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血水四濺!
一顆大好頭顱墜地,骨碌碌滾出好遠……
這一切生的太快,電光火石般轉瞬而逝,連喊一聲「劍下留人」的時間都不給。
咕噥!
葉佳茜咽了一口唾沫,艱難開口,「你就不能殺的文藝點?」
白真真更是蹲到一邊乾嘔去了,高子皓幫她捶背。
當大家把目光轉回到姜銘身上時,他手中已無劍,還很誠懇的對兩位女士說,「下次注意。」
還有下次?
葉佳茜狠狠剜他一眼,白真真也幽怨回眸,哪怕再來一次減配版的,她們也會忍不住打人的。
「咳咳,你們誰認識這貨?」魏承鯤好心的把話題轉開。
孫連魁搖搖頭,「不認識,不過咋瞅都不像白象國的人。」
葉佳茜終究不是一般女人,仔細看了一下人頭,給出答案,「他是泰國的五連冠王查帕拉。」
「泰國人?」看她點頭,支四收眉頭微皺。
在這裏遇到泰國人,是之前怎麼都想不到的,很讓人意外。他們本來以為會遇到白象國神廟裏的武僧、刀客,甚至是類似伽乷婆之類的「神祇」,哪怕是密宗大喇嘛,都不會讓人意外,可怎麼突然冒出個泰國人來?隔的是不是遠了點?
「看來這裏的事兒很大,要不要向上面匯報一下?」魏承鯤的資格最老,辦事也求穩重。
幾人對視一眼,最後都把目光落到姜銘身上,他本來還抱着事不關己的念頭,現在也只能表態,「我不管這些。」
葉佳茜拿出通訊工具,只看了一眼,便輕輕搖頭,「沒有訊號。」
在山腹之中,信號斷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若遇到特殊的礦脈,電子設備失靈壞掉,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大家只得暫時放下這件事。
「還是先把通道找出來吧。」支四收拍拍剛剛裂開的石壁,現在不但已經重新合攏,還看不出任何可以打開的痕跡。
「拍那裏沒用,通道已經轉移了……或者說,我們轉移了。」童猛拿着八卦盤,開始推算。
「啥意思?」孫連魁沒聽明白。
「周圍的景色好像變了。」白真真看的仔細。
「沒啥變化吧?還不都是石頭。」孫連魁撓着頭左右看看,才現不對,「還真變了,我記得那片是白的,現在變青色了。」
「這裏有陣,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幻。」童猛解釋一下,「也不知道是哪位先賢布下,真是令人讚佩。」
在他推衍的時候,姜銘也在仔細看着,這裏的佈置,和他以前所學有些出入,很多地方都不同,所以一時之間,他也沒辦法找出剛剛裂開的那道石壁。
其他人東敲敲西看看,碰着運氣,說不定在下一刻,那道石壁又突然打開了。
看了一會兒,姜銘開始在地上畫圈,用一把短刀畫了六個圈出來,大家驚奇的現,那六個圈畫好之後,居然可以不停變換位置。
「我們一共八個人,自行分配位置,保證每個圈旁都有人,等會兒我喊進,大家一起跨進去,千萬不要猶豫。」姜銘站在一個圈旁囑咐。
白真真跑過來和他站一起,生怕有人跟她搶似得。
除她之外,第一個響應的是童猛,找了一個離自己最近的圈子站定,葉佳茜走過去和他站一起。
看到他們選定,其他人也各自選好守住,耐心等待着。
過了約有五六分鐘,姜銘高喝一聲,「進。」
八人一起跨步,踏進圈子的剎那,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晃,跟着眼前一黑,有種古怪的感覺在心頭升起,仿佛這一步跨出了千里萬里一樣。
不適感很快散去,眼睛也很快恢復,能再次辨物的時候,他們現自己已經離開石廳,來到一條甬道中,而本來分散各處的同伴,就因那一步便擠在了一處。
「剛剛那是方寸小移行陣對吧?」童猛問。
「嗯。」姜銘輕輕點頭,其實對他而言,那是「六易挪移陣」的變種,只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名字上,才沒多說什麼。
「原來你也是陣法大家。」童猛看他的眼神多了點什麼。
「學過一點,算不得大家。而且我只會看,不會佈置。」也不是姜銘謙虛,其所說基本屬實,就他會的那點陣道之術,比之陣道大家,可是天差地遠,不然當初在塞外將軍墓時,也不會搞得那麼狼狽。至於佈陣……除了殺場上的戰陣,他還真沒擺弄過別的。
「那也可以,回頭我們可以相互學習探討。」童猛熱情起來。
「等有時間的。」姜銘卻給了模稜兩可的說辭,差不多算是婉拒了。
