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強被這女子一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姑娘,你認錯人了吧。你是?」黃小強看着這女子臉上的面紗,心中滿是好奇。
這女子摘下面紗,「黃公子,是我啊,華山腳下李村的小玉啊。」
黃小強定睛一看,確實是初來這個世界時候見到的那個農家女小玉。此時的小玉臉上畫着淡妝,比當時初見時的清純可人多了幾分艷麗。「是個美貌的女子。」黃小強心裏讚嘆一聲,小玉的右臉上卻有一道不長不短的刀疤,使得這張臉美中不足。「看來這段時間,她受了不少苦啊。」黃小強心中感傷。不過遇到了當年的恩人,黃小強心中自然是歡喜比較多了。
「小玉啊,你怎麼在這啊?當年去你家找你和李大叔,卻不見你們的蹤影。向村民打聽,說你們搬家了,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啊?」黃小強有些疑問,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確定,小玉這些時間肯定吃了很多苦。看着小玉眼中的淚光,心中的惋惜之情油然而生,忍不住用手抹去其眼角的淚痕。。
「此事說來話長啊。」小玉嘆了一口氣。還沒的就在同時,小玉背後來一年紀較大,穿着臃腫的婦女,這婦人說話聲音實在粗獷,猶如男子一般,「女兒啊,你在這啊,媽媽可找你找得辛苦啊,張老爺特別叮囑了,晚上一定得你去啊。」
黃小強聽出了這話里的意思,似乎小玉如今流落風塵了,心裏特別不是滋味,看向了別處。小玉看了黃小強一眼,發現黃小強不再看着她,以為黃小強心裏已經瞧不起她了,心裏一陣難過,淚水又從眼中滑落而下。小玉沒說其他,只是低着頭,要跟那女子去了。
「別走,我不准你去。」黃小強拉住小玉的手,堅決的說道。
「呦,小哥,長得怪俊的啊。西門二公子,你也在這啊。走,和你這兩位朋友去我們家坐一坐啊,我們家就在隔壁,我的女兒們,一個個啊長得比花還水靈呢。」這婦人確實是一個老鴇,看着黃小強三人,尤其是看到了西門清,自然得吹噓一番,拉拉客啊。
這老鴇太過熱情,直接上來就是拉着西門雪的手臂。黃小強和西門清一時間感到非常尷尬,而且心中都有一絲反感,但是看到這是婦人家,也不好發作。西門雪則不像他們兩人,畢竟是女孩子家,直接罵道,「別碰我們,離我們遠點,誰要去你家啊。」
這老鴇碰一鼻子灰,看這西門雪聲音尖銳,相貌俊美。卻沒想着她是女扮男裝,反而想着三人是那種特殊的關係,在心裏偷笑,小聲嘀咕着「怪不得西門公子一直不去我們樓,原來好這一口啊。」然後這老鴇拖着小玉往後門走去。但是發現黃小強拉着小玉的手,笑道:「公子,還請你放開手。如果你想要我女兒陪着過上一夜,還得明天早點跟我說啊。」
黃小強聽完這老鴇的話有些發怒,心想「看來小玉確實淪落風塵了,不能讓她再受苦了。」然後直接推開了這老鴇,罵道:「你不要尊嚴我不攔着你,但是請你尊重她,因為她是我的朋友。」黃小強指了指小玉。
這老鴇倒在地上,想要耍賴,但是看到西門清在這,自然也不好發作。只能緩緩站起,對着小玉說:「女兒啊,你不跟着媽媽去張府,媽媽的老命今晚可得沒咯。而且你難道忘了你那賣身契還在我那嗎?」
這老鴇軟硬兼施,小玉一時糾結着,看着黃小強,心裏卻滿滿的無奈。只能對黃小強說着:「黃公子,當日我無奈賣身葬父,到今日依然只是賣藝不賣身,還望公子切莫小瞧於我。今晚去張府也只是為其彈琴幾曲,不會發生其他,你還是不用擔心的。」
黃小強一聽,心中大概有些能猜到,小玉臉上的這道刀疤也許就是曾經以死相逼流下來的吧。但黃小強依然不能讓她走,今日還不救她於火爐之中,自己還算什麼男人。賣身契,自己用錢買下不就行了。「老鴇,我要為她贖身。」黃小強說的很堅決,但是他忘了自己根本沒錢,說完這句話就看向了西門清。
西門清一看,黃小強求人的眼神跟前世沒有半點變化,只能給黃小強一個眼神,即是「哥挺你。」黃小強看到西門清的眼神,心裏也自然有底了。
哪知這老鴇察言觀色的功力不弱,看出來西門二公子幾人對小玉關心度很高,果斷坐地起價。似哭非哭的說着,「哎呀,幾位公子啊,我就這一個女兒,你們把她贖走了,我可怎麼活啊。而且我這女兒,我養了她這麼多天也不容易啊,為了她能過好一點,我頭髮也都白了不少啊。」
聽這老鴇有些陰陽怪氣的說話,眾人感覺就是在受罪。西門清聽出了這老鴇話里的意思,「給個價吧。」
這老鴇聽完喜笑開顏,「呦呦呦,西門二公子這話說的,嘿嘿。看在西門二公子的面子上,就白銀五千兩吧。」黃小強來到今世大部分時間待在,對五千兩的概念不是太了解,算一下就是五十兩黃金,當年從華山帶來的錢和江陵陳伯送的盤纏合起來有一百多兩黃金,這五十兩黃金可以說是他的一半身家了。但此時對於他來說,錢財自然是身外物。於是黃小強不假思索,就直接點頭答應了。
