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觀星樓的路上百里流月的腳步忽的止住,她摸着心口,面上神情瞬間冷魅邪異。
「流月,怎麼了?」赫連丹緊張問道。
「沒事,你先回去吧。」百里流月的聲音很慵懶,很酥骨,也很魅惑。
赫連丹皺了皺眉,想到了爺爺方才說的反噬,不由擔憂的皺了皺眉:「流月,可是你。」
「我去紫竹林。」
此話一出,赫連丹心安了很多,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一聽流月說去紫竹林,或是找那位夏侯老師,她都會心安很多,或許便是因為她潛意識裏認為夏侯老師一定會照顧好流月。
思及此,赫連丹道:「那你要好好的啊!明天早上急得回來。」
百里流月無聲的點了點頭。
赫連丹便回了觀星樓。
月色下,百里流月撩開了自己左袖,潔白細嫩的胳膊上,有一個血紅色的圓形形狀,那是她的胎記,與生俱來,不論是前世還是如今,都有這個胎記,傳說它是遠古時期的一種名為玥的神珠。
而此刻,這個血色玥如今正在散發血紅色的微光。
百里流月笑了,笑聲帶了一分邪肆,一分蠱惑,一分戲謔。
所謂的反噬才不過反噬了一會,便被這個血玥的印記吞噬的消弭殆盡。
百里流月腳下的腳鈴一陣紅光閃過,她整個人出現在了紫竹林。
紫竹林如今的天色是白天,它是一個小世界小空間,似乎不受天地規則的約束。
夏侯祭從竹屋裏走了出來,一身白裳,墨眉如水墨畫淡淡幾筆,漆黑的眸古井無波,涼薄的唇微微抿起。
「我是誰?」百里流月問道。她眯着慵懶又狹長的眸,才不過九歲的模樣,便已生得魅惑眾生。
夏侯祭沒有想到百里流月會這樣問,但問這些似乎又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內。他淡笑道:「你就是你。」
「這可真是模稜兩可的回答。」百里流月狹長眸似笑非笑,她輕彎紅唇道,「不過沒關係,我會尋找我要的那個答案。」
說罷便向夏侯祭走去,拉住了他的手,理直氣壯道:「我還是很冷,我要你陪我睡覺。」
夏侯祭隨着她去了屋裏,還像前幾天一樣,兩人互相擁抱着睡眠。
「月兒。」夏侯祭說道。
「嗯?」慵懶魅惑的聲音響起。
「我明天便要離開這裏很長一段時間了。」夏侯祭說道,他的聲音如同清泉,舒適怡人。他的眸漆黑似天空般寧靜悠遠。
「這是我聽過你說的比較長的一句話。」百里流月抬起眸,眸里似笑非笑。
接着,她眸中閃過狡黠魅惑的笑意,紅唇彎起道:「早去早回,我已經習慣了你陪我睡覺。」
夏侯祭低頭望着百里流月,眸光依舊平靜,唇角微微勾起。
百里流月離他很靜,能夠看到,他臉下淡淡的紅,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果然是個耿直情竇初開的boy,而且還很悶騷。
月光下,百里流月胳膊上的血玥印記變得淡了些,這個印記似乎只有必要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神秘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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