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持人將劍從劍鞘中拔出,這劍身猶如秋光閃閃,寒氣逼人,着實是一把利劍。主持人先隨手一揮,這幾個箱子全被砍爛主持人再命人拿來幾把算是精品的兵器,刀槍劍戟全有。這主持人將利劍再隨手一揮,便將這些兵器全部砍斷。之後再找一個下人,在他的手上砍了一劍,那人手下鮮血狂噴不止,而劍身卻不帶這一點血。那下人鮮血狂噴卻一聲不哼,用手按住出血點,自己下台,走向後院。
主持人將劍入鞘,說道:「此劍名曰天罡,長三尺七寸,重八斤十三兩古代是一斤十六兩。有削鐵如泥,斬金斷玉之利。此劍有靈性,雖劍身不沾血,但每次出鞘需飲鮮血方能入鞘,否則對持劍之人大大不利。此劍起價十萬兩,每次叫價一萬兩。」
西門清和黃小強開個玩笑,「你說這把劍像不像倚天屠龍記里的倚天劍啊?」
「像是像,不過帶着幾分霸道,不見血不入鞘。」黃小強回答道。
西門清聽完一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你,你這心腸是要當菩薩啊。江湖兇險,殺機四伏,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不見血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不忍心下殺手,大不了就不出鞘,憑藉手上功夫勝了就是。」說完西門清一舉手,「我出二十萬兩。」
「你要這把劍嗎?你不是說你不會武功嗎?」黃小強問道。
西門清有些無語:「我不會用,你會用啊,剛好你那把劍不是斷了嘛。而且這種劍在你這大善人手上,總比在他們手上荼毒眾生強一些吧。對啊,你什麼時候又變得這麼蠢了啊?」
黃小強一想,確實如此,這把劍在自己手上,只用來行俠仗義不就行了,就像司馬法中說過的,殺人安人,殺之可也攻其國愛其民,攻之可也以戰止戰,雖戰可也。自己有時候確實太不會變通了,優柔寡斷的性格對自己實在是影響太大。
北冥海對西門清的叫價心有不服,想自己加錢挑釁一番。可是旁邊的北冥晨卻拉住了他,責怪道:「剛才西門哥哥大氣,才讓給了我們這玄鐵,不然你這五萬兩就能買到?你就別再搗亂了。」北冥海一向聽自己這個弟弟的話,心有不甘卻也答應了,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立難安。
而一邊的南宮詢卻起身,說道:「我出二十五萬兩。」
西門清一看有些怒意,心想這南宮詢幹嘛,不知道我想要這把劍嗎?起身示意,說道:「三十萬兩。」
旁人一下譁然,大家都覺着四大家族有事好商量,西門清一說二十萬兩,表示自己非常想要這把劍,應該是沒人跟他去搶了,誰知南宮家的二公子卻站了出來表示自己更想要。當大家都以為會向競價那塊玄鐵一般西門清會做出退讓的時候,西門清繼續競價。這不就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起來了嘛。「有好戲看了。」旁人心想着。
南宮詢瞪着西門清,心想「這劍是用來父親壽誕時候做為禮品的,自己必須得買下。如果今日沒搶過,風頭被比下去了,南宮家的面子往哪放,他南宮詢還怎麼做人。」對西門清說道,「西門二哥,這把劍我今天是要定了,無論怎樣我都會競下去。三十五萬兩。」
「哇。」旁人驚呼,南宮詢這樣說話,豈不是在向西門清宣戰啊。那主持人心裏則是開心得緊,本來是一萬兩一萬兩的加,這會兒卻是五萬兩的加,這樣他的收益也高了一些。
西門清看了黃小強一眼,嘆了口氣,說道「詢弟,這把劍我也得買下,今日你就讓於我,他日必定登門謝罪。我出四十萬兩。」
這話一說,西門清對南宮詢的挑釁算是接下了。大家都覺着西門清確實溫文儒雅,不像南宮詢那麼霸道,心中自然多存了幾分好感。本來物品競價,價高者得,天經地義,可西門清卻覺着心中有愧。大家心中感嘆,西門清不愧是一家之主。
黃小強心中也是不安,西門清這是為了他啊。
南宮詢以為西門清會退縮,卻不想事與願違,心中還覺着是西門清有心挑釁。「西門二哥,你非要這樣子嗎?好,我出四十五萬兩。」
西門清搖了搖頭,準備繼續競價,可是黃小強一把攔住,勸到:「大哥,你這樣的恩情,我心領了。沒必要為了我而讓你們兩個大家族結下樑子,算了吧,讓給他。」
就在黃小強說話的同時,主持人看向西門清,心中頗為期待西門清繼續競價,所以說話的速度都特意慢了一些,「好的,南宮家的二公子出價四十五萬兩買天罡劍,還有沒有人出價更高?還有沒有人?」雖然主持人問有沒有人,眼光卻一直放在西門清的身上,其他人的目光亦是如此。
「兄弟,這麼好的劍,你真的不想要嗎?」西門清悄聲問道。
另一邊南宮詢有些不耐煩了,催促着主持人,「快點,本少爺出的價錢沒人能比得過,趕緊敲你的錘。」大家都心想,這南宮詢說話也太過放肆了,雖然他跟西門清是同輩,可西門清現在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了,他南宮家的主人始終還是其父南宮玄,況且他還有兩個兄弟在,他一個人怎麼比都比不過西門清啊。大家都看着西門清,期待着西門清對南宮詢這挑釁的話語做出反駁。
可西門清一直坐在那裏不動,靜靜的喝着茶。因為黃小強確實表示自己對這把劍不是太過在意,而且不想西門清難做。西門清點頭答應,便將這劍讓與南宮家了。黃小強雖不想四大家族之間鬧矛盾,可事實上,如今的四大家族卻已經非同往昔,家族之間的矛盾早已種下,只是導火索還沒完全到來。
主持人看到西門清的表情與動作,嘆一口氣,知道西門清對這劍沒想法了,「好,沒人出價更高了,四十五萬兩一次!四十五萬兩兩次!四十五萬兩三次!成交!天罡劍歸南宮二公子所有。」然後自己為南宮詢鼓掌了幾聲,接着道:「今日的競價會到此結束,開始拍賣的這些寶物請競得者去後廳付款。下次的競價會依然是在半個月後,咱們半個月之後再會。」
主持人退場,台上又再現歌舞表演。南宮詢,北冥海等買主走向了後廳。二人對西門清皆是一笑,北冥海表情中帶着喜聞樂見的感覺而南宮詢臉上的笑意卻滿滿的嘲諷意味。西門清卻絲毫不在意,繼續品味着他杯中的好茶。
北冥晨走到西門這邊對其安慰,「西門哥哥,我猜想該是南宮伯父六十大壽將至,南宮哥哥買下此劍應該是為南宮伯父獻禮。還請你念在他一片孝心,對剛才他的舉動不要放在心上啊。」
西門清點點頭,「晨啊,你還不懂我嗎?我怎麼會生氣啊,小事小事。」
看到西門清沒事,北冥晨放心了,他是真正的買主,陪同這歐冶子去後廳看那玄鐵了。
西門清等四人對台上之後的歌舞自然是沒興趣了,結了賬,便起身回府了。在一不起眼的角落,看着拍賣會發生的一切,露出了詭異的笑意,自言自語道:「主人果然神機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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