這老鴇本來在等黃小強還價,誰知黃小強直接答應,她心中大喜,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哎呦,公子夠豪氣。我女兒能有你這樣的如意郎君真是她的造化啊。得嘞,我現在就去取她的賣身契來。咱們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黃小強對這老鴇將小玉當成了貨物進行買賣,心中有火,但如今卻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至少他沒想到,所以只能暫時將小玉當成貨物,用黃金五十兩買過來了。
對於贖身一事,小玉本來想阻止,畢竟當時她賣身葬父時,只得白銀五十兩安置,如今的五千兩是翻了一百倍,這老鴇簡直就是在敲詐。但是黃小強不假思索就答應,說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不低,所以也沒說什麼。而西門雪則心中想的是先贖身要緊,錢財的事不管它。
此時身為一家之主的西門清卻對此有些不悅,畢竟他現在完全是個買賣人了。這五千兩實際上可以買上十個這樣的女奴了,這老鴇敲詐了五千兩,實在是夠狠的啊。心想:「小強還是涉世未深啊。」也不多說什麼。
黃小強表示身上沒帶錢,看了西門清一眼。西門清懂他意思,讓百寶樓端茶倒水之人取來紙筆,隨便寫了幾個字交給了這老鴇,帶着命令一般的說道:「你現在去把這姑娘的賣身契取來,然後明天拿着這張紙去我西門家的錢莊換五千兩便是。」
這老鴇看着手中一文錢一張的紙,心想:「明天拿着這張紙換不到五千兩怎麼辦?」臉上帶着一點懷疑。
西門清看出了這老鴇的心思,卻也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哼的一聲,厲聲回到:「我西門清向來說一是一。」之後便不再看這老鴇,感覺多看一眼都噁心。
這老鴇在一旁打着哈哈,「西門公子說哪的話啊,在襄陽誰不知道西門二公子一言九鼎啊。我這就去將賣身契取來。」說完,這老鴇將這張紙小心收好,然後向西門清和黃小強他們告退,走出門去。
「我還有一些東西在那放着,我得去取一下。」小玉說道。
「我陪你去,順便把那賣身契拿來撕了。」黃小強回道,小玉已經受了很多苦了,不能再讓她受苦了,一時間黃小強心中的保護欲變得有些強烈。
西門清和西門清示意的點了點頭,黃小強便和小玉跟着那老鴇而去了。
黃小強先行出門,小玉緊跟其後。
小玉看着黃小強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於是在黃小強背後悄聲說着,「黃公子,今日大恩大德,小玉無以回報,唯有以身相許。」
雖然以身相許在小說及電視劇中這橋段聽過許多,但是當一貌美女子真的這樣面對面說出這番話時,黃小強還是有些不知所措。搖了搖手,說道:「不用以身相許,你是我的恩人吶,我這也算是報了一些當日的救命之恩了,哪還能要你的回報。」
小玉聽後,卻想着黃小強今日大恩太重,比救她的性命還重,便說道:「黃公子,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奴婢了,除非你打死我,不然我一直跟着你。」
「怎麼就跟你說不通啊,我欠你的都還沒還清,哪裏還能讓你當我的婢女啊。而且我怎麼可能會打你呢?」黃小強聽着小玉的話有些無奈,一時搞不懂小玉心中到底想着什麼。
但小玉搖搖頭,堅定的看着黃小強。看着小玉的眼神,黃小強心想這時候拒絕她是不可能了,暫且答應吧,其他的日後再說。
小玉回到當初她所在的房間收拾完畢,不多時那老鴇送來了小玉當初的賣身契。小玉把自己的賣身契燒毀,便跟着黃小強永遠的離開這風塵之地了。小玉一直跟在黃小強後面,黃小強有些奇怪,「幹嘛啊你,怎麼一直在我後面走着。在我旁邊不好嗎?」
「我是公子的婢女,怎麼能跟公子在一條線上,自當跟在公子後面才是。」
黃小強聽着小玉的回覆又是一陣尷尬,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她了,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了。當他再次走進百寶樓時,卻看到了令他有些震驚的一幕。心想着,「百寶樓怎麼有這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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