「把你們那點私事先放一放,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來,誰能告訴我這是啥字?跟鬼畫符似得。」孫連魁摸着石壁插了一嘴。
「古梵文。」回答他的是葉佳茜。
「寫些什麼?」魏承鯤問。來到這詭異的地方,凡事還是打聽清楚一些好。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在這種地方出現佛經,再正常不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葉佳茜沒有逐字逐句讀出來,因為沒必要,他們到這裏來是追兇報仇的,又不是來參禪禮佛的。
其他人也沒有意見,畢竟這塊土地,曾經是古佛國的範圍,出現佛經真是再正常不過。
再往前走,兩邊石壁上便全是佛經和壁畫,因為都跟佛教有關,他們並沒有多看。
走了有幾百米,一道石門擋住前路,童猛看姜銘一眼,快步上前,把門推開。
同行之間,總有比較之意,剛剛姜銘快他一步找到進陣之法,此刻他確定並無機關詭陣隱藏,便搶先推開石門,想扳回一局。
可等他把門推開,再向姜銘看去時,卻現其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頓覺快這一步,實在沒什麼意義。
他的心思,別人不是一無所覺,只是懶得摻和而已,支四收淡淡一笑,率先從他身邊擠了進去,童猛一愣,隨即跟上。
「真刺眼。」孫連魁進去後先把眼護住,那金光閃閃的耀的他眼暈。
「那幫人是盜墓賊嗎?」魏承鯤的聲音也有點顫。
金馬、金牛、金象……各種動物,杯盤碗碟,桌椅板凳,一磚一瓦……觸目所及,都是金子鑄就。估計只要是個正常人,看到這滿室金器,刺目光華,怕是都再難保持平常心。
「就算是,也不會盜這些。」童猛說着,還是忍不住去看姜銘反應,卻見他表情淡淡,沒有任何反應,不由感覺很是無力。
「我想也是。」支四收贊成他的看法。
「為什麼這麼說?」高子皓不解的問。
「笨吶,要是這些金子沒問題,哪裏還能等到我們來。」白真真白他一眼。
「有什麼問題?」孫連魁咽了口唾沫問,天知道他忍的多辛苦,才沒有伸手去拿。
奈何沒人回答他,葉佳茜更是直接問,「你們倆誰來?」
「他。」姜銘回答的很乾脆。
童猛看他一眼,從兜里掏出四顆小石球,拋向四個不同的方向,急喝一聲,「破!」
火光乍起!
四個小火球懸浮在空中,周邊的金光仿佛被燒熔一般,快熔盡蒸,消散一空。
金馬金象沒了,金桌金椅也消失不見,最後留下的只有滿牆的壁畫,黝黑的石地,以及三具屍體和數不盡的白骨。
浮華如夢,去偽存真!
「剛剛我要是忍不住伸了手,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孫連魁指着地上的屍體問。
還是沒人理他,因為答案顯而易見。
支四收快步走到屍體旁,想要驗看一下,童猛急忙提醒,「不要碰屍體。」
「嗯。」支四收點點頭,「這些人都是中毒死的,看來佛想讓人死,也不只是獅子吼。」
「是些什麼人?」魏承鯤在後面問。
「不是島國人,就是棒國人,具體是誰認不出。」支四收退後兩步,離屍體遠一些。
「我看看。」葉佳茜走到他身旁,只看了一眼便道,「神武道館的李卓翰,崔明俊,秋葉原的奈川倉本……也算的上是名人了。」
「切,一個都沒聽過,也就是個人名,還是死人的名。」孫連魁相當不屑。
還是沒人理他,因為大家都沒心思研究這個,葉佳茜問,「他們來這裏做什麼?」
算上先前的泰國拳王,東亞的人來的可不少,關鍵他們都是習武之人,和佛教佛經八竿子打不着,難道還能是約好到這種地方來旅遊?
「我只能說,肯定不是來盜墓的。」童猛也猜不出緣由,而且習慣性的看姜銘一眼。
姜銘受不了他這不良習慣,摸摸鼻子,「看我也沒用,和他們又不熟。」
「別亂想了,還是到前面看看吧。」魏承鯤敲腦門兩下,快步向遠處的洞口走去。
「回來,走這邊。」童猛叫住他,並向後一指。
魏承鯤一愣,轉身問,「我們剛從那邊出來,難道你想回去不成?」
童猛搖搖頭,「你說的那是幻陣沒破之前,現在這邊才是往裏走的。」
「靠!」魏承鯤忍不住罵了一聲,這是什麼破地方!
「還是你來帶路。」葉佳茜看向童猛。
童猛也不推辭,快步走進洞口,大家跟進去之後,便知道他說的沒錯,這裏的確跟來時的路不一樣,最起碼要寬敞許多,而且看不到盡頭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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