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到底還是中計了!
那兩個偷看的傢伙,聽見身後有動靜,趕緊回頭,其中一個搶下我的兵工鏟,另一個給了我面頰一拳。
在不知道身後頂着我的東西是什麼之前,我不敢輕舉妄動,借着被拳頭打的勁兒,我側身跌撞在牆上,回頭看身後那個人,是個矮個子,手裏不是擼子,而是一把比較長的卡簧,不是擼子就好辦了!
「龍家的人,沒錯吧?」我垂着右手,用左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三人站在一起,將我半包圍在牆邊,那個矮個子開口:「知道了還問?」
「張大夫呢?」我問。
「大哥,別跟他廢話,老大讓做了他!」旁邊一個傢伙狠狠地說,也從腰間掏出一把卡簧來。
「瓮中之鱉,還是受傷的鱉,急什麼,好好玩玩兒再弄了他也不遲。」那個矮個子用卡簧拍了拍手心,得意道。
「三位大哥,求你們,給我留口氣兒,要多少錢我都給!」我佯裝害怕,雙膝彎曲,看起來是示弱要下跪,其實是在蓄力,如果他們要硬來,我只能殊死一搏。
「你能給多少錢吶?」矮個子問。
「十、十萬!」我說。
「十萬就像打發我們哥仨?」矮個男左右看看,「呵呵,一百萬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兩百萬!放我條生路!」我說。
「兩百萬?你有這些錢嗎?」矮個子訕笑。
「我有台法拉利,你們可能知道,那車轉手就能賣三百萬!」我怯生生地說,這倒是實話,小花後媽買來的時候,還花了四百萬呢。
「大哥,不行,回去沒法交差啊……」另一個人低聲對矮個子說。
「三百萬!」我伸出左手的三根手指,「你們一人一百萬!怎麼樣?」
矮個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看來是有點動心了,那個年代一百萬的購買力,甚至超過現在的一千萬,足夠過下半輩子(前提是,他們沒有料到華夏的通貨膨脹會這麼快)。
「你們商量商量吧,行的話,我一個小時之內,就能給你們弄到三百萬現金!我公司的保險庫里現在就有三百萬,本來打算去存,來沒來得及,我就他媽出事了。」我進一步誘導,用現金來打消他們的疑慮。
三人聚到一起,小聲商量了幾句,相互點頭,答應了。
「把你手機交出來!」矮個子說,我用左手掏出手機,丟給了他。
「下樓上車,現在就去取錢!」他又說。
「等等,先把張大夫給放了。」我說。
「人在車裏捆着,你上車,他下車。」矮個子說。
我點頭,走向樓梯口,三人緊緊跟在我身後,我心中暗笑,雖然沒聽見,但也能猜到他們仨剛才商量的是什麼。
我承諾了,一小時內給他們拿到現金,他們可以先拿到錢,再以安全撤離為藉口,以我為人質,把我帶走,拉到荒郊野嶺,將我做掉,這樣既完成了龍歌的任務,又能得到一筆錢,可謂一舉兩得。
而我之所以對他們說,保險庫里有三百萬現金,也是為了把他們往這個道兒上引,不這樣的話,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宰了我,那麼問題來了,真的有現金嗎?還真有,還真的在辦公室新從瑞士購置的保險櫃裏,然而,我並不想給他們這個錢。
出了小月家門之後,一個傢伙到我前面去帶路,四個人穿過院子,穿過診所,來到空無一人的馬路上,前頭帶路的那個傢伙跑向西邊,進了三十米之外的一條胡同,不多時,汽車引擎啟動,一台夏利開出來,停在診所門口,隔着車窗,我看見後面的座位上有個麻袋,裏面有人形蠕動。
「上車吧。」矮個子推了我一把。
「先把張大夫放了,要不咱們也坐不開。」我說。
「放人。」矮個子給了另一個傢伙一個眼色,那傢伙打開車門,鑽進去,解麻袋口上的繩子。
機會終於出現了,一共三個敵人,一個在駕駛室里,一個跪在後座,一個在我左邊站着,也就是那個矮個子,而我垂着的右手裏,一直捏着那把工具刀!
