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祭往前走着,前方風雪瀰漫,雪域裏極為寒冷,不時總有雪降落,這也是雪域的一大特色。
他忽然低頭看起手中的紅色腳鈴,眸光漸漸柔和。
這紅色腳鈴,無論是樣式,堅硬程度,他是極為滿意的,但這還不夠,他往腳鈴里滴了一滴自己的精血進去,精華之血的微微流失,使他臉色有些白,不過他並不在意。
接着,托着腳鈴的手上泛起一陣無形的力量,這樣的力量,正是大陸極為罕見的空間能量!
改造完這腳鈴之後,夏侯祭這才滿意的勾起涼薄的唇,再次御風而行,不消片刻,他便回到了紫竹林。
紫竹林里,百里流月已經不在了,她將那棗糕吃得一個不剩,還將盤子洗了乾淨。
……
天色已黑,百里流月回嵐宣院時,其餘三個女孩都在認真的修煉。
她若無其事的拿起從藏書樓拿出來的一本書,坐在桌上看了起來。
「流月,最近這些天總是不見你人,你到底去哪兒玩了?」赫連丹看着她忍不住問道。
百里流月眼皮也沒抬,輕笑道:「這是個秘密。」
赫連丹撇撇嘴道:「秘密,有什麼秘密不能告訴我們呢。」
君芷凝道:「赫連丹,能不能閉上你那呱噪的嘴。」
赫連丹再次華麗麗的怒了:「我說什麼關你何事。」
澹臺玉瀲與百里流月相繼抬眸,互相嘆氣一聲,然後默契的拿起書回房間了。
「玉瀲,你回房看書幹嘛呀?」君芷凝嚷嚷道。
「流月,你回房幹嘛呀?」赫連丹看着百里流月道。
這兩個聲音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響起來的。
赫連丹道:「都怪你,要不是你罵我,她們也不會走。」
君芷凝道:「怪我?這能怪我嗎!要不是你先問百里流月,問個不停,我會說你嗎!」
「都是你,別想狡辯!」
「可惡!是你想狡辯才對吧!」
……
第二日早晨。
百里流月來到紫竹林。
她如今也不去司膳樓吃飯了,而是每日三餐都來到夏侯祭這兒。他做的菜很好吃,養叼了她的胃口,再吃其他人做的,也覺得索然無味。
夏侯祭正坐在竹桌前,盤腿,閉目冥想,前方竹桌上放了一碗香味撲鼻的粥,還有幾樣精美的小菜。
百里流月坐到了他的對面,拿起了銀色的筷子,泣血的丹唇微微勾起滿意的弧度。
夏侯祭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是那樣平淡,寧靜,卻又那樣溫和,令人舒心。
他拿出了那紅色的腳鈴,放到百里流月面前的桌子上。
「送給我的?」小女孩天真爛漫又無邪的聲音響起,她伸出那嬰兒肥的手,拿起那紅色的腳鈴,狹長的眸里又是好奇又是驚訝。
夏侯祭看着她的表情,不由自主淡淡笑了起來,她喜歡便好。他從來沒有送過女孩東西的經歷,以往或許有一些追求他的神女送過他東西,但都被他婉拒了。
雖然眼前這個小女孩看樣子不過九歲,但是她的心理年齡一定成熟,她對感情的見解一定會比他懂些。
他並不善於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情,所以只能由行動來證明。
千年般的緣分來臨,又怎抵擋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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