花江麵包車裏,
車玻璃被刷了油漆,看不見外面的街景,不知道去哪兒,大概十分鐘後,車停下,側門打開,四個人被帶下車,我左右看看,感覺像是一個廢棄的工廠,混混把我們帶進車間裏,用麻繩將四個人背靠背從腰部捆在一起,就要出去,
「哎,」我喊道,
「幹嘛,」一個混混問,
「這就拉倒了啊,不談判啊,」我皺眉問,綁架人,總得有個說法,
混混歪着腦袋,走過來踢了我一腳:「老實兒呆着吧你,」
說完,他轉身出了車間,關上大鐵門,嘩啦啦,應該是在門上掛了鐵鏈子,咔噠,上鎖,
「姐,咋辦,」我問和我背靠背的金館長,四個人坐在地上,就她還醒着,我左手邊的喜兒,右手邊的浩哥,都在昏迷狀態,
「沒事兒,我已經說了我爸的名字,他們應該會去找我爸要贖金,」金館長虛弱地說,
「你沒事吧,」我聽她聲音有點不對頭,想轉頭去看,視線卻被喜兒低垂的臉給擋住,
「沒事,出血多了,姐有點貧血,」
我們的手都在後面被綁着,我摸索到一隻嬌嫩手腕,戳了戳:「這是你手嗎,」
「嗯,不是,」
「這個呢,」我又換了另一隻手,
「嗯,」
「受傷的那隻,」我又問,
「是,你幹嘛啊,」
我死死鉗住那隻手的手腕:「幫你止血,」
「謝了,東辰,真是個好孩子,」金館長柔聲笑道,
我沒吱聲,過了能有兩分鐘,感覺左手邊喜兒的頭連着動了兩次,
「哎,哎,醒醒,」我甩頭撞了她腦袋一下,
「哎呀,草,疼啊,」金喜兒醒來,哀怨道,慢慢抬起頭來,「這是哪兒,」
「不知道,反正被抓了,」我說,
「姐,你沒事吧,」
「沒事,」金館長說,
「媽的,這幫混蛋……開門啊,放了我們,」金喜兒扯着嗓子罵半天,回應她的,只有幾聲狼狗的叫聲,
能這麼大聲,至少說明她身體沒事,
「行了,別喊了,」金館長說,「還不都是因為你,」
「關我屁事,」金喜兒嗆道,
「要不是來市里接你,能遇見這幫傢伙嗎,」
「噢,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回來唄,」
「夠了你倆,」我低聲呵斥,「不能束手待斃,想辦法離開這裏,」
「喲,把你能的,都被綁起來了,怎麼離開,」喜兒陰陽怪氣地把怒火轉移到我身上,
「你倆身上有沒有尖銳的東西,」我問,
「鑰匙算嗎,」金館長說,
「嗯,可以,」我說,
「可我的鑰匙在包里,被他們搶去了……」
「……喜兒,你的呢,」我無奈地問,
「在我褲子口袋裏,」喜兒說,
「前面還是後面,」我問,
「後面,」
我放開抓着金館長的手,摸向喜兒方向,
「哎哎,你往哪兒摸呢,」
「嘖,別動,」我摸索了半天,終於摸到喜兒牛仔褲後面口袋裏,有把鑰匙,但這個口袋很緊,我摳了半天才摳出來,弄得喜兒直叫喚,說癢死了,
我用兩根手指夾着鑰匙,摸到喜兒兩根拇指之間:「你用力撐開,別割傷你,」
「整吧,沒事,」喜兒大義凜然地說,
剛割了幾下,突然,門外傳來啦咔咔的聲音,鐵鏈子被抽出,門打開,進來兩個混混,坐在門口的破椅子上,其中一個是綠毛,
「幹啥啊,」喜兒問,
「監視,」綠毛陰笑,「聽說你們幾個值四十萬塊錢呢,跑了咋整,」
這肯定是楊瘸子要勒索金波的數額,
金喜兒要回嘴,我用鑰匙戳了她一下,讓她閉嘴,繼續慢慢地割她拇指上的塑料繩,
倆個混混點着煙,盯着我們,過了能有半分鐘,綠毛對另一個混混說:「大力,這妞看起來挺水靈的,你說,要是把她上了,還能值十塊塊錢麼,」
「嘿嘿,一樣的,又玩不壞,」那個混混憨笑道,
「大力,把門關上,」綠毛淫笑着起身,向我們走了過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4s 3.962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