「哎,那也是你們的人麼?」我伸出右手,指向矮個子的左邊,平靜地說。
「嗯?」矮個子中計,轉頭向左邊看去,我立馬用工具刀抹向矮個男的脖頸,抹進去至少半厘米後,我又劃了一下,矮個子可能還沒覺得疼,感覺有異常,轉回頭來看我,我笑了笑,揮揮手裏的工具刀,矮個子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用手去捂脖子,然而已經太晚了,暗色液體從他的指縫中汩汩湧出,奔流不止。
「呵,涼快麼?」我對着他肚子補了一腳,把他踹坐在地上,車後座那個傢伙回頭看我,沒等他出來,我用左手抓住車門,用力關上,那傢伙一聲慘叫,雙腿被卡在車門下面了,我轉過身去,用後背死死頂住車門,左手抓住他露在外面的腳踝,擼起他的褲腿,露出腳踝,右手出刀,這已經是第四次用這招了,前三次的對象,分別是黃毛、劉凱和吳磊,俗話說得好,熟能生巧,我很快就找到他的腳筋,在同一個位置,連割三刀,換另一隻腳,擼起褲腿,又是三刀!
那傢伙在車裏用力敲擊車門,嚎得跟殺豬似得,我做完了「活兒」,轉身過來,打開車門。
「我草你媽!」那傢伙怒罵着,從車裏出來,雙腳着地,腿一軟,直接跪在我面前,我抬膝撞向他的面門,這傢伙的腦袋向後仰去,撞在車門上,身體癱在了地上。
這時,那個開車的敵人已經發現我在干他的同夥,下了車,繞過車頭,手裏握着一把卡簧,想上前,又不敢上的樣子。
我瞥了眼那個矮個子,他很有經驗,已經爬到了路邊,跪在地上,俯着身子,抓起路邊的土,往自己脖子上抹,路邊的土都是汽車壓過的熟土,跟火炕上的土有異曲同工之妙,可以用來止血——當然,這是農村的土辦法,不要輕易嘗試,再熟的土也有感染破傷風的風險。
只剩下一個人,我不再怕他,捏着工具刀,向他步步緊逼。
「草你媽!牛逼!」那傢伙罵了一句,轉身就跑,我趕緊追,每跑一步都會扯動傷口,沒辦法,跑了就是禍患,只能幹掉他!
追了十幾米之後,二人之間的距離變短,大概只有兩米多遠,我飛起一腳,直踹向他的後背,那人哎呀一聲,撲倒在地,我兩步上前,坐在他身上,抓住他拿卡簧的手腕,工具刀抹了過去。
熟料這小子勁兒還不小,沒等我動手,他用力挺了一下,直接把我掀飛到了他腦袋前面,我忌憚他手裏的武器,就勢前滾翻,等我爬起轉身的時候,他的卡簧已經刺了過來,我側身躲過,看來沒法制服了,只得下狠手,我左手抓住他的手臂,右手的工具刀,抹向他的脖頸,這小子顯然練過,竟再次躲開,抽出右手,又用卡簧刺我。
這次刺的是胸口,情急之下,我只得向後退去,這小子衝過來,再刺,我無奈起腳,在身體失去平衡的同時,踹他的肚子,以隔離開雙方的距離,免得讓自己被扎,踹倒是踹中了,但我向後跌倒,躺在了地上,還沒等爬起來,這小子又撲過來,反倒騎在我身上,雙手倒持卡簧,扎向我的心臟,嚇得我趕緊丟了美工刀,用兩隻說托住他的手腕,四隻手在空中僵持住了,可卡簧的鋒芒,卻離我的胸